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後,夏溪絨等待許久,沒等到“丈夫”親呢的回應,茫然抬頭。
青年不再是溫溫和和哄人的模樣,而是沉下臉,銀發泛起冷光,凍人徹骨,薄唇緊抿,一言不發。
扣住夏溪絨腰肢的大手,青筋爆起,溫度炙熱。
他逆著蒼白的月光,如同出沒在夜色中的恐怖惡魔。
老公變鬼了!夏溪絨驚叫,嚇得不輕,臉色蒼白,爬下床,手腳並用地往床底鑽。
被窩是人類的堡壘,而床底則是貓的堡壘。
但他沒能順利鑽進去,鑽到一半,一隻大手傾落,驟然攥住他的腳踝,把他往床外拖。
“呀!”夏溪絨被拖出了床底,像一隻被剝了絨毛的白兔子,翻著雪白肚皮躺在地麵,蹬弄雙腿想要爬起逃跑。
他本以為自己沒了衣服的阻礙,會變得像更加敏銳。
但現實中沒跑出幾步,就被薄衍拽回了床,深陷在床鋪。
一手摁住他的肩膀,另一隻手扳起他的下巴,輕而易舉地控製他。
下一刻,滾熱的氣息灑落,薄衍低下頭,咬上他的唇。
男孩的唇肉軟軟嫩嫩,迅速被擠壓成薄薄兩片,小唇珠含在嘴裡又咬又吸,變成紅豔豔的一顆。
薄衍撬開夏溪絨的雙唇,瘋了似的汲取。
“嗚……”
夏溪絨當洗澡工,舌頭本來就很累,癱在口腔深處休息。
現在突然被薄衍咬了出來,舌尖連舌根都被吮咬了一遍,雙唇濕漉漉,熱騰騰的水珠凝聚在下巴。
薄衍親得很凶,與他的臉相貼,高挺鼻尖將他的臉頰戳出凹陷,睫毛掃過他的眼瞼。
夏溪絨快喘不過氣,嗚嗚地哭,雙手揪弄青年的衣領,懸空在床外的足尖發抖。
薄衍的銀發淩亂,眼眶發紅,顫抖的犬齒凶猛地磨動小男生的唇,不難看出他現在有多憤怒。
在夏溪絨麵前,薄衍覺得自己才更像被催眠的那一方。
他仿佛真的認為自己是夏溪絨的老公,兩人相愛相親,他卻在某天發現乖巧的小妻子竟然背著他偷過很多男人。
他作為丈夫,當然要好好懲罰一番妻子。
但外麵的野狗已經把他的小妻子吃得乾淨,妻子甚至認為野男人比他好,他隻能無能狂怒,啃咬妻子的雙唇泄憤。
“老公……彆親了。”夏溪絨逮到薄衍鬆開唇的空隙,霧著眼,帶著哭腔哀求。不明白實話實說為什麼會被教訓。
薄衍垂眸,居高臨下,冷聲道:
“結婚這麼久了,碰都不讓碰,連讓老公親一下都不啃嗎?”
夏溪絨沒穿衣服,薄衍低頭,視線落在對方的上半身,小小的櫻粉映入銀眸,喉結隨之滾動,犬齒上下地磨了磨,笑聲陰冷。
“好漂亮,讓老公嘗一嘗。”
……
次日。
夏溪絨一覺睡到中午,醒來後,薄衍早已不
見。
他的腦袋混混沌沌,一時想不起薄衍這號人,他隻覺得自己的嘴唇好麻,上半身兩個地方很疼。
他跑到洗手間裡,挺直腰板,撩起上衣擺對著鏡子看,不看不知道,一看被嚇到了:“怎麼那麼紅啊。”
“末世的蚊子都好厲害……”
嘴巴也被咬了,他湊近鏡子,打量嘴唇,嘴唇紅彤彤,破了皮,唇珠腫腫地翹起。
係統委婉提醒:【絨絨,你忘記了嗎,你昨天接客了。】
夏溪絨揉揉腦袋,想起來,不好意思地想想:‘是哦,但我好像給他按摩到一半就睡著了,後麵想不起發生了什麼。’
係統:【……這個客人的異能是“催眠”,你睡著後,他把你催眠,讓你乖乖聽他的話,然後他就親你的嘴,吃你的捏捏,對你說很壞的話。
好再催眠時效隻有一小時,一天隻能用一次,他沒有欺負你到最後一步。】
夏溪絨怔住。
係統看一眼小宿主滿身的痕跡,歎口氣:【咬痕和吻痕應該三四天就消下去了。】
夏溪絨低垂腦袋,攥弄衣角。
係統以為小宿主要害羞到哭,結果夏溪絨在生氣:‘他是不是覺得我服務不好,就故意在我的身體上留痕跡,砸我的飯碗,讓我賺不到錢。’
沒有人會願意吸一個都是男人氣味和痕跡的貓。
係統想了想,夏溪絨的人形和貓形用的都是同一個身體,就算變成貓,貓身多少也會留有痕跡。
腫嘟嘟的小貓嘴,人類們會誤會絨絨貓偷吃了菜園裡的辣椒,嘴饞,愛偷吃,壞心眼。
紅紅的貓奈奈,絨絨貓會被人類誤會成小母貓,年紀小小就生了貓崽,被饑腸轆轆的貓崽們吸成這樣。
——然後人類就把夏溪絨拎去絕育了!
係統悚然毛骨。
夏溪絨看似生氣,但一轉身就不見蹤影。
係統看見他跑到房門外,在門板掛了一個小牌牌。
【老板身體抱恙,今日不營業。】
夏溪絨扭捏地解釋:‘現在的我怎麼能接待客人呢。’
【……行吧。】
它覺得小宿主有點點偷懶的成分在。
夏溪絨待在自己的小房間,不知從哪找出一支唇膏,把紅腫的雙唇塗得油亮亮。
他第一次抹唇膏,新奇得很,總是忍不住抿抿唇。
上身也抹上了藥膏,好受不少。
夏溪絨心想薄衍沒有到最後一步,否則他自己很難保證能不能抹到傷口。
他當貓貓時,舔自己的貓屁屁都很費力了,沒有貓脖子,身子又圓又短,伸頭去舔一不小心就翻了跟鬥。
夏溪絨蜷上床,想要繼續睡覺時,卻在床頭發現一個小驚喜。
裝滿晶石的錢袋子!
夏溪絨睜大眼,不可置信,抖抖袋子,晶石啪嗒啪嗒落在床上。
足足有幾十顆。
要知道,晶石在
末世是匱乏資源,沒有異能者的普通小隊,一次外出能搞回來一顆晶石都不錯了。
‘這是薄衍給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