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在沒察覺到之前,自己碰了他多少下?
記不起來也數不清了,景辭該有多疼,才會一直白著臉。
贏驕心臟抽痛,恨不得剁了自己的手。
他閉了閉眼,直接跟景辭攤了牌:“是因為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還是因為喬安彥?”
景辭的大腦嗡地一聲,瞬間一片空白。
他不由自主後退一步,直到後背抵在堅硬的牆上,才找到了一點實感。
“你……”他緊攥了下拳,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你怎麼會知道?”
他會不會……害怕自己?
“傻不傻?”看出他心中所想,贏驕無奈一笑,想要抱抱他摸摸他的頭,手都抬起來了,卻又放了下去:“我第一天就知道了,你跟他太不一樣了。”
“記得我讓你寫的保證書嗎?那是為了確認你的字跡。還有故意給你指錯座位、使勁兒撩你,都是在試探你。”
“怕你做什麼?”
贏驕眸光溫柔地看著他:“感激你來到我身邊還來不及。”
景辭的眼眶迅速泛了紅,他哽咽地叫了一聲:“哥……“
“現在能把你的來曆告訴我了嗎?”
景辭點點頭,他想從那本莫名其妙出現在自己手機中的書說起,可張了張嘴,卻發現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這個世界的規則在阻止他。
他急的額頭上都冒了汗,但仍舊擠不出隻言片語。
贏驕見狀,瞬間猜到了原因:“說不出來?沒關係,那我來說,你回答就好。不能開口的,就用點頭或者搖頭來替代。”
贏驕迅速整理好思緒,問道:“我碰你你會疼對嗎?”
景辭遲疑了一下,點點頭。
“和喬安彥有關?”
景辭再次點頭。
“他……”贏驕垂下眼瞼,遮住了眼裡的冷漠和戾氣:“現在對你還有很大影響?”
“已經沒有了。”景辭聽懂了贏驕的意思:“起因是他,但現在的情況不受他控製。”
贏驕緩緩壓下立即去十一班弄死喬安彥的衝動,又問道:“你這幾天不舒服,是因為呆在我身邊,還是,”他頓了頓,才繼續道:“因為我們之間的關係?”
“彆跟我撒謊,”贏驕看著他的眼睛:“你瞞不過我。”
景辭的喉結滾動了幾下,半晌,才艱難道:“我們的關係。”
短短的五個字,像是刀子一樣,狠狠戳在了贏驕的心口上。
他克製地攥了下拳,繼續問:“這種情況……和那時候的頭疼一樣,隻要你越來越好,就會逐漸消失嗎?”
“會,”景辭眼睛通紅,聲音裡帶著顫,他抬眸看著贏驕,艱難道:“但我不知道要多久……”
話音剛落,他就急急地補充了一句:“哥,你放心,競賽我會努力,學校的考試我也不會落下,你、你再等等我。”
贏驕怔怔地看著景辭,心裡又酸又軟。
他現在身上一定很不舒服,可卻強忍著反過來安撫自己。
景辭怎麼就能那麼招人喜歡呢。
“那麼想讓我碰啊?”贏驕嘴裡發苦,他故作輕鬆地挽起袖子,露出手腕上的黑色手鏈:“都被你拴勞了,不等你等誰?”
“過生日那天我跟你說什麼了來著?把我的話當耳旁風是不是?”
景辭搖搖頭。
“那重複一遍給我聽聽。”
“我們……”景辭的心漸漸安定下來:“我們永遠都不會變。”
“那你怕什麼?”贏驕努力逗他:“不就是不能碰你麼,多大點事兒,彆人三十歲還是處男難道不活了?”
景辭忍不住笑了。
贏驕放下袖子,聲音比平常要低幾分:“記好了,下次還用我提醒嗎?”
“不用的。”
凜冽的寒風吹過,昏暗的路燈下,一段枯枝啪的一聲被吹斷,直直地跌落下來。
“說起來,今天是十九號。”贏驕忽然道:“寶貝兒,生日快樂。”
景辭一怔,原來他真的什麼都猜到了。
“上次吃了長壽麵,這次就吃生日蛋糕。”贏驕輕輕歎了口氣:“我本來藏在你的桌洞裡,想要給你一個驚喜,現在提前告訴你。”
不知怎麼的,景辭忽然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定定地望著贏驕,堅持道:“我們一起吃。”
贏驕搖了搖頭:“蛋糕的袋子裡有一袋蠟燭,記得點一根許個願,打火機去跟鄭闕要。”
“我們……”贏驕的喉結滾動了幾下,再開口時聲音有些啞:“暫時先分開,你……”
“我不分!”景辭仿佛承受不住一般,咬牙打斷他,執拗地強調:“哥,我不分。”
他嘴唇顫抖,聲音裡帶著濃重的鼻音,急切地想要證明給贏驕看:“我不難受的,真的。我一點兒都不難受,我能忍住的。”
他說著說著,眼淚忽然就掉了下來。
景辭不想在贏驕麵前這樣,狼狽又難看,可他忍不住。
他偏過頭,用力抹了一把眼睛:“哥,你不想跟我好了嗎?”
贏驕眼眶泛紅,心疼地幾乎要爆炸:“彆哭。”
他的手抬起又放下,卻不敢去碰景辭,最後狠狠往牆上錘了一下,啞聲道:“寶貝兒,講點良心,我多不容易才把你追到手。”
“可是……”
贏驕眼底通紅一片:“聽話,彆讓我眼睜睜地看著你難受。”
景辭忽然就說不出話來了。
那天還說了什麼,他完全想不起來。隻記得最後的最後,他拚命拽住贏驕的衣服前襟,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很痛,生理上和心理上都是。
他從沒想過,他們有一天會分開,哪怕是暫時的。
也沒想過,自己第一次主動親他,會是在他們分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