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夫人不必強顏歡笑掩飾自己的傷痛。”金元瑤再接再厲,“我理解的,外在的東西多金貴,都比不上真摯感情和相濡以沫的日子。”
快,快接下句。愁腸百結的回憶起你那遠在天邊、明個兒就見的夫君吧。
葉夫人粉頰一熱,手指纏著衣帶羞澀不已,“大小姐怎麼知曉金宗主與我確實是情真意切、恩愛有加。難道是...哎呀,金宗主真是的,閨房之事怎麼可以對孩子說。”
“...”怎麼一點兒不按套路來呢,“呃,孩子?!啊對段絕是葉夫人愛子,他留在流金劍宗實乃為葉夫人忍辱負重...”
“大小姐,我特彆感激流金劍宗上下能接回絕兒。絕兒現在吃穿不愁,還有眾位人中之龍的師兄師弟幫他教導他。流金劍宗對絕兒恩重如山,我定要讓他為宗門赴湯蹈火。”
赴湯蹈火?不把整個流金劍宗推火坑裡我就謝謝他了。
她還坐這兒乾什麼,表演活人大變河豚嗎。
“...都好就好。”
金元瑤點點頭準備告辭,葉夫人跟著起身亦步亦趨送到玉扇峰外側,一路嘴不停,話裡話外都是感謝給自己容身之處、給絕兒好的未來。
“絕兒自小不在我身邊,我做
夢都不敢想還有母子團聚、受流金劍宗庇佑的一天。”
“嗯哼。”金元瑤氣餒著呢,隨口應道。
“十年前生活所迫,我不得不拋下嗷嗷待哺的絕兒,來到流金劍宗範圍內謀生。一謀就是十年。月中旬金宗主英雄救美,我報恩就嫁了過來。正想托人給絕兒送信問安好否,村頭的陳三帶著絕兒來了。真是想什麼來什麼,上天待我不薄。”
金元瑤沒心思聽,抽回手正要大跨步走,便聽一清涼如水、沉靜內斂聲音自身後傳來,“娘,玉扇峰峰口風大,披件衣服,小心著涼。”
段絕為葉夫人披上披風,細心將頭發掏出來打理好。
頸項修長,唇紅齒白,麵容白淨清秀,一點兒都看不出剛來時黑紅泥球模樣,“對姐姐說什麼呢?絕兒也想聽。”
葉夫人摸著他的頭笑道,“說要感謝陳三呢,謝他把你給娘送過來。往常這段時日,陳三往來在流金劍宗山腳下攬生意。”看向金元瑤,“大小姐手眼通天,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他。”
段絕哪怕就是直杵在那兒不說話,金元瑤都覺得那兒臥了一坨毒蛇,渾身不自在。
金元瑤一刻不想多待,“我會儘力。葉夫人,段絕,我還有事兒,先走了。”
遠離玉扇峰,金元瑤才覺得跟在背後視線沒了。往常是井水不犯河水,今日多了一點兒若有若無的如芒在刺。
金元瑤反思了一下,不算指使韓逐離鬨花田,沒有哪兒惹到他啊。
玉扇峰的段絕盯著金元瑤背影,眯了眯眼道:“娘,也許我要離開幾天。”
“好啊,注意安全。去哪兒?”
“取決於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