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袁將軍,你怎地膽子這麼小。”洪鈞幾將笑道,言語中雖有調笑之意,但也不曾有什麼惡意,畢竟今日之後就是生死相依的同袍弟兄了。
袁駿淡淡一笑,沒有應聲。這一句話是袁駿說出自己心中的疑問,也是替帳中其他幾員將領問出胸中疑慮。袁駿是牧天狼射聲營主將,跟隨李落的時間不短了,有些話自然問起來要方便些,要不然帳下有幾員剛剛來到李落麾下的將領心裡縱然有疑問,不過卻未必能像洪鈞這樣有什麼說什麼。
袁駿沉穩,呼察冬蟬果敢,兩將在李落帳下相得益彰,能煽動帳下諸將的心思,又能打消彆人心中的雜念,恰到好處,要不然依著呼察冬蟬曾在狄州當了不少日子代知州的才智,怎會看不出其中的利害。
李落頷首應道:“袁將軍的疑慮不是沒有道理,所以這一次不能以常理度之,當出奇製勝,所求是一個快字。不但要快過草海大軍攻打澗北城的日子,更要快過板田府草海鐵騎的戰馬。”
眾將議論紛紛,卻不知李落到底盤算了什麼。李落輕咳一聲,微微一笑道:“騎兵作戰最快最簡潔的法子是尋敵陣薄弱處一舉攻之,來無端倪,去無可留,這也是這一次我想用在草海聯軍身上的招數。”
袁駿眼睛一亮,沉吟道:“草海有二十萬大軍繞過澗北城借水路南下,但未必能隨船帶著二十萬匹戰馬,單以騎兵決勝負,我軍未必會輸給他們。”
“正是如此,所以我才有這個念頭。”李落環目一掃,朗聲說道,“我欲將營中將士每五千人餘眾分為一營,共計十三營,皆是騎兵,點十三將,每將各領一軍,自成方圓。其中三支騎兵營為攻堅之鋒銳,殺入敵陣,將草海大軍的陣線撕開。餘下十部,以各營領將為首,彼此呼應首尾,如果草海敵軍陣勢一亂,則自行襲殺;若敵軍舉兵追擊,不必戀戰,避其鋒芒。掖涼州是我大甘疆域,天時地利人和皆不在草海這側,隻要將敵營將士引出,其餘各支騎兵營便行引流截流之策,能斬殺多少敵軍將士就斬殺多少,同樣不必停留戀戰,一戰便走。倘若敵軍將士回轉亦是一樣,切記一定不能讓草海騎兵圍住。如此一來,就算草海聯軍有再多的兵將也無濟於事,隻要能熬過前七天,我軍尚存半數騎兵將士,這一戰勝負天平就將倒向大甘這一側。”
眾將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洪鈞也止不住咽了一口唾沫,原以為自己的膽子就已經很大了,沒曾想這個清秀的正主膽量比自己還大,說是膽大包天半點不假。
“除此之外,”分兵列營衝殺並不算完,眾將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李落清朗接道,“傳令全營將士,這一次上陣殺敵論功行賞,生還者賞銀皆漲三倍,倘若戰死,撫恤銀兩以五倍計,由後軍發回故裡。營中士卒殺敵一人,多賞銀五錢,斬殺敵將者賞銀十兩。擒獲戰馬,可由後軍依軍馬采買價格贖回,歸於軍中,所得銀錢六成交予營中擒獲戰馬的將士。,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