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程程:“三個八。”
贏驕半闔著眼瞼沒反應,手上的牌大幅度地傾斜著,對家稍微直起身就能看到。
他的心思不在打牌上,滿腦子想的都是薛金星這個名字。
有點耳熟,好像在哪裡聽過……
何粥試探著叫了他一聲:“驕哥,到你了。”
贏驕抬眸在桌麵上掃了一眼,心不在焉:“兩個八是吧?我兩個九。”
“老彭出了三個八。”何粥糾正他:“不是驕哥,你怎麼了?想什麼呢?”
“你們……”贏驕把牌扣在桌麵上,若有所思地道:“認識薛金星麼?”
“聽過這個名字,”何粥瞧著腦袋苦苦思索:“但就是想不起來。”
鄭闕跟著道:“我好像也聽說過,是不是一班二班那群變態?整天得那個獎這個獎的,老劉總說,所以覺得耳熟。”
贏驕輕叩桌麵:“大概吧。”
“怎麼了驕哥?”何粥也沒興趣打牌了,把手裡的紙牌一放:“這個不長眼的惹你了?我們去搞他一頓?”
“算了,”贏驕抿了下嘴唇,一笑:“沒事。”
省實驗高一高二晚自習九點四十五結束,高三則是十點二十五。
到了九點四十五,高一高二的學生就可以回宿舍了,當然,也可以跟高三一樣,一直學到十點二十五。
但七班這些學生彆說九點四十五,九點一過就跑了大半。
景辭本來已經跟李宙說好了,晚上和他一起回宿舍。但李宙的手機一直震個不停,他躲在桌子底下接了個電話,丟下一句:“放學後你先回去吧,我朋友帶著個妹子過來找我了!”就咧著嘴跑了。
“哎——”景辭伸手抓了他一下,沒抓住,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一溜煙沒影了。
心裡暗暗發愁,自己待會兒應該怎麼找宿舍。
贏驕看他皺著眉,一遍遍地搜和李宙的聊天記錄,嘴角緩緩地挑起。
眼看著教室空了大半,何粥也坐不住了,拽了拽贏驕:“走啊驕哥,出去浪一波?老鄭在一九八二訂了位置。”
一九八二是學校附近的一家娛樂會所,贏驕他們經常過去玩。
“你們去吧,”贏驕拒絕:“我今天有事。”
彭程程蹙眉:“不回家?”
贏驕點頭,眼裡還帶著點笑意:“今晚住寢室。”
鄭闕疑惑:“驕哥怎麼忽然要在宿舍住了?你不是說宿舍的床不舒服睡不著嗎?”
贏驕嫻熟地轉著手中的筆,不經意地岔開了話題:“嗯,有點事。你們好好玩,今晚記我賬上。”
何粥樂瘋了,瘋狂地拍著贏驕的馬屁:“不愧是我驕哥,就是敞亮!夠兄弟!”
鄭闕笑嘻嘻地衝贏驕拋了個飛吻:“謝謝爸爸!”
“彆耍怪,”贏驕給了他一腳,笑罵:“惡心,趕緊滾。”
鄭闕也不在乎,咋咋呼呼地拽著何粥,跟彭程程勾肩搭背地走了。
景辭本來想跟著七班的學生一起走,起碼先找到宿舍樓,其他的回去後再說。奈何七班的學生基本全是走讀,出了教學樓就直奔校門而去,根本沒有往其他方向走的。
幾乎眨眼間,教學樓前就剩下了他一個人。
景辭正發愁是該自己找找看,還是等其他班級下課後,跟隨大流去宿舍,身後忽然傳來一個低沉的嗓音:“喂。”
景辭回過頭,贏驕從後麵走了過來,他身姿挺拔,眉目疏懶。穿著一件白t,鬆鬆垮垮地貼在身上,風一吹,露出勁瘦好看的身體線條。
景辭怔了下:“有什麼……”
“一起走吧。”他低沉地嗓音從頭上傳來。
景辭沒說話,也沒動,他沒忘了剛剛在教室,贏驕耍他的那一次。
“怎麼了?”贏驕挑眉,勾唇懶懶一笑:“不是要回宿舍嗎?怎麼不走了?”
他微微傾身,湊過來:“怕我把你賣了?”
景辭抬眸看了他一眼,這人還有臉說?自己做過什麼心裡沒點數嗎?
贏驕低低地笑,聲音在黑暗中顯得格外磁性:“小同學,不行啊,小小年紀,思想怎麼那麼肮臟呢。我賣你能做什麼?你會說軟話嗎?會接吻嗎?會……”
“閉嘴!”景辭咬牙,耳廓發紅,狠狠瞪了他一眼,邁開大步往前衝。
贏驕悶笑,抬腳追了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 小同學,來,哥教你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