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
小刀沒有如想象中紮入軟綿綿的血肉,而是紮到了金屬般的硬物,直接磕斷了。
夏溪絨嚇一跳,下意識回過頭。
猝不及防,他對上一張再熟悉不過的臉。
父親?╳╳[”夏溪絨愣住,神情呆滯,似乎不相信一向正經的夏索斯,會在地下黑市與他碰麵。
仔細一看,父親長得和以前不一樣了,比如眼睛變成紅色、尾巴變長了、皮膚覆蓋滿鱗片與骨刺。
夏溪絨有些害怕,想甩著魚尾逃跑,卻被夏索斯一把攬住腰,重重拉到懷裡,覆著魚鱗的硬邦邦肌肉咯得夏溪絨生疼。
夏溪絨嚇得一動不敢動。
夏索斯沒有說話,也沒有過多表情,隻是俯下身,鼻尖貼近夏溪絨的脖頸,像雄獸在確定走失幼崽的氣味般,深深地嗅聞幾下。
久違的香氣依舊溫暖,沁滿鼻尖,闖入肺腑,夏索斯閉上眼,長睫顫了顫,一直豎起的耳鰭往後垂下,魚鱗與骨刺消失了一些。
夏索斯當然不會放夏溪絨走,他抱著夏溪絨,順著地下河流遊,來到岸邊。
岸邊正好是地下黑市的入口,停著夏索斯的馬車。
夏溪絨沒反應過來時,卻突然看見,夏索斯的魚尾巴消失了,取之而代的是一條筆直修長的雙腿。
長腿一邁就是半米,步伐平穩,夏溪絨在他懷裡垂下來的魚尾鰭都不曾被顛得一顫。
有些人魚能自動適應海陸兩棲的環境,魚尾能夠變成雙腿。
“好厲害。”夏溪絨驚訝得目瞪口呆,一臉羨慕。
夏溪絨窩在父親的懷裡,戒備心全無,便下意識撒嬌,毛茸茸的黑發蹭著對方胸膛。
“父親,教教我……”
一句話沒說完,夏索斯大步流星地把夏溪絨抱到馬車。
馬車隻有一排軟椅,沒有水桶浴缸,夏溪絨隻能坐在夏索斯腿上,濕漉漉的魚尾巴把對方褲子印出兩個水蜜桃形狀的圓圓水印。
夏索斯扣住夏溪絨的腰,微微俯首,滾熱呼吸灑落對方脖頸,低啞、冰冷的聲音落下。
“絨絨,解釋一下。”
“?”夏溪絨一臉茫然地抬頭。
係統及時提醒:【夏索斯讓你解釋下你為什麼突然離開家。】
夏溪絨唔一聲,在夏索斯腿上動了動,調整好姿勢好,抬起手,竟然從胸罩裡取出一袋東西!像哆啦A夢從百寶袋變出道具。
係統:【……】
夏索斯第一次見到有人這樣藏東西,頓時緊皺眉峰,麵色越發冰冷,額角的青筋突突跳。
他的孩子什麼時候變得那麼沒家教……竟然懂得做如此不雅的動作。
還是在作為雄性的他的麵前。
夏溪絨拿的是錢袋子,袋子裡的金幣咣啷得鐺鐺響,同時伴隨著他很大聲的炫耀:
“父親,我這段時間是離家賺錢了哦,我賺到自己的第一筆錢了,以後再也不用你
養我啦。”
他自覺自己應該要給老父親交點家用,便打開袋子,從中取出一枚金幣。
係統突然喊一聲:【等等!】
錢袋子和金幣在夏溪絨的胸罩裡藏太久了,捂得發熱發香,……有一股很濃很甜的奶味。
不是牛奶的味,就是純粹的“奶”味。
沾滿自身奶味的金幣交給彆人總歸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