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不久前,徐雲隨意在外頭找了找,便發現了不少野生的成熟番茄,壓根沒人願意食用。
而這種對番茄的誤解,便令徐雲想到了番茄醬這個超級大殺器。
彆看番茄醬這玩意兒其貌不揚,和什麼肥皂啊抗生素啊好像差的很遠。
但在現代歐洲,番茄醬的地位幾乎等同老乾媽之於國內,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薯條、漢堡、下午茶、麵包、牛排....幾乎萬物皆可番茄醬。
同時說道番茄醬,這裡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小故事。
大家應該都知道,番茄醬的英文名是ketchup,但這個名字並不是源自英文本身,而是由其他語言裡音譯過來的。
這個語言不是其他語種,正是中文!
牛津大辭典裡ketchup這個詞在英文裡使用最早的記載是1690年(Ketchup - Wikipedia),但是原料並非番茄。
詞的來源是中文的ke-tsiap,原來指的是醃製魚類產生的鹵汁,烹飪時用於調味。
斯坦福大學教授任韶堂曾寫過一篇博客名為《食物的語言》,他認為番茄醬的根源可追溯到閩省東部的一種魚醬:
在18世紀的閩南方言中,這種魚醬在不同的地域被稱作‘ketchup’,‘ge-tchup'或'kue –chiap’。
懂閩南語或粵語的人能識彆出單詞美式發音的最後一音節,‘chiap’或‘tchup’,這是'醬'的意思,普通話的發音為‘汁’。
他還寫道,1982年版的《普通話閩南語方言詞典》證實了“蕃”是古體字,在閩南口語中讀作“gue”,意為儲藏的魚。
因此,“蕃茄醬”在閩南方言中是“魚醬”的古語。(論文兩篇,DOI: 10.1515/bz-1969-0202,DOI: 10.2307/2852096,後麵一篇還是劍橋的)
當然了。
隨著更新迭代,目前的番茄沙司和17世紀的茄醬已經沒太大相似之處了。
就像貓的祖先是古貓獸一樣,屬於一種淵源上的關聯。
隨後徐雲看了眼四周,隨著時間的推移,室外溫度也愈發的低了:
“牛頓先生,您試兩口被,它在我們東方是一種很常見的醬料,不但沒有任何毒性,還有人吃了它成了中原五白...咳咳,成了大富翁呢!”
聽及此言,小牛不禁又打量了一番麵前的番茄醬,表情有些猶豫:
雖然不想承認,但這個名叫肥魚的東方人自出現後確實給自己帶來了不少好東西,也幫了不小的忙......
想到這兒,小牛心中一定,主動拿起了一顆土豆。
反正死不了,多少試一點。
烤土豆的表皮有些燙,小牛飛快的將土豆在雙手之間不停換位,同時嘴上也不斷的哈著氣。
在寒涼空氣的協助下,土豆表麵的溫度很快便降了下來。
隻見小牛熟稔的掐住一塊略微凹陷的部位,輕輕一用力。
隨著一股白煙的升起,土豆被一分為二。
接著他將其中較小的一半拿在手中,沾了點徐雲調配的番茄醬,連著土豆塞進口中。
過了一會兒,小牛輕咦一聲:
“唔?味道還不錯,好吃!”
此時的英國調味料非常的貧瘠,麵包裹黃油基本上就是最常見的配置,除此以外就是用鹹肉來醃菜,然後和石榴籽以及去皮酸橙一起,做成早期的簡易沙拉。
因此番茄醬的出現,算是補足了介於‘酸甜’之間的溝壑,其歡迎程度在後世早已被驗證過無數次,毫不誇張的說,這玩意兒和歐洲人真可以算是一種先天契合的配料了。
看著已經沾上第二口的小牛,徐雲微微一笑,說道:
“那麼牛頓先生,你說如果咱們把番茄醬定個不高的價格拿去販賣,你說會有人願意掏錢嗎?”
“販賣?掏錢?”
啪嗒——
聽到這兩個關鍵詞,小牛整個人像是斷了電源的跳蛋似的,驟然呆立原地。
連手中的土豆掉到了地上都沒察覺。
過了幾秒鐘。
他的眼中忽然冒出了一道光,如同兩枚金幣嵌在其中,金光熠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