覃衝更加不濟,白衣女子一招迫退負劍男子,美目一轉,平靜的看了覃衝一眼,覃衝隻覺得背心一寒,那還敢再出招,忙不倏退了回來,比起負劍男子還要多退出半步,臉上血色儘失,宛若見了鬼一樣盯著白衣女子。
覃衝咽了一口唾沫,驚魂不定的看著白衣女子,勉強一笑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你們不是在關門外爭來爭去要見我麼,我就讓你們進來,有什麼話就說,再晚就遲了。”白衣女子輕笑一聲道。
覃衝心中一涼,臉上陰晴不定,決計沒有想到萬梅園中竟然還隱藏了這樣一個絕頂高手。
何朔的武功雖是比起武林宗師要差些,但也不弱於江湖一流高手,竟然連白衣女子一招都接不下,就連女子如何出手都不曾看清。
負劍男子總算好了點,知道女子是以暗器傷人,不過可惜的是明明知道,卻依舊看不見,躲不開。
負劍男子忍痛拔出肩上發簪,扔在地上,神色略顯驚懼的望著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悠然說道:“你放心我的暗器從不用毒,但是我的話還沒有說完,這次我隻傷了你用劍的手,如果還有下次,我就殺了你。”語氣亦如平常的冷淡,可是這個時候再沒有人敢小看這個纖弱女子。
負劍男子自視甚高,這刻也隻能咽下這口惡氣。
周放倒吸了一口涼氣,白衣女子的暗器手法聞所未聞,江湖上以暗器成名的高手不少,周放也會過一些,但和眼前女子相較,一個個好像粗鄙的成了三歲孩童一般。
梅樹後走出兩人,正是何夷父子。何山雪攙扶著斷了一臂的何夷,瞥見場中諸人喜憂難辨的神情,微微一愣,便即死死盯著關門處的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視若無睹,淡淡說道:“這裡的人來齊了。”
在場眾人誰也沒有說話,靜靜的望著白衣女子。
何山雪明知有異,但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大聲喝問道:“你就是月鉤的姐姐?”
白衣女子點了點道:“不錯。”
“好,那我問你,他說的話是真的還是假的?”
“是真是假你難道不該問你父親麼?”
“我要聽你親口說!”何山雪雙目赤紅,嘶聲吼道,“多少年了,何家為了萬梅園任勞任怨,一個品梅會,何家死了多少人,你知道麼?
就算像他說的,我祖父有不軌之心,可是何家有什麼錯?你們既然有這麼大的能耐,難道就眼睜睜看著何家自相殘殺,你們好狠的心啊!”
白衣女子心緒平靜如初,淡淡說道:“你隻看到何家明處做的這些事,又何曾知道我們救了何家多少次,如果不是我們,何家早就不存於世。
更何況何家先祖曾發下血誓,凡何家之人必將誓死護衛萬梅園,可惜時至今日,你們何家又有幾人做到了?
你們隻看到你們想看到的,得到你們想得到的,便理所當然的奢求抱怨,到了今天,何家和萬梅園緣儘於此,今日之後,你們何家和萬梅園再無瓜葛。”
何山雪大怒叫道:“你胡說,你到底是誰,萬梅園是我們何家所有之物,豈是你想拿就能拿走的,交出萬梅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