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4章 炸!!!(下)(真炸了)(1 / 2)

走進不科學 新手釣魚人 14790 字 11個月前

就在菅原敬介他們的艦載艇彙合的同時。

數海裡外的海麵上。

“老王。”

站在指揮艙內的王安憶,亦是收到了桂召林傳來的無線電通訊:

“根據哨兵的觀察,海對麵或者說西方國家的指揮艦群已經派出了五艘艦載艇,在一艘驅逐艦的護航下跟蹤你們過去了。”

“另外原本海域的三大二小共計五艘艦艇也都出現了移動跡象,其中重點要注意的是寶島的那艘驅逐艦。”

“不出意外的話,它應該是那艘陽字級的鹹陽號,和咱們的101艦屬於一個戰力級彆。”

“另外根據我們的觀察,另一艘位於你們南麵的小艇上裝備有輕型武器,而且沒掛國旗或者勢力區旗,你們千萬要注意。”

王安憶麵色不變的嗯了一聲:

“明白,繼續觀察,有新情況隨時聯係我。”

掛斷通訊後。

王安憶便來到窗邊,望向了遠方的洋麵。

左右兩側有3大2小五艘艦艇,加上後方五艘艦載艇和一艘驅逐艦,不出意外的話,這便是他們此番要對上的全部對手。

這個數量不算少,但已經是眼下兔子們能篩出的極限了。

畢竟在過去這些天,各國艦隊基本上都是隨機的分散在兔子們軍艦的周邊海域,這種分布帶著很大的隨機性,人力不可控。

像他們艦艇出發的這個方位,原本就有三大二小五艘艦艇在停靠或者遊曳,引都引不開。

不過在這五艘艦艇裡,真正值得注意的隻有一大一小兩個目標。

第一個目標自然就是對岸的鹹陽艦了。

後世說起對岸的海上力量,當代的年輕朋友們可能都會想到什麼“成功”級、“康定”級、“濟陽”級之類的護衛艦,說起驅逐艦那就直接升級到“紀德”級小航母。

比起當下的p海軍,這些東西那真是讓人連正眼看的欲望都沒有。

但是在二十多年前甚至更早的時候,對岸海軍可是曾經擁有過亞洲第二大規模的驅護艦隊。

其中的主力,就是赫赫有名的“陽字號”驅逐艦。

大致來說,對岸的“陽字號”驅逐艦前後可以分成4批。

第一批是在抗日戰爭勝利之後的日償艦,也就是物流代表去抽簽摸來的那一批中噸位較大的一些。

這其中最有名的肯定是“雪風”,也就是後來的“丹陽”艦,另一艘比較大的是“汾陽”,前身是秋月級。

剩下的幾艘中。

“信陽”、“衡陽”、“華陽”、“惠陽”等4艘是弱雞的丁型驅逐艦,“沈陽”則是1922年建造的古董峰風級“波風”號。

第二批陽字號則是美援,數量隻有4艘,分彆為“洛陽”“漢陽”“鹹陽”“南陽”。

它們在19541959年期間移交對岸,這四艘中前兩艘是本森級,後兩艘是格裡夫斯級。

和p的四大金剛一樣,這“四大陽字”也是這一時期對岸的頭等主力,無論人員配置、官兵待遇都是對岸第一流的。

由於這些“大艦”保養困難,對岸在運用這些艦艇時往往相當保守。

除了示威性的巡邏和作為前出部隊的接應或者後援,這些大艦幾乎不會用於一線作戰任務——實話實說,這一時期的p在運用“四大金剛”時也有類似的考慮。

沒辦法,窮啊。

這次對岸派出的便是四大陽字中的鹹陽號,算上兔子們和對岸的關係,這艘軍艦的風險性確實很高。

至於另一個不可控的點則是那艘裝有輕武器但卻沒掛旗子的小艇,也不知道它是巡邏的時候就沒掛旗,還是臨時摘下了旗子。

如果是前者那還好說,但要是後者.王安憶他們就要小心有人打黑槍了。

這種情況下魚龍混雜,沒掛旗子很難鎖定對方國家,要是打完黑槍一溜煙兒跑到那七八艘指揮艦群裡麵然後一跳海,兔子們幾乎沒可能找到他們。

不過說一千道一萬還是那句話,從全局角度上看,這已經是最好的情景了。

“.”

隨後王安憶從遠處收回了目光,看向了身邊的一位中年人:

“束教授,您現在還有些時間,您要不要再驗算驗算導彈降落後的情況?”

“畢竟咱們這次的任務相當艱巨,停船的地點必須精準到米才行呀”

眾所周知。

洲際導彈作為一種大規模殺傷性武器,自身在起爆瞬間的機械能及其龐大。

以兔子們原本曆史中的第一枚洲際導彈東風5的變種東風5b為例。

東風5b在荷載15萬噸tnt當量的核彈頭的情況下,光爆心火球半徑就有450m,20psi衝擊波半徑1100m,爆心5km範圍內可以造成三度燒傷。

當然了。

看到這裡,可能會有一些同學感覺有問題:

不對啊,兔子們實驗的洲際導彈居然是帶核彈頭的?

答案是.確實有帶。

在原本曆史中,兔子們早在第一次洲際導彈前十四年就完成了兩彈結合實驗,洲際導彈立項之初就是奔著搭載核彈頭去的。

另外新澤西州霍博肯史蒂文斯理工學院的教授亞曆克斯·韋勒斯坦搞過一個叫做nuke/nukemap

所以彆看兔子們在四年後配備的核彈頭才正式定型,實際上在這之前兔子們就做過搭載核彈頭的實驗了——不過當量並沒有那麼大,大概就萬噸級彆,而且還是原子彈而非氫彈。

原本曆史中兔子們已經在十多年前試爆了原子彈和氫彈,因此國際社會對於整個項目的關注相對性的側重於導彈的射程和實戰能力,核彈頭這塊相對的關注度就要少很多了。

同時海水的壓縮性會讓核彈頭的威力在量級不變的情況下縮短範圍,直白點說就是範圍小但海浪高,所以才能夠保證數據艙不會被衝擊波損毀——這部分感興趣的可以去搜索一下十字路口行動。

十字路口行動中海對麵用繳獲的德國、霓虹的戰艦以及自家打算拆解的戰艦做測試,投放了數枚核彈,在爆心附近的阿肯色號戰列艦這個倒黴蛋直接被炸上了天,但離爆炸中心400米的長門號戰列艦卻隻是進水,用了幾天才沉沒。這裡就不多解釋原理了,直接上論文d/10.1016/j.ijnaoe.2017.04.002

另外說起核彈頭這玩意兒.其實當年珍x島事件爆發後,兔子們還曾經琢磨過在東風4的發射實驗中就上核彈頭來著,但由於某些團體的乾擾早進展緩慢方才作罷。

總而言之。

如果導彈的落點從地麵換成海洋,那麼出現的結果便會是.

導彈在落入海麵的瞬間激起上百米高的巨浪,並且產生強烈的浪湧,數分鐘甚至十數分鐘才能恢複平靜。

因此王安憶等人的打撈艇必須要停靠在一個很微妙的位置——既不能離太近被浪湧推翻船,又不能離太遠被彆人先一步搶先。

而根據組織上的安排,這次負責計算現場數據的顧問,便是王安憶口中的束教授。

名叫束教授的這位中年人個子不高,臉色略微黝黑,鼻孔粗大,看起來就是那種性格很犟的人。

聽到王安憶的這番話,束教授本就黝黑的大臉愈發的有些黑了:

“王艦長,我給你的數據已經經過了反複計算,絕對不會出任何問題。”

“你們要是對我不信任質疑我的能力,大可以在來之前另請高明嘛,這時候讓我驗證是什麼意思?”

“現在剩餘的時間確實還算充裕,但很抱歉,我個人不接受複驗的要求——如果最後事實證明我計算出來的數據有問題,我願意承擔一切責任!”

王安憶沉默了幾秒鐘,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好吧,那就按照原本的數據行事吧,開到a點的位置停船。”

實話實說。

這位束教授如果不是組織上推薦的人選,他說什麼都不願意和這種人合作。

這人的性格怎麼說呢直白點描述就是吃了槍藥】。

但凡是你對他有一丁點兒能力上的質疑,哪怕隻是很正常的表達某種顧慮,他都會當場甩你一張臭臉。

他對自己的能力似乎敏感到了某種堪稱畸形的地步,稍微觸及到他的‘底線’就會破防。

王安憶隻能用有本事的人性格大多特殊來安慰自己,畢竟組織上不太可能選一位真正自大的神經病來負責這種事情。

當然了。

如果此時徐雲得知了二人的對話內容,多半也會露出一絲苦笑。

如果性格不乖張,束星北在原本曆史中也不會那麼慘了。

沒錯。

這次徐雲推薦組織上選中的落點計算顧問,正是束星北。

此人乃是一位華夏近代科學史上非常特殊的學者,性格古怪到建國後可能僅此一例。

1931年,九一八事變爆發。

當時在地球的另一端,25歲的華夏留學生束星北收到了母親從故鄉寄來的一封家書,辭去了美國麻省理工學院的助教職位,毅然回國。

回國後。

經在藍衣社任社長的大舅哥凱悌介紹,束星北來到金陵的陸軍軍官學校任物理教官。

某日光頭來學校視察,校領導特意安排了束星北在內的幾個教授接受召見,因為對光頭對日不抵抗政策的不滿,束星北將這次召見變成了“麵斥”,當麵炮轟光頭,幾次讓其下不來台。

光頭留下一句“你太年輕,不懂政治”便憤然拂袖而去,而後束星北便被炒魷魚了。

後來束星北去了浙大,新華夏成立後留在了大陸,數次懟同行懟領導,在學校的時候喜歡喝酒,喝醉了就去打領導,當時事務主任杜道周被他打的頭破血流,甚至連自己的老師都打。

竺可楨開始還很維護他,奈何後來他連竺可楨也罵所以後來大家都怕了他了,就給他換了單位。

結果到了束星北到了海岱省依舊繼續喝醉罵人,單位無奈,就讓他去看起廁所。

在兔子們第一次洲際導彈實驗的時候。

由於需要一位能夠計算事實數據的顧問隨同出發,王淦昌便保舉了束星北出馬,最早這位73歲高齡的學者靠著一根筆一張紙,計算出了導彈最佳的落點和打撈時間。

1983年10月30日,束星北逝世。

去世前,他把自己的遺體捐給青島醫學院。

他說自己的大腦超乎尋常地好用,七十多歲了,還能夠和二三十歲一樣思路清晰活力無限,希望死後解剖自己的大腦,以作醫學研究之用。

但是他去世時,正趕上醫學院換班子,無人顧及此事。

等到半年之後有人想起來時,屍體早已腐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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