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95(1 / 2)

歧路 退戈 9654 字 8個月前

沈聞正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主動去公安局提供過DNA。跟屍體上提取到的證據做比對,加急處理後,當天晚上就出了結果。

報告出來前,何川舟已經帶人抵達沈聞正落腳的酒店。接到電話後,直接進了大堂拿去。

沈聞正住在市中心,此時還有不少旅客坐在大堂裡休息。

一群警察殺氣騰騰地進門,已經引起不少人注意,有大膽的甚至直接舉著手機在後麵跟拍。

沈聞正早早接到消息,在房間裡坐立不安。聽見腳步聲靠近,沒等酒店經理上前解鎖,主動拉開大門,先發製人地諷了一句:“你們想做什麼?好大的場麵啊。”

“找你談談心。”何川舟出示證件,客氣地道,“謝謝你自投羅網,省了我們找你的功夫。走一趟吧。”

沈聞正在最初的詫異過後,麵目變得猙獰,咬牙切齒地質問:“你們A市的公安局就這樣做事?造成我的名譽損失,你們怎麼彌補?”

何川舟不以為意地笑了出來,字字千鈞:“你放心,這次要是逮不了你,我跪下跟你道歉。”

她轉過身,驟然冷下臉:“帶走!”

沈聞在酒店門口被押上警車的過程,被路人拍到傳到網上,引起輿論一片嘩然。

“警方悶聲做大事啊。”

我以為沈聞正那麼囂張,應該是無事發生了,好家夥,沒想到他

這麼主動?

嘴是真硬啊,頭是真鐵啊。

“什麼?!誰跟我說這是一起謠言來著?還告訴我沈聞正太可憐了!”

“這麼聲勢浩大,看來是證據確鑿了。”

記者跟相關人員一窩蜂趕到分局,辦公室裡的座機電話響個不停,四麵八方的聲音彙聚而來。

馮局開了窗戶,聽到樓下空地上隔了十多米依舊清晰的喧囂,回頭看一眼正跟黃哥輕聲討論的何川舟,心說他們這是真的乾了件大事兒啊,導致她現在連電話都不敢接。不知道是哪個分局又或者是市局打來的。

“好好乾!”馮局眼神堅定,衝何川舟點了點頭,“今晚就讓它塵埃落定!”

黃哥麵目凶狠地在脖子上比了一刀。

馮局:“....正派點!”

何川舟將整理好的資料用手臂夾住,說:“走吧。”

她率先進了訊問室,室內外的光線相交融,清楚映照出她的臉。

沈聞正對自己的座位很不滿,因為手腳都被限製,無法自由活動。凳子的質感又冷硬,曆來養尊處優的身體坐著不舒服,而何川舟等人之前已經晾了他快一個小時了。

他語氣不耐,眼尾上斜,略帶挑釁地道:“大人物們,終於來了啊?”

何川舟沒有理會,老神在在地坐下,翻開文件夾,問:“朱淑君,認識吧?”

沈聞正敷衍地道:“可能吧。

何川舟皮笑肉不笑:昨天你才跟她媽打了-架。

沈聞正恍然大悟:“哦……那個瘋婆子啊。

“那孫益姚呢?

沈聞正懶得出聲作答,眼神在四麵牆上來回打轉。

何川舟用手指勾起一頁資料,看著上麵打印出的文字,自顧著往下說:

“朱淑君高中畢業後來A市打工,因為學曆低,找不到太好的工作,每個月三千多塊錢,還要被客人動手動腳。這個時候她遇到了孫益姚。

“孫益姚原本不是多想幫她,隻是自己年紀大了,爭不過彆的同事,看朱淑君長得漂亮,就想帶她一起,順便賺個提成。

“孫益姚跟她說,她們那兒是高檔會所,分成高規矩也多,每個月輕輕鬆鬆就能賺幾萬塊甚至十幾萬,一個月的收入可能比她打工一輩子賺的還多,而且有錢的客人起碼體麵,摸她會給錢。朱淑君年紀輕輕剛入社會,很容易被誘惑。沒怎麼思考就答應了。”

何川舟掀開眼皮,似笑非笑地看向沈聞正:“朱淑君的第一個客人就是你,孫益姚介紹的。”

沈聞正思索了一會兒,狀似苦惱地道:“都是陳年舊事了,我還真不記得。往我身上撲的女人太多,你說的是哪一個?”

何川舟揶揄道:“她可是跟了你好幾年,怎麼也有五六年的交情了吧,你當時不是甜言蜜語的嗎?怎麼現在翻臉不認人。老年癡呆了?”

沈聞正:“我交個小女朋友而已,犯法了嗎?有證據嗎?就算有,又能拿我怎麼樣呢?你們公安局的刑警領著工資,都那麼清閒?幾年前的□□罪還要重案中隊來查?”

何川舟單手支著下巴,定定看著他,隨後換了一個姿勢,風輕雲淡地一笑,說:“其實以現有的證據,就算你不認罪,法院也夠判你罪名成立了。隻不過我更喜歡看你氣急敗壞的樣子,所以特意過來,跟你聊聊天。”

她的聲音輕飄飄的,帶著毫不掩飾的狂妄跟輕蔑,眼睛分明是看著沈聞正,卻又好像目空一切,沒將他放在眼裡。

“嘴硬的多了去了,很多罪犯進了監獄還在不停喊自己是冤枉的。可能是說多了自己都信了吧,怪可憐的。”

沈聞正無所謂地攤開手,又好奇問道:“你們警察不需要做心理測試嗎?你這樣的,屬於變態吧?”

何川舟說:“你不會是怕了吧?不用怕,不管是那路魑魅魍魎,頂多跟你是同類,比不過你。”

兩人都不怎麼說人話,黃哥坐在旁邊默默翻看資料,聽他們唇槍舌劍地交鋒。

何川舟:朱淑君......

沈聞正打斷她:“你能不能說點有用的東西?不要在這裡浪費我的時間。”

何川舟聲音一冷:“閉嘴,給我聽著。”沈聞正屢次被她羞辱,臉色不大好看,哂笑道:“這可是你說的。”

何川舟:“你屢次,故意當著孫益姚的麵給朱淑君送貴重的禮物,誇獎她的美貌,挑撥兩人的關係。你這人是真的有點變態,怎麼嫖個娼還有那麼多花樣?喜歡看兩個女人為你爭風吃醋。快樂嗎?”

沈聞正真誠點頭:“快樂啊。我送禮物就是為了買個體驗,不行嗎?”

何川舟:“看來你們公司壓力確實挺大的。”

沈聞正笑道:“畢竟幾萬人要靠我吃飯的,嘴巴一張就是錢啊。我站得比彆人高,當然要背比他們多的責任。”

何川舟不置可否,嘲弄地道:“所以說沈聞正,記住了,後麵發生的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你喜歡玩弄人心的惡趣味,報應到自己身上。”

“朱淑君隻想賺錢買一套房,再留一百萬存款就收手,帶著她媽從農村出來。她沒文化,也沒什麼遠大的追求,隻有這一個目標。她給自己規劃好了,在會所工作4年,賺夠400萬,23歲退休。正好是普通學生大學畢業的年紀,她也想在這一年給自己一個新生活。所以她工作得特彆賣力,誰願意給錢,她就願意跟誰出去睡。完全地虛耗、糟踐自己。”

沈聞正無動於衷,手腳不停地晃來晃去,玩起手上的鐐銬,似乎這種聲音很是悅耳,對何川舟的講述表現出了極大的不耐煩跟無聊。

“朱淑君賺了三百來萬的時候,孫益姚告訴她,會理財其實比會賺錢重要。三百萬在有錢人眼裡,一年起碼能翻倍,股市隨便一個漲停就是10%,就算保險些,一年幾十萬也不成問題。她們這個工作雖然見不得光,但是資源好的,能接觸到的都是資本家,借著他們的內部消息乘乘東風,算得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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