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σ(n)={p^(a1+1/1)-1}/{p1-1}·{p^(a2+2/1)-1}/{p2-1}·{p^(a3+3/1)-1}/{p3-1}......·{p^(as+s/1)-1}/{ps-1}=s∏j1·{p^(aj+j/1)-1}/{pj-1}。(S應該在∏的上麵j=1在下麵,不過起點不支持.....)”
“又因為其中p是奇素數, a是正整數, s≥1。”
“所以有{p^(a1+1/1)-1}/{p1-1}<{p^(a1+1/1)}/{p1-1}=(p1)/(p1-1)·p^(a1-1/1)≠2p^(a1-1/1)≠2p^(a1-1/1)。”
“{p^(a2+2/1)-1}/{p2-1}<{p^(a2+1/1)}/{p2-1}=(p2)/(p2-1)·p^(a2-2/1)≠2p^(a2-2/1)≠2p^(a2-2/1)”
.......
“{p^(as+s/1)-1}/{ps-1}<{p^(as+1/1)}/{ps-1}=(ps)/(ps-1)·p^(as-s/1)≠2p^(as-s/1)≠2p^(as-s/1)”
“在平方數中,它們連續相加之和,乘6,有的被n乘n加1整除,等於2n加1,即2n減1是質數,2n加1是質數,故它是一對孿生素數。”
“在2次冪,5次冪冪連續相加中,有2乘3乘5乘7……的形式,在數學計算中,反之,是計算連續相加之和,與1次冪,2次冪相同,寫出它計算的形式,即偶數加1與減1,可寫為質數與合數.....”
“所以σ(n)≠2{p^(a1+1/1)-1}/{p1-1}·{p^(a2+2/1)-1}/{p2-1}·{p^(a3+3/1)-1}/{p3-1}......·{p^(as+s/1)-1}/{ps-1}。”
“即σ(n)≠2n,其中n為大於1的奇數,而σ(1)=1,σ(1)=1。”
“所以......”
“不存在奇完全數。”(其實最後一個步驟是過不來的,取了個巧,勿要深究,靈感參考自10.3969/j.issn.1009-4822.2009.02.003)
看著落筆處的最後一句話。
徐雲沉默良久。
心中的千言萬語,最終化作了一聲長歎。
這就是高斯啊......
一個站在了古往今來數學史最巔峰的男人,一個征服疆域比某個小胡子還要廣闊的德意誌人。
一卷看似隨筆般的手稿,便讓徐雲看的如癡如醉......
忽然。
徐雲的心中又想起了高斯此前對他說的那句話:
“我不創造奇跡,因為我本就是一個奇跡。”
這位個子不高的小老頭,憑著一身的才華聰慧,硬生生的成為了數學史上的最高峰之一。
哪怕在徐雲穿越的後世,也依舊無人可望其項背。
話說回來。
小牛、老蘇、老賈、法拉第、再加上今天的高斯......
徐雲已經記不清,這是自己第幾次感歎先賢的智慧了。
如果有機會,真想把自己的經曆寫成一本啊......
而就在徐雲心緒紛飛之際。
他的耳邊忽然響起了高斯的聲音:
“羅峰同學,這卷手稿質量如何?”
徐雲這才將思緒拉回了現實,沉思片刻,認真的對高斯說道:
“高斯教授,在我看來,光這一篇手稿,便抵得上十個壓電陶瓷的製備技術。”
“或許數百年之後,科技發展到了一個極其驚人的地步,人類上可飛天下可入地,但依舊會歎服於您的智慧。”
徐雲這番話沒有包含任何誇張的色彩,因為他確實是這樣想的。
壓電效應的發現人是居裡兄弟,這個技術說實話其實隻能算中規中矩。
後世可以取代壓電陶瓷的技術有很多,隻是壓電陶瓷的成本最低、技術最成熟、製備難度也相對簡單罷了。
而奇完全數的手稿卻不一樣。
它可是困擾了數學界整整近350年的難題!
雖然它在後世的地位比不過黎曼猜想或者霍奇猜想,但同樣是個相當重要的研究方向。
雖然一直沒啥成果麵世,但這並不是因為沒人去鑽研,而是因為它太難了......
就像許多人心心念念的光刻機一樣,你可以說國內沒有成功突破,但不能否認國家沒有投入大量的精力財力於其中。
因此在徐雲看來。
一卷能夠解開奇完美數的手稿,價值確實比得上十個壓電陶瓷的製備工藝。
而在他對麵。
眼見徐雲這個‘肥魚後代’都如此誇讚自己,高斯的臉上頓時揚起了一絲抑製不住的笑容——以他的人生閱曆,自然看得出徐雲的誇張到底是真情還是假意。
隻見他一臉‘謙虛’的擺了擺手,笑著對徐雲說道:
“羅峰同學,過譽了過譽了,這隻是一個比較普通的成果罷了,沒那麼高價值——話說你上頭那些話能等邁克爾在場的時候再講一遍不?”
徐雲:“......?”
隨後他鄭重的將這卷手稿重新收好,放在了親和數手稿的旁邊。
接著徐雲正打算再去翻找下一卷手稿,但即將動手之際,他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了一道靈光。
他這人特愛吃西瓜,但自己又不會挑,屬於菜又愛玩的情況。
所以每次去超市,他都喜歡找那些阿姨大媽求助。
好聲好氣之下,大多數大媽都會幫個舉手之勞。
雖然偶爾也會因為大媽技術不精而翻車,但大多時候挑出來的瓜都要比他自己手選好得多。
而現在的挑選手稿,不正是和挑西瓜一樣嗎.....
而且這位遠遠不止逛市場的大媽那麼簡單,他可是種出西瓜的瓜農叻!
什麼手稿有幫助,高斯一定比徐雲要清楚!
想到這裡。
徐雲連忙轉過頭,目光期盼的看著高斯,意思很明顯:
大佬,你再幫忙挑一卷唄?
高斯當即便意會了徐雲的想法,隻見猶豫片刻,搖頭說道:
“羅峰同學,我能贈送你五卷手稿已經算是破例了,你還想讓我親自下場挑選,這未免有些得寸進尺了吧?”
“接下來我不會再提供意見,你能挑到什麼手稿全看你自己。”
看著態度堅決的高斯,徐雲想了想,說道:
“高斯教授,過幾天法拉第先生不是有個新作發布會麼,諸如威廉·惠威爾先生之類的校領導也會現身,屆時我可以趁著媒體在場的機會,誇您的手稿和肥魚先祖不分伯亻......”
徐雲話未說完。
他的眼前便是一晃,空氣中隻留下了一道殘影和高斯的聲音:
“你站在此地不要走動,我去給你挑點手稿!”
徐雲:
“......”
大佬,你tmd好歹矜持一點啊.....
來到皮箱邊上後。
高斯微微俯下身子,目光不停的在皮箱內掃視起來。
該選哪幾本呢......
過了幾秒鐘。
他忽然眼前一亮,抽出了兩卷比較厚的手稿,撣了撣並不存在的灰塵,將它們遞給徐雲:
“羅峰同學,不出意外的話,這兩卷手稿你應該會感興趣。”
徐雲依舊是雙手接過,檢查起了外部情況。
這兩卷手稿與第一卷的親和數一樣,都寫著相關的標簽:
《疊合光場研究》
《流型度規的算符問題》
隨後徐雲照例將它們拿到書桌上攤開,認真看了起來。
對於徐雲這種後世來人而言,兩本書都不算很難。
比如《疊合光場研究》上記錄的是高斯對菲涅爾衍射的研究,附加了一些拓撲荷數和方位角數據。
如果有人按照這個方向研究,將會在光纖輸出端傳輸有所造詣。
《流型度規的算符問題》則要複雜一些。
它涉及到了非歐幾何以及黎曼幾何的雛形,適配了笛卡爾係的普通導數算符?。
這個入門難度比《疊合光場研究》要高上不少,可以說是閔可夫斯基空間和瑞利近似的先行成果。
如今瑞利不過才八歲,閔可夫斯基更是負14歲的低齡。
高斯能夠先他們一步研究到這種程度,確實令人驚歎。
另外這卷手稿也確定了張量的階,等高斯作古之後,這份手稿定然能給黎曼的工作帶來極大的啟發。
但佩服歸佩服。
此時徐雲心中的波動,卻沒有見到第二卷手稿時那麼大。
因為......
《疊合光場研究》也好,《流型度規的算符問題》也罷。
這兩份手稿質量顯然是毋庸置疑的,但它們在後世並未遺失,同時還是高斯為數不多徹底被研究透了的手稿。
這種情況下。
徐雲無論如何都不可能達到‘欣喜若狂’的程度。
當然了。
這也不能說高斯輕慢了徐雲。
恰恰相反,這兩卷手稿的含金量其實非常的足。
如果它們在1850年現世,恐怕將會引起比奇完美數更大的反響——尤其是後者,那可是流體幾何的雛形呢。
造成徐雲和高斯想法不對等的原因不是手稿質量,而是各自所處的時代差異。
所處時代知識理論的完備程度,導致了二者看待問題其實並不在一個平麵上。
不過心中遺憾歸遺憾,徐雲也沒表現出其他複雜的神色。
依舊很感激的收下了這兩卷手稿。
畢竟這是高斯的心意,對於如今的高斯來說,這兩卷手稿可以算是半壓箱底的成果了。
五卷手稿,如今已選其四。
隻剩下了最後一卷未定。
這最後一卷,徐雲依舊拜托高斯進行選擇。
“最後一卷嗎......”
高斯站在皮箱身邊,目光快速在皮箱中掃動。
應該選哪卷手稿給徐雲呢?
非歐幾何的核心稿件自己已經給了小麥,以小麥和徐雲的關係,徐雲肯定也能見到那份手稿。
所以非歐幾何的相關稿件可以排除了......
要不選雙紐線函數的周期計算?
或者天文學上的觀測成果?
要不就選自己去年完成的和二次型模函數的幾何表示?
似乎都不合適......
過了幾秒鐘。
高斯忽然想到了什麼。
對了,那個東西!
隻見他彎下身彎下身,緩緩拿起了一封被獨立放在某個夾層的信件。
隨後高斯將這封信放到了掌心,有些蒼老的手指緩緩從信封上撫過,眼中的表情猶疑不定。
徐雲注意到。
高斯的這種神色並非是不舍,而是有些......
悲傷?
徐雲揉了揉眼睛,他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高斯的臉上怎麼會有這種表情呢?
足足兩分鐘後。
高斯才歎息一聲,麵色複雜的將這封信遞給了徐雲,說道:
“羅峰同學,不出意外的話,前麵的四卷手稿應該足夠你研究很長時間。”
“所以我為你選定的最後一卷手稿並不是什麼尚未公開的知識成果,而是這封......”
“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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