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馬店傳回消息,那個茶館現在人去樓空,老板娘不知所蹤,不過聽歇馬店中的人說,那個婦人很早就在歇馬店,差不多住了已經有七八年了。”
“手腳倒是乾淨的很。”蜂後淡淡應道。
“夫人,你說會不會是他?”
“先前我也有這個猜測,而且有這個猜測的人秀同城中不在少數,殘歌,你覺得呢?”
“原本我也有些猜疑,不過武功招式做不了假,這等掌法沒有幾十年的火候隻怕到不了這般境界。
他長於刀法,天下皆知,掌上功夫倒沒聽說有什麼出奇的地方,而且善賭,還深悉江湖伎倆,怎麼看都是個走慣江湖的老手,應該不是他。”
蜂後點了點頭,道:“不過有一點不能忽視,這個人出現的時機恰恰是在傳出消息的前後,而且似乎有意攪起秀同城這潭渾水,不會是巧合。
如果他不是,也一定和這件事有關,說不定就有人藏在暗處,這樣一來,那天的事也就說得通了,看起來他該是對我不滿了。”蜂後悠然一歎,有些神傷意味。
“夫人……”
“算了,不滿就不滿吧,有不滿,至少他心裡還記著我。
秀同之盟,蒙厥唯一忌憚的人是他,他的心思怎會放在咱們身上。”
“夫人,不管怎麼說他對我們有恩有義,如果真的出什麼事,咱們該怎麼辦?”
“能怎麼辦?大甘和蒙厥博弈,你我丟進這潭渾水中連個聲音都不會有,隨機應變吧。”蜂後有些苦惱的說道。
徐殘歌神秘一笑道:“但是他來了,這潭渾水就該波濤洶湧啦。”
蜂後一怔,欣喜過望,嬌聲說道:“有消息了?”
“嗯,三日後到秀同城。”
蜂後咬了咬嘴唇,跺腳嬌喝道:“三天又三天,哼,來了要他好看。”
徐殘歌暗自偷笑,被蜂後瞧見,紅暈嬌豔,染上了潔白臉頰。蜂後嗔怒嬌呼道:“你敢笑我?”
徐殘歌急忙說道:“哪敢,殘歌還有事,不打擾夫人休息了。”說罷正顏一禮,閃身出了客房,留下蜂後嬌聲斥責,隻是聽著不像動怒,反而是喜氣多些。
又過了三天,蜂後盼的人終於到了秀同城,沒有遮掩,就這樣堂堂正正的從正門而入,直奔蜂後落腳的客棧。
原本此人入城是一件大事,絲毫不遜色於蒙厥鷹爪的威勢,隻可惜就在進城的同一刻,還有另外一批人也進了秀同城,生生將秀同城中所有的眼光都引了過去。
漠北丹吉,一個享譽大甘、草海、西域諸地商道的名字,據說是行商中的一個傳奇,江湖人稱活佛,有什麼本領,有多大的勢力李落不算知根知底,但有一點毋庸置疑,這個名字就連從未涉足商道的李落也不止一次的聽人說起過。
和丹吉一道來的還有一個李落沒有想到的人物,大甘東府,桑海墨卿。
這個名字乍聞之下分不明男女,不過如果知道數年之前這個名字和月下春江的柔月相提並論,清雅還要更勝一籌,也就知道此人的來曆了。
桑海之畔,流花之伴,稀猶天上月,隻在夢相思;流連忘返,醉飽無時,識得東風麵,隻歎萬花憐;舊京公侯擁,平目自悠悠,掃眉才子何由見,一訊橋邊女較書;揚眉淩眾卿,笑看雲起;收琴靜小樓,閒聽日歸。,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