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我人品特彆好吧,畢竟攢了這麼些年。”
“這玩意兒怎麼攢?”林銳煬騰地坐直身子,期待和躍躍欲試溢於言表。
這等話少好養、武力值賊高、沒事兒背景板有事兒靠板閒暇時刻還能過過招的護衛給他一萬個都不嫌多。
“讓我竹條抽小腿。我被你殺豬一樣嚎叫抽了這麼些年才換回來一個筆厭。”
“金元瑤你皮癢了是吧...”林銳煬眼一眯,習慣性抽竹條。
金元瑤張大嘴,習慣性叫人,“嗬,筆...”
‘筆’字輕輕一出口,屋頂的筆厭雙眼乍睜,翻身而下。皎潔圓月下隻剩一截青衣藍紋倏地滑下。幾乎是眨眼間功夫,他擋在金元瑤身前作出防備動作。
林銳煬後退兩步以示無意攻擊,雙掌抬起正反翻轉,看,也沒有武器,“誤會誤會,我跟金元瑤開玩笑呢。一個小玩笑而已。你彆生氣。”
林銳煬與金元瑤對眼較勁一會兒,率先放棄。金元瑤喜滋滋揮退筆厭,給他一盤鮮花餅抱著吃。
“師兄,我家筆厭怎麼樣?”金元瑤湊過來一臉炫耀,耳朵高高豎起,就差沒把‘快誇,給我往死裡誇’寫臉上。
“哈,沒見過這麼聽話護主的護衛。忠心耿耿、實力強橫,根基不下‘流金三師’。有了他,就算宗主想動你都得三思啊。”
金元瑤笑臉一頓,“提我爹乾什麼?”
“宗主這幾日就要回來,金元取、金元瑾隨侍在側。給你提個醒,言行收斂些,否則就不隻是挨頓打的事兒了。”說到這兒林銳煬一頓,筆厭在身邊,能動她的人還真沒幾個,整個流金劍宗一個手掌都能數過來,改口道,“咳,打不打的無所謂。‘流金三師’不管瑣碎小事,宗主又縱容你。但你要留意自己在流金劍宗的威望,以及儘快提升實力。”
“金元瑾金元取姐弟在融銀刀宗這段時間名聲大噪,金元取與那邊少宗主稱兄道弟,金元瑾更是被愛慕。聽傳回消息說,宗主有意讓金元取當少宗主,然後金元瑾與融銀刀宗結親聯盟。”
金元瑤壓了與金元瑾金元取姐弟十年,一盤棗泥酥都要爭的你死我活。哪怕那盤棗
泥酥裡棗子是金元取種的,棗泥酥是金元瑾做的。
原因是金元瑤覺得自己身份尊貴,是流金劍宗的少宗主。一盤她爹吃最大那塊,她就必須也應該吃那第二大的。剩下的賞人還是喂狗,那得看她金大小姐的心情。
金元瑾金元取姐弟忍氣吞聲,悄悄努力慢慢拔尖兒。然後在兩年前的劍術陣考核打的金元瑤痛哭流涕跪地求饒,驚豔所有人。
從那天起,金元瑤就把‘少宗主’三個字掛嘴上,張口‘大小姐’閉口‘少宗主’。隻有這樣,她才能假裝在眾人麵前碎成渣的尊嚴還在,對眾人鄙夷嘲諷視而不見,有理由繼續在流金劍宗囂張跋扈。
“這是再正常不過事情吧。兩年前爹把他們兩人帶去融銀刀宗、放下我,本身就是在向外放訊號‘這倆人之一是流金劍宗少宗主、未來的宗主,交情、聯姻什麼的可以安排上了’。”
她笑嘻嘻道,轉頭咬一口琥珀核桃。甭管心裡如何,麵上一點兒都不在意。鮮花餅有一個算一個都進了筆厭肚子,琥珀核桃是金元瑤新心頭好甜點。
不發脾氣就算了,還心平氣和到無動於衷。林銳煬不免側目,看了好久找不出一點兒破綻,“要不是試過你的內丹,我都懷疑站這兒的是不是金元瑤。女子啊,無論老少,果真總有那麼幾天性情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