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王爺遇見蒙厥讚瞬,還請王爺網開一麵,放她回去。”
李落嗯了一聲,雙眉一揚,灑然回道:“就此彆過,流公子,後會有期。”說罷李落轉身頭也不回的飄然而去,留下流雲棧一人愕然無語,怎料李落走的如此灑脫,幾近無情。流雲棧怔怔無語,李落決然離去,似乎心境之上有了一絲細小的裂痕,宛若抽絲剝繭般的痛。
流雲棧悵然無語,忽然眼角瞥見李落方才站立之處的一塊大石,石上多了一個小布包裹。流雲棧走上前去,打開之後原是一些不明來曆的草藥,清香撲鼻,隻是賣相難看了些,且還不曾乾透,看起來是剛剛才研製而成。
流雲棧愣了愣神,急忙抬頭望去,李落早已不見了身影。走的這麼急,流雲棧頗覺意外,心中隱隱有不安的感覺,這樣的李落實在是太過古怪了。
多年以後,當年從李落刀下逃得一命的上古遺民便多刻了一幅壁畫,經年之前,血祭當夜,一個手持紅刃魔刀的魔神降臨人間,刀鋒過處無堅不摧,無所不殺。記載在壁畫上的那一夜,當空的明月亦是一輪血月,血光下的那朵奇異藍花枯萎凋零,而後千年也不曾蘇醒恢複過來。
至於多年後的那尊魔神,此刻卻焦急萬分,與流雲棧辭彆之後便晝夜不分的趕回林山縣大營,原本隻是解探馬斥候倒懸之危,沒曾想又引出一個流雲棧來,這一來一回便又耽擱了數日光景,此際回營,想必掖涼州州境之內,連同雁沉州的軍情已能傳回大營,格根塔娜所說是真是假,也該到水落石出的時候了。
等到李落返回大營,營中氣氛格外凝重,眾將士見到李落皆有一副如釋重負的模樣,不過眼底深處的憂色卻不減分毫。李落心中一沉,看起來困局的危險還在格根塔娜言談之上。
李落剛一回營,號令兵卒便將消息傳到了各營將領帳中,還不等李落先到中軍大帳,營中將領悉數聚齊在中軍大帳,無一缺席,顯然已是等了李落好些時候了。
李落深吸了一口氣,眉頭緊鎖,心中頗有愧意,想必沒少讓營中諸將掛念憂心,而且身為主帥離營不歸,倘若因此怠誤了戰機,就算是李落也一樣難以服眾。
入帳之後,呼察冬蟬起身一禮,沉聲喝道:“大將軍,你回來啦,軍中急報。”
“幾時?”
“今晨。”
還好不算太晚,不過定然沒有什麼好消息,且能讓營中領將都瞞不住的消息想來也一定非同小可。
李落揮了揮手,示意帳中諸將不必再多禮數,沉聲說道:“說。”
“回大將軍,消息有三。”呼察冬蟬看了李落一眼,垂下眼簾道,“沒有一個是好消息。”
李落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知道這三個消息壞到了何種地步,能讓呼察冬蟬露出如此肅穆凝重的神情。
“嗯,先說說。”
“其一,澗北城失守,定北軍退守鄞州,而且撤軍之前我們竟然沒有得到半點風聲。”呼察冬蟬暗含怒意的說道,如果不是因為定北軍主帥是李落親父淳親王李承燁,呼察冬蟬怕是要在中軍帳下破口大罵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