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國際化大都市。
大多數人可能會想到這些城市:
魔都,東京,紐約。
如果思考時間給的再充裕一點。
或許會補充上巴黎、倫敦、悉尼、鐵嶺等等......
不過鮮少有人知道的是。
在歐洲的西南部地區,存在著一個知名度相對沒那麼廣的國際化大都市。
那就是日內瓦。
這個聽起來和某個退錢名場麵有些相似的城市,無論是曆史還是經濟的發展程度,都遠遠超出了許多人的認知。
比如赫赫有名的《日內瓦公約》,便簽訂於此。
另外百達翡麗、江詩丹頓、勞力士這些名表,也是誕生於這座城市。
截止到目前。
聯合國歐洲總部、世界衛生組織、國際勞工組織、世界氣象組織、世界貿易組織、國際紅十字委員會等一係列國際機構的總部所在地,同樣位於日內瓦。
而日內瓦近郊的梅漢地區,還低調的存在有另一個大型的科研機構。
那就是,即歐洲核子研究組織。
這是世界上最大型的粒子物理學實驗室,成員涵蓋了幾乎每個歐洲國家。
如果說這個名字大家不太熟悉的話,那麼下麵這個設備幾乎每個人都多少有所耳聞:
大型強子對撞機LHC。
沒錯。
這玩意兒就是屬於的設備。
還有此前提過的世界上第一個網站。
多數人可能對這個說法沒啥概念,但如果一提萬維網,估摸著聽過它的應該比聽過LHC的還要多一些。
對,萬維網也是的產物。
的科研設備占地麵積極廣,例如LHC的總長就足足有17英裡,還有尋找含有粲誇克的NA32,占地也多達上萬平方米。
不過這些設備大多位於地下,平日裡很難靠肉眼看到。
因此從地表看上去,的建築其實並不多,每日的訪客也零星可數。
但今天卻不一樣。
此時此刻。
總部W區的停車場處,正不斷有來自外界的大小車輛駛入。
刹車聲、引擎聲、招呼交談聲此起彼伏,看上去熱鬨非凡。
來自海對麵費米實驗室的盧卡斯·哈馬德·奎利亞爾剛一下車,耳邊便驟然響起了一道爽朗的大笑聲:
“哦,Praise the Lord!盧卡斯,好久不見!”
盧卡斯·哈馬德·奎利亞爾轉過頭,見到來人後,也立刻露出了一排潔白的牙齒:
“拉爾斯,果然是你這個混蛋,一聞到體味我就認出你來了!”
盧卡斯口中的拉爾斯是個身材高大的絡腮胡男子,皮膚棕黑,帶著一副黑色眼鏡,手上還隱隱可以見到些許手毛。
看起來確實像是個體味濃密的主兒。
拉爾斯對於盧卡斯的打趣也不在意,而是快步走上前,給了自己的好友一個熊抱。
分開後。
盧卡斯看向了兩位從車上下來的同事,拍著拉爾斯的肩膀,介紹道:
“威廉,莉莎,和你們介紹一下。”
“這位是我的大學同學,現任下屬BEBC氣泡室的項目監理,拉爾斯·唐納魯馬。”
“拉爾斯,這兩位都是我的同事,威廉·卡馬希和莉莎·克裡斯亞。”
比起對盧卡斯的熱情,拉爾斯在麵對盧卡斯的兩位同事時就顯得客套的多了:
“你們好,我是拉爾斯·唐納魯馬,歡迎來到。”
威廉和莉莎也很客氣的與他擁抱致意。
隨後在拉爾斯的引導下,一行人很快朝不遠處的會議中心走去。
停車場距離會議中心有著不小的距離,因此行進的同時,盧卡斯便也和拉爾斯聊起了天:
“怎麼樣,拉爾斯,今天的發布會來了多少人?”
拉爾斯用下巴朝停車場的方向努了努,解釋道:
“一切順利,大概400多號人吧,一共有六十多家大型媒體,五十多家機構,以及八十多個大學的參會代表,和預計的出入不大,”
“毛熊那邊其實也有幾家學院和機構想來參會,但被聯合理事會給否定了,反倒是從歐洲子宮那邊請來了兩個沒啥水平的代表。”
“......”
盧卡斯聞言眉頭一掀,嘴角揚起了一絲譏諷的笑容。
當然了。
作為曾經為毛熊發聲過的人,盧卡斯譏諷的當然不是毛熊,而是那個聯合理事會。
不愧是標準的國際組織,這行事很“國際”。
隨後他輕輕甩了甩腦袋,將這些與科研無關的念頭拋到一邊,又對拉爾斯道:
“四百多人....看起來和霓虹那邊應該差不多?”
聽到霓虹這個詞兒,拉爾斯的臉色頓時陰沉了幾分,不過還是勉強著說道:
“嗯,畢竟也是個有關暗物質的成果,有條件的機構肯定也會分彆派人參加。”
“就像你們費米實驗室,不也是分成了兩撥人麼?我聽說去霓虹的好像是薩拉女士?”
盧卡斯點點頭,拉爾斯說的倒也是事實。
兩場發布會都相當有爆點,反正高低也就多花點機票的事兒,對於大多數機構來說都不算什麼問題。
隨後他又看了眼自己的好友,打趣道:
“拉爾斯,看這樣子,你有信心能壓過那些霓虹人?”
“那當然了。”
拉爾斯聞言眼中露出了一絲殺氣,看起來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樣子:
“以為請出了鈴木厚人就能撐得起場麵?我們會讓他們後悔在今天和我們打擂台的,FxxK的霓虹人!”
不久前。
在宣布在右手中微子上有所突破後。
霓虹的神岡實驗室幾乎前後腳的功夫,便公布了他們發現了溫暗物質的成果。
同時令上下深感被挑釁的是。
神岡實驗室選擇的成果發布會,恰好也在今天。
具體的時間甚至隻比早......
一個小時!
雖然神岡實驗室的對外說法是純屬巧合,不過但凡有腦子的都不會相信這個話術。
畢竟霓虹和日內瓦有八小時的時差,完全不是同個時區。
而考慮到不少訪客上午飛機才會落地,舉行發布會的時間定在了下午三點鐘。
也就是神岡實驗室成果發布會舉行的時候,正好是霓虹的晚上十點。
試問哪個國家的成果發布會會在當地晚上十點開始?
所以很明顯。
神岡實驗室就是衝著狙擊來的!
至於原因嘛.....
自然是因為神岡實驗室和的恩怨情仇了。
神岡實驗室和的矛盾最早可以追溯到20世紀90年代,當時的神岡探測器還是隻是一期項目——現在的這個叫做超級神岡探測器。
那時候神岡觀測台耗資一億美元建造了現在這個超級神岡的雛形,而擴建則需要用到高靈敏度的光電倍增管。
那時候....或者準確來說,即便是現在的2022年,20英寸的光電倍增管隻有濱鬆公司能生產。
濱鬆公司的報價很有意思,一根一口價3000美刀——有意思的不是具體價格,而是30年前這個價,30年後還是如此。
看上去跟可口可樂似的。
那時候為了升級設備,神岡實驗室一口氣購買了11000多個光電倍增管,花了三千多萬美刀。
結果在2001年注水的時候發生了一件“慘案”:
因為操作不當,有7000多個光電倍增管莫名其妙地爆炸了。
花了這麼多錢,一夜之間變成了7000響的鞭炮......
神岡觀測台隻能含淚又買了一批光電倍增管,雙方按照約定將在一年內交貨。
結果沒想到的是。
這批光電倍增管被通過濱鬆公司的內部關係給截留了。
另外截留的還不是一個批次,而是整整兩年,為的就是拖延神岡探測器的進度。
這種商業競爭手段有些原始,不過確實有效——就像統一和康師傅當初競爭的時候,雙方最有效的辦法,就是互派員工去超市把競品捏碎影響賣相.....
神岡探測器就這樣被拖了整整四年,直到2006年才完全修複並且運行至今。
如果上麵這些內容沒有代入感的話,可以理解成你的房子拖了四年才交貨.....
除此以外。
這個長達四年的延期有個很直接的後果:
霓虹永久的少了一個諾獎。
缺少的這個諾獎得主叫做戶塚洋二,他在神岡實驗室主導的項目在09年初取得了突破,並且公認是當年諾獎級彆的成果。
但遺憾的是。
戶塚洋二在2008年就因病去世了。
得過諾獎的同學都知道。
諾貝爾獎不追認已經逝世的人,因此霓虹就這樣少了一個諾獎榮譽。
這個榮譽由於一直缺乏足夠獲獎的人選,因此在2015年歸類到了梶田隆章身上——而梶田隆章即便不需要這個成果也能得獎。
所以從二十多年前開始,神岡實驗室便和較上了勁。
接著在2011年。
找到瑞典的卡羅琳斯卡大學實驗室,也就是世界上最出名的醫學實驗室之一。
以免費提供醫療檢測為由,將一批神岡實驗室員工的親屬請到了歐洲。
然後他們以能夠提供優質醫療救治為籌碼,一口氣挖走了三十多位神岡實驗室的核心員工。
從那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