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壓根沒有發生過霓虹和華夏的黑客大戰,郭盛華也壓根沒做過那些事情:
這是一個徹頭徹尾通過炒作火起來的騙子,18年的時候進了局子,現在剛放出來不久就又開始進行了炒作。
這個所謂的華夏互聯網守護神,實際上是一個粵省的無業遊民。
中專畢業,沒有固定工作,靠打散工為生。
什麼2007成立華盟、馬芸一個億聘請被他拒絕、黑客大戰中將紅旗插遍霓虹之類的事情全部都是杜撰出來的,被捕時付費的會員才400人.....
然而很離譜的是。
這麼一個已經進局子的騙子,目前依舊有很多營銷號在炒作。
比如你搜索郭盛華和郭盛華被抓,出現的完全是兩種內容。
這種劣跡斑斑的人靠著杜撰出來的履曆,自稱是華夏互聯網的守護神和黑客教父,真的是對lion、小榕以及當初所有為國奮戰的互聯網人的羞辱。(之前寫小榕的時候有人提到郭盛華,我覺得有必要科普一下這個騙子,這種盜竊他人榮譽的小人實在是不要臉。)
總而言之。
霓虹的黑客圈遠遠沒有很多人相信的那樣羸弱。
長遠來看,這是一個不能忽略的對手。
有些時候過分的輕視或者貶低對方,反而並不是件好事。
此時此刻。
中森說一正坐在操作台前,麵色凝重的聽著助理的彙報:
“中森前輩,華夏科大分部方麵的反應要比我們預計的快很多,同時還有不清楚來曆的援軍協助。”
“目前對方已經組織起了有效率的反撲,峰值攻擊速度已經到了T3量級了!”
中森說一對於“中科大”的反擊並不以為意,這類倉促的反擊隻要抵禦過最開始的一陣就行。
京都大學就像是經過積水潭時故意加速濺彆人一身水的車輛一樣,所謂的反擊不過是對方在狼狽之下丟出的石頭罷了。
隻要躲過第一顆石頭,對方便隻能站在路旁無能狂怒。
因此比起反擊,中森說一更在意另一件事,這也是他這次的主要任務:
“那麼數據呢?截留了多少數據?”
助理聞言,表情頓時微微一僵:
“中森前輩,我們隻得到了一千多篇論文......”
“一千多篇?”
中森說一的眉頭擰的更緊了:
“為什麼會這麼少?”
助理連忙身子一挺,同時低下頭:
“對方直接封禁了“Ping-To”和“Ping-From” HTTP頭的任何Web請求,與援軍形成了夾擊截留的姿態,很多數據沒有辦法傳出來。”
“另外中森前輩,在交鋒的過程中,我們似乎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情況。”
“什麼情況?”
助理將一份表格遞給了中森說一,指著上頭道:
“您看這裡...這裡....這幾處腳本的處理方式與當初華夏紅盟的那位‘指尖笑’如出一轍。”
“根據我們的判斷,雙方有九成概率會是同一個人。”
“指尖笑?”
中森說一微微一愣,原本冷峻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意外:
“他不是被華夏信工所收編了嗎?為什麼會出現在攻擊點的現場?”
向海華是今年10月才剛從信工所調任至國科大的,此前一直都很低調。
雖然他在華夏黑客圈屬於T1隊列,但能力與他同檔甚至在他之上的人也是有那麼大幾十號的。
加之黑客圈本就不怎麼起眼,霓虹官方肯定是知道這個消息的,但京都大學方麵就有些滯後了。
畢竟這不是戰時,京都大學的職能也主要在於教育層麵。
學校擁有的檔案庫也就沒必要、同時也不可能做到實時更新。
因此中森說一的這個問題在被提出後,得到的自然是一片沉默。
隨後他的嘴角囁嚅了幾下,正準備下令重新再開啟一次進攻。
然而話未出口。
不遠處的一位小八嘎便忽然喊道:
“中森前輩,不好了,我們的管理服務提供商被攻破了!”
聽聞此言。
中森說一原本的話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嚨裡,腦海被這個消息衝擊的一片空白。
幾秒鐘後。
他一個箭步竄到了操作台邊,一把搶過了下屬的平板。
隻見此時此刻。
他麵前這台電腦的屏幕上,正有無數代碼在不停的躍動更新著。
中森說一飛快的輸入了幾個指令,但卻毫無作用。
三秒鐘後。
他忽然明白了什麼,右手握拳,重重的在桌上一錘:
“八嘎!DDOS攻擊是佯攻!”
如果王清塵此時能聽到中森說一的這句話,說不定也會很應景的回他一句‘喲西,你滴大大滴聰明’。
正如中森說一所言。
王清塵所負責的DDOS攻擊,其實是一次徹頭徹尾的佯攻。
整個路數真正的主攻手其實是小榕,他的目標也並非京都大學的官網,而是七所舊帝大的管理服務提供商STW。
當初明治維新後,霓虹一共建立了九所綜合性國立大學。
它們的使命帶著強烈的帝國主義色彩和軍國主義性質,培養出了很多壞八嘎。
京都大學便是其中之一。
後來霓虹戰敗,帝國二字被廢除。
但其中七所帝大依舊存在,並且被稱為舊帝大。
目前這七所舊帝大由於背景原因,使用的都不是校內網,而是一個專門的管理服務提供商STW。
STW承載著大量的信息中轉任務,屬於一個位於後方的中樞,差不多就是七個葫蘆娃的藤蔓。
一旦入侵者獲得STW的網絡訪問權,就可以使用AD Explorer查找具有更高權限的帳戶。
然後便能夠將目標對準開發和協作平台,也就是七所舊帝大!
與此同時。
看著麵前不停躍動的代碼,在盛怒過後,中森說一的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
他怎麼敢的?
要知道。
STW是七所舊帝大共同的後方。
雖然被入侵後的效果要比正麵突破某所學院的官網更好,但這同樣也代表著他要闖過七關才可以做到這一步!
如今京都大學隻是失去了STW的訪問權限,數據方麵沒有丟失哪怕任何一個字節。
隻要對方在任意一個關卡被攔住,那麼此前所有的努力都會功虧一簣。
用華夏單位的情況來比喻,那就是進攻中科大和進攻中科院的難度區彆。
見此情形。
中森說一忽然笑了:
“一穿七,你以為你是誰?”
“要是能有這水平,都能去白色房子插旗了好麼?”
事實上。
正如中森說一所想的那樣。
當發現STW在被入侵的同時,其他六所舊帝大的網安部門也迅速反應了過來。
一位位霓虹頂尖的專家彙聚到了電腦前。
他們感覺自己就像是勇武的大和武士。
頭頂綁著必勝的頭巾,身穿浴袍,無畏的舉起武士刀,嗷嗷叫的朝敵人衝去。
“八嘎,死啦死啦滴!”
但很快他們便發現......
對麵敵人忽然掏出了加特林,對著他們就是一陣掃射。
短短十五分鐘之內。
北海道大學、東大、Tokyo大學、名古屋大學、大阪大學、九州大學沒有任何抵抗能力,接連‘陣亡’:
第三分鐘。
STW平台支持麵板失效。
第六分鐘。
源代碼存儲庫告破。
第八分鐘。
khoznadzor緩衝區溢出,CVE-2022-24291、CVE-2022-24292、CVE-2022-24293三大漏洞同時被攻破。
第十三分鐘。
幾近絕望的大阪大學網安中心發出了聯通請求機構的官方電子郵件。
然而當他們打開郵箱時卻發現,郵箱不但已經關閉了發送功能,發送欄中居然還停留著另一封郵件。
郵件的發送時間是七分鐘前,標題則是......
【優勢は私にある】。
第十五分鐘。
所有人雙手離開鍵盤,助理拚死攔住了準備剖腹的中森說一。
與此同時。
本土。
看著麵前已經被攻破的數據庫,小榕意猶未儘的搖了搖頭:
“畢竟隻是七所高校的聯合防線,連外務省的水平都沒達到,更彆說白色房子了,沒勁兒。”
按照之前他和王清塵的計劃。
王清塵負責通過DDOS攻擊發起佯攻,他則繞到背後去攻擊STW。
小榕之前確實做好了持久戰的準備,甚至還喝了三罐紅牛,畢竟霓虹確實有幾個硬點子存在。
結果沒想到隻過去十五分鐘,STW就這樣GG了。
虧他還以為京大敢發動進攻,背後說不定還有啥能人坐鎮呢。
真·紙老虎。
徐雲:“.......”
如果說換成彆人說這番話,那麼他肯定會覺得對方在裝X。
但眼下說這話的是小榕,那他還真挑不出啥刺兒。
畢竟這位是繼續凱文米特尼克、喬納森·詹姆斯之後,第三位攻陷白色房子的黑客來著......(加裡·麥金農攻陷的是NASA)
隨後小榕想了想,指著屏幕說道:
“徐博士,咱們要不要在上頭留下些什麼?”
接著他頓了頓,解釋道::
“這其實也是黑客界的習慣了,比如當初的滾滾燒香,還有‘匿名者’這個黑客組織,在攻擊之後都會特意留下某些標誌。”
“黑客在生活裡很低調,但在專業方麵卻經常顯得很張揚,在業內看來,這是一種能力的體現。”
聽到這番話,徐雲尚未做表示,一旁的顧群青便先說道:
“榕哥,這事兒我覺得沒必要去做。”
“眼下不如當初,咱們在國際上的壓力其實是很大的。”
“如果寫下‘犯我華夏者雖遠必誅’這種話,爽是爽了點,但卻會把刀子遞到外媒手中去,那就得不償失了....”
徐雲亦是讚同的點了點頭,對小榕道:
“Aaron說的有道理...榕哥,咱們確實不能為一己私欲,就把主動權遞給人家。”
“隻要咱們不說,霓虹那邊隻能把虧往肚子裡咽,畢竟咱們沒有像他們那樣貪心數據庫的信息,所以對方是查不出來實際IP證據的。”
小榕見說張了張嘴,有些糾結的道:
“這樣啊.....其實我倒不是非得留下點中文啥的,關鍵是不寫點東西總覺得不舒服,這機會如今可不常見的......”
“那要不咱們留點其他記號唄,比如食死徒的印記啥的?”
徐雲嘴裡微微一抽。
得,這位又是個強迫症。
不過話說回來。
聽小榕這麼一說,他倒是也有些想留點東西的衝動了,這種事兒不留點啥好像確實說不過去......
幾秒鐘後。
徐雲忽然眼前一亮:
“欸,我有個想法!”
聽聞此言。
顧群青不由與小榕對視一眼,問道:
“什麼想法?”
徐雲先是指了指電腦,說道:
“你看哈,霓虹那邊沒有證據這事兒是咱們做的,但咱們卻能證明昨天他們入侵了咱們。”
“所以我們可以聯係科大,做個科大係統也被入侵的假象,和國科大那邊一起在輿論上哭個慘。”
“如此一來,霓虹出了事,華夏也出了事,有句話不知道你們聽沒聽過......”
說到這裡。
徐雲朝兩人招了招手,示意靠近自己,隨後壓低聲音道:
“那句話叫霓偷友好靠華夏,中偷友好靠霓虹,中霓友好靠偷國......”
.......
十分鐘後。
七所舊帝大的主頁上,忽然出現了一句韓文:
“阿西吧,全世界都是我大韓民國的思密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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