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客人順利送到山莊,介紹一下環境就結束了,金澤伊織也是第一次碰上這種不上不下的情況。
這位叫琴酒的客人,直愣愣的眼神實在太有壓迫感了,搞得他一時昏頭,說出了參觀樹林這種蠢話。
不過能點頭答應,應該也是看過報紙,對案件感興趣的人……吧?
金澤伊織有點後悔自己剛才一時嘴快,不過表麵上還是保持著一派笑意。
真要說話題,其實還是有的,伏特加,琴酒,這兩位客人的名字讓他想到了景光,景光剛出現的時候名字叫做蘇格蘭威士忌。
相比起來,琴酒和伏特加這兩個名字同樣是酒,聽起來倒是正常一點,像是外號,或者不願意暴露真名,在外麵使用的假名。
但是景光明確表示過,不想再用那個名字,考慮到這一點,金澤伊織最後還是沒把它拿出來當做話題。
好在沒有冷場太久,那個叫做琴酒的客人沒有看起來那麼高冷,他突然開口,“為什麼那顆樹消失了?”
他們現在已經走到樹林更深處,金澤伊織本來也沒有隱瞞的意思,實話實說道,“怕它變成怪物呢。”
天地可證,金澤伊織說的確實是自己的心裡話。
琴酒聽完後扯著嘴角笑了一下,意有所指的說道,“確實,小小的老鼠有時候也會造成意想不到的影響。”
金澤伊織:“?”
怎麼就扯到老鼠了,不過一頭霧水並不妨礙他露出讚同的表情,並且在心中暗自慶祝一番滑雪場實質上是由係統打理,不需要他來擔心衛生問題,“是啊,老鼠放著不管可會變成大麻煩。”
兩人一路驢頭不對馬嘴,對話居然還算順暢,就這麼一路“參觀”到山莊。
琴酒看起來就財大氣粗,啊不是,追求品質,金澤伊織自然把琴酒安排在了最貴的三樓主臥,旁邊的客臥正好給那位伏特加先生。
人一送到,金澤伊織沒進行任何介紹,給了鑰匙立刻撤退,再不走他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伏特加從開始就沉默寡言,不喜歡說話,是個挺好對付的客人。
琴酒明顯是兩個人裡麵主導的那個,一開始也是一副不願意說話的樣子,到後麵不知道是熟悉了還是怎麼回事,總是時不時冒出一些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問題。
話題的跳躍程度一次比一次大,有時候真的很難跟上他的思路,琴酒還總是一副很嚴肅的樣子,讓金澤伊織想開玩笑緩解一下氣氛都沒辦法。
總算甩脫這個燙手山芋,他趕緊下樓,生怕又被抓住繼續聊天。
“這邊!”從樓梯下來剛經過門廳,金澤伊織就被景光一把拉進了走廊。
景光仿佛在演諜戰片一樣,緊張地回頭張望,帶著他回到房間,關上門後,終於鬆了一口氣。
金澤伊織莫名其妙,“怎麼了?”
景光渾身肌肉緊繃,就算房間的隔音效果絕佳,還是壓低了聲音,“那兩個人是怎麼回事?!”
“……新的客人?”金澤伊織實在是不明白他在問什麼。
這年頭做麵向大眾的服務業,碰到什麼樣的人不都很正常?
那兩個人是看起來凶了點,但是也沒到這種讓人如臨大敵的程度?
“你知不知道這兩個人是誰!”景光盯著金澤伊織的眼睛。
臥底生涯給他帶來了非同一般的警戒心,隻要有任何風吹草動就會開始注意外麵的動向,更何況他現在的工作是管家,更要求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雪地車開過來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一開始在上麵看到疑似琴酒的人物,他還以為是自己精神太過緊張導致的幻覺。
直到他們在山莊門口下車,走進樹林景光才回過神來,那不是他看到的幻覺,組織真的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