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55章(2 / 2)

毫無感情的全心全意,和學會情感後可能的移情彆戀,如果是彼得,怕是也隻會選擇希望約書亞擁有感情,然後像每個英雄電影的主角或是愛情電影的主角一樣宣言他會讓他愛上他的,但現實不是電影。

正因為他有對感情的需要,約書亞才會站出來,隻要約書亞站出來了,他們的關係就已經岌岌可危,一旦彼得表示對自己的男友並非是好人而感到失望,這一切就已經結束了,正義的英雄就是會因為所謂的道德而不停陷入這樣的境地。

如果是他,就不會有那麼多的麻煩事,可惜約書亞選的就是彼得,但……事情就是因為這樣才有趣不是嗎?

莫裡亞蒂在發表了意義不明的宣言以後就乾脆地離開了這裡,沒人攔他,華生看了看重新等待答案的約書亞,又看了看自己的室友,尷尬地咳了咳,提議道:“要不我們回去坐下來慢慢談?”

這實在不是什麼談話的好地方,聽起來兩個人就不像是能三言兩語能說完的,而不遠處還有個炸|彈沒徹底處理呢。

沒有人反對,事實上雖然約書亞問的問題好像是關於他跟夏洛克的,但怎麼說,每每到了這種類似對峙般的場景時,他總感覺自己才好像是多餘的那個,像是之前他本打算控製住莫裡亞蒂讓夏洛克先跑,而兩個人都格外冷靜的站在原地,下一秒狙擊手的存在完全顯示他的行為是不必要的。

但,哪怕在頭腦上不及這些天才們,該做的事總還是要做的,再說他隻是不是天才,又不是蠢蛋。

“謝謝。”貝克街的公寓裡,容貌優秀的青年接過他送過來的茶,禮貌地露出一個微笑,要不是對方出場的方式和在泳池邊時問夏洛克的問題,華生簡直就要感歎這才叫紳士了,但不得不說,這個人的模樣與舉止的確是相當具有蠱惑性的。

“室友、保姆、助手……沒想到你這麼聽話,夏洛克。”約書亞放下茶杯向後靠在沙發背上,顯然是在指夏洛克回英國前他們談論的租房話題,誠實的說,夏洛克和華生之間的關係倒的確讓他有些意外,畢竟夏洛克的脾氣能受得了的人還真沒幾個,這位華生醫生倒是任勞任怨。

華生對約書亞提到的幾個單詞有種不好的猜想,而另一邊坐著的偵探撥弄著自己的小提琴,開口的話算是映證了他的猜測,“這不是因為我聽取了你的提議,隻是因為約翰的確是最適合的室友。”

……室友和助手就算了,保姆?華生一時有些後悔自己那麼禮貌的給兩個人將哈德森太太泡的茶端上來,可仔細想想,某種程度上要說他簡直像是夏洛克的保姆一樣,也不能說完全是錯的,倒是這兩個人的熟識程度總讓人覺得關係不簡單。

這樣想了,華生也就這樣問了,“你們是朋友嗎?”

“朋友說不上,一定要說的話……”棕發的青年像是為這個問題而思考起來,“就是普通的室友關係吧,委托過案子的那種。”

“結果很不負責的取消了委托。”對麵的偵探涼涼地補上了一句,頗有些仍然在為此耿耿於懷的賭氣感,“托了和他弟弟長了一張臉的福,才大發慈悲的同意一起合租。”

雖然知道夏洛克是因為在邁阿密的案子明明認為還沒有真正找到真相就不得不回來而不快,但這麼孩子氣的回答還是讓約書亞臉上的笑容越發公式化起來,“說到長相,其實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很有意思。知道嗎,醫生?夏洛克對鞭……”

琴弦被撥動的聲音打斷了改造人的話,約書亞收斂了表情,沒再繼續這個為了測試偵探有多在意華生的話題,隻回到了一開始的主題上,“那麼,你的答案呢?”

房間裡又短暫的沉默起來,似乎要讓夏洛克承認自己是有感情的是一件多麼羞恥的事,“你知道我對這東西的看法,與其想要學會感情,不如和你的男友分手。”

夏洛克這次的勸解倒是比以前真心不少,華生不清楚事情的原委,他卻清楚,也自然知道莫裡亞蒂在泳池邊的發言時都想了些什麼,老實說,無論從哪個方麵來看,這都是不劃算的,比起約翰,彼得作為好人過於純粹了。

“你也知道我的回答,夏洛克。那個關鍵點是什麼?”約書亞看著坐在他對麵的偵探,語調平平,“你不會喜歡讓我逼問的。”

“第一個案子的時候。”夏洛克調整了一下坐姿,像是有些不自然,緊接著補充道:“我跟他一起合作第一個案子的時候,他槍殺了凶手。”

要說軍醫有哪不同,從一開始就毫不掩飾地讚美他的推理就不同,這跟約書亞具有目的性的稱讚不同,華生的確是發自真心的覺得不可思議,對冒險的追求和能容忍偵探的性格也可以說是剛好,算是某種程度上一拍即合的搭檔。

他其實覺得自己比約書亞要好得多,至少沒對方那麼嚴重,可是要說約翰是從哪個時候起真正和哈德森太太他們不同、讓人有所觸動的,那就是發現對方為了救他而槍殺了凶手的時候。

約書亞歪著頭沉默了一會兒,臉上並沒有什麼失望的神色,隻讚同道:“他的確做不到。”

蜘蛛俠永遠做不到這樣的事,除非被什麼奇怪的東西所影響,否則蜘蛛俠是不可能做到這樣的,而如果是被影響了才做到,那也沒有任何意義。

這樣想來,其實有些問題就能夠理解了,他對家人有所要求,可不會需要他們,在成年之後,監護人也絲毫沒有存在的必要,就算是莉莉,最初也不過隻是因為他計劃時對方僅僅是個嬰兒,不會讓他感到不合格,之後做的隻是扮演一個兄長罷了。

一切的轉變是從她殺了舅舅開始的。

莉莉是一個普通人,任何意義上的,也當他的哥哥是一個好人,同時,她自己也是一個傳統意義上的好人,具有相當的道德感,一個好人做任何好事都不會讓人意外,哪怕是為了救人犧牲生命都不會讓人驚訝,那是理所應當的,因為她就是這樣的人。

可是一個完全意義的好人為了你打破原則而犯罪的時候,這的確能讓人產生一些觸動。仔細想想,他那個時候確實感到了細微的與往常的不同。

那不是感動,也不是動容,更近似於驚訝,如果這不算是基本的情緒,而是情感上的細微波動的話,那或許,就是開啟一切的開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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