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牧舟的異能很少使用,但在需要相互競爭資源的末世,他的異能範圍十分廣泛。
他正想讀取夏溪絨的心聲,夏溪絨卻睡過去了。
雙眼緊閉,腦袋歪著,軟綿綿躺在他懷裡。
“……”
簡牧舟想把對方喊醒,想了想還是算了。
夏溪絨在外麵摸爬滾打這麼多天,好不容易活著回來基地,肯定想好好歇一歇。
哪怕再著急,他連喘息的時間都不給人家,就很不道德了。
他把夏溪絨平放在床,等對方睡醒先,充其量再等幾個小時。
簡牧舟坐在床邊,忍不住觀察起對方的睡顏。
夏溪絨長得很貓貓,睡覺的樣子也很貓貓,蜷成一團,臉頰粉粉,貓胡須似的睫毛一顫一顫,時不時發出軟糯的夢囈,像貓在打呼嚕。
靠近了能聞到陽光味,夏溪絨當貓時身上也有這股味,讓人越聞越上癮。
簡牧舟忍不住躺下來,和夏溪絨睡一塊。
……
簡牧舟一覺睡到晚上,被一陣嘀嘀咕咕的說話聲吵醒。
[簡牧舟竟然還在睡覺,好貪睡。]
[那隻小老鼠好久沒有路過門口了,想玩它。]
[凍乾箱裡的雞胸肉乾沒有了,簡牧舟為什麼不及時補齊……]
[今天簡牧舟會喂我小魚乾嗎?想要煎得巴巴的小魚。]
[還是先找點凍乾吃吧,等他醒來我都餓死了。]
簡牧舟頓時清醒,看向聲源處。
夏溪絨打開了存放貓咪零食的大櫃子,半個身子鑽進櫃子裡,窸窸窣窣地尋找著什麼。
簡牧舟想起自己睡前沒有關閉異能,這些心聲大概率都是來自夏溪絨。
“絨絨?”
他喊一聲。
心聲隨之響起。
[臭仆人!臭仆人終於醒了!!貪睡的臭仆人!]
夏溪絨湊到簡牧舟身邊,眼睛亮亮:“那個,你能不能給我點吃的呀。”
簡牧舟怔住,原來絨絨一直在心裡把他喊成“仆人”。
而不是喊老公、親愛的、哥哥、舟哥什麼的……
不過能理解,絨絨隻是隻貓。
但他也沒想到絨絨乖乖巧巧的,竟然懂得在稱呼前加一個“臭”字。
學壞了。
“我給你煮麵吃。”
簡牧舟在末世隻是毛毛糙糙的男高中生,懂得菜式不多。
過一會兒,麵好了,玉米麵餅泡在電煮鍋中,麵湯浮著白花花的雞蛋與蔥花,獨屬於麵食的香氣飄出。
夏溪絨怕燙,隻敢趴在桌前,用微翹的鼻尖輕嗅。
[沒有舊仆人煮的香!]
他內心埋怨,表麵卻假裝很好心眼:“謝謝你呀。”
簡牧舟蹙眉,舊仆人又是誰……?
仆人不是隻有他一個嗎,怎麼分出了新舊。
夏溪絨拿了一個小碗,將一小部分滾燙的麵條盛進碗裡,吹涼後,小口小口地吃完,吃完又盛一點,凝固成形的圓蛋黃慢慢被咬成彎月牙。
簡牧舟見對方吃飽喝足了,覺得應該該套對方的話了。
他直接問:“絨絨,你和你的表哥有沒有體.液接觸?血液、唾沫、青夜……”
夏溪絨臉一紅,麵頰鼓起,彆過頭:“沒有!”
[變.態人類!]
簡牧舟:“……”
即便能聽見心聲,直白地問還是問不出什麼。
“絨絨,我帶你去見見你的表哥吧?三天沒見了。”
“好哦。”
“我給你換衣服。”簡牧舟拿出一套新衣服。
他要給夏溪絨穿上搭配的及膝白絲襪時,夏溪絨卻一收腿,嘟噥:“穿新襪子前要洗腳。”
“……”
“好。”
他隻能打來一盆溫水,蹲到夏溪絨麵前,認認真真給對方洗起腳。
雪足隻有巴掌大,腳趾標誌而圓潤,弧度優美的腳背透出粉,沾了水後泛著白光,握在手心裡像在把玩一塊軟玉。
年輕人都有點搬不上台麵的癖好,簡牧舟盯著這雙腳,肌肉繃緊,喉結上下滑動,忍住想舔的衝動。
洗著洗著,窸窸窣窣的心聲又響起。
[新仆人的洗腳技術好差哦,連揉都不會揉一下,還沒我的舊仆人洗得舒服。]
簡牧舟臉色一沉,嘴角抽動,又是舊仆人……
突然,心聲又響起。
[腳被搓痛了!我腦子壞掉的舊仆人都比你的洗腳技術好!臭仆人!]
[有點想被舊仆人洗身子了,舊仆人什麼時候治好腦子。。舊仆人腦子壞了都記得幫我擦尿尿的地方,可細心了。]
[晚上不想自己洗身子,想要被舊仆人伺候。]
很明顯,舊仆人就是夏溪絨的表哥。
簡牧舟頓時默不作聲,低頭,陰影之下的麵龐冰冷,僵硬地揉搓著對方的雪足。
衣袖挽起,露出鼓著青筋的肌肉手臂,力氣很大,像把小男孩的雙腳當成私人把玩的物件。
他很懷疑,夏溪絨的表哥,到底是不是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