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天狼雖強,但是也不至於讓南王府這般被動。
“現如今定天王身在南府腹地,他的目的不外乎是攪亂天南七州,竟然他暗度陳倉,不如我們索性不去管他。”
“無缺的意思是?”宋謀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誠然李落孤軍深入,是心腹大敵,但未嘗不是南王府的機會,就算擒不下他,將他困在南府,以宜州之戰決勝負,若是斷了牧天狼的後軍援兵,他縱然再厲害,也不過是無根浮萍而已,終究逃不過敗亡的結局。
“麗州一帶有大哥掌控,最壞的打算是擋不住他,但是也不至於會亂了南王府的陣線布置,乘此機會與宜州牧天狼決一勝負,若是我們連袁駿和遲立都贏不了,還有什麼資格與牧天狼爭。”宋無缺擲地有聲,帳中諸將皆露出深思神色。李落用兵天下皆聞,不管是平定西域還是東征蕩寇,用兵奇險,最難度測,也最擅長破勢。當年的應勢論早已名傳天下,較之揚南論道更加讓人震驚,宋無缺早有耳聞,就算是敵對的關係,確也對他敬佩不已。一個通透應勢的絕世將才,倘若再會破勢,對付起來非得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他若鎮守牧天狼,自然不容小覷,如果他不在牧天狼大營之中,營中隻餘袁駿遲立諸將,雖說也是難得一遇的良將奇才,但是誰都知道在牧天狼中還有一位穩如磐石的副帥雲無雁,一位深不可測的執事軍師沈向東,再加上一個武勇冠天下的大將呼察靖,再之後才能數得上袁駿和遲立諸將,倘若連這兩人都勝不過,擒不擒得下李落委實沒多少分彆。
虞紅顏點了點頭,此言甚是,他既然舍下牧天狼獨闖南府,那就各憑本事吧。
消息很快傳到了麗州,宋無方看過府中密報,輕輕頷首,這裡畢竟是天南,不是卓城,也不是西府和北府,而是南王府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