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我的祖父定居在了阿姆斯特丹,平日裡和倫敦這邊也有一些貿易往來——比如棉花之類的,像我的鞋子便是一種棉質產物。
不過這次由於瘟疫的原因,我和家人在出城時意外失散了,慌亂之中見到果園裡有蘋果,就冒昧的闖了進來......”
牛頓聞言臉色不變,眼神卻閃爍起了明悟的光芒。
他對於徐雲的這番話並沒有太過懷疑,甚至自己還產生了一些合理化的腦補。
一來阿姆斯特丹是現如今歐洲最重要的港口和貿易都市,彙聚著來自各地的商人或者幫派組織。
按照現如今的發展趨勢,阿姆斯特丹今後可能會得到進一步的發展——事實上也是如此,等到了17世紀,阿姆斯特丹甚至一度成為了世界的金融和文化的中心。
不過等到了21世紀,阿姆斯特丹的光環便逐漸褪去,甚至發展出了一個不可描述的產業鏈。
其實發展出這個產業不算啥,但還能給你開發票回去報銷就tmd很離譜了.....
啊,你問我為什麼知道?
是七組群裡一個叫焰火璀璨的老司機告訴我噠!
咳咳......
言歸正傳。
總之基於這點,徐雲的來曆還是站得住腳的。
畢竟他身上的服裝雖然有些怪異,但麵料上可以看出家境絕非一般。
牛頓相信的第二個原因則是這次疫情的擴散軌跡,目前病因高度疑似來自荷蘭:
1663—年至1664年,阿姆斯特丹爆發了鼠疫疫情,死亡5萬多人。
那些從阿姆斯特丹開往英國的運送棉花的商船可能將鼠疫病毒帶入了倫敦,於是倫敦外圍的碼頭地區以及聖賈爾斯教區首先遭殃。
因此從行程航路上來看,徐雲也是符合現有情況的:
一個在一兩年前逃離到倫敦避難的東方富庶家庭的長子或者次子,前不久從倫敦二次撤出時因為線路不熟而與家人失聯了......
想到這兒,牛頓的眼睛便不由眯了起來:
“非愈...肥魚是吧?我個人對你的遭遇表示同情,不過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說這話的時候,牛頓的心思轉動的很快。
徐雲在先前的那番話中承認了自己是‘冒昧的闖入’了自家莊園,因此牛頓最擔心的扯皮問題直接就不存在了。
加上徐雲此時已經恢複了行動能力,可以說牛頓眼下已經掌握住了絕對的主動權。
當然了。
年輕的牛老爺子並不知道,徐雲那後半句話是故意說給他聽的——畢竟牛老爺子的性格在後世的物理界中幾乎人儘皆知,無論是想順著他的脾氣還是想逆著踩雷都很簡單。
因此麵對牛頓的疑問,徐雲的臉上恰到好處的**了一絲拘泥:
“牛頓先生,我現在與家人失散無處可去,不知能否暫居貴處?
您儘管放心,我的父母家資還算豐厚,一定不會虧待您的——實在不行咱們可以簽個協議,家裡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也可以儘管使喚我。”
在徐雲對麵。
聽到‘家資豐厚’這四個字,牛頓的眼中立刻閃過了一絲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