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這個必要。”
“怎麼會沒必要,你腦袋好多血,我生怕你撞壞腦子。”
“習慣了。我這樣,筆厭亦是如此。”
見段絕這副神情,金元瑤肯定他想起做小六的日子。初見筆厭確實是這種情形。
擦,金元瑤煩到差點兒把自己揪成禿子,“那你不會還手嗎?站著讓他打。蠢死你算了。”
段絕莫名其妙她怎麼這麼生氣,“我打不過他。伺機而動吧,等對手露出破綻再一擊致命。若否,隻會招致更嚴重的痛打。”
再好的天資(內丹)也須得後天的學習修煉,否則段絕不會這麼輕易死他手裡。他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學,是男人對手才有鬼了。
金元瑤被賭的心口疼,看向筆厭,“你就乾看著?你們不是認識一年以上的朋友嗎。”
筆厭頭幾乎埋進餐盤裡。他看見食物就雙眼放光,魂兒恨不得跟著走。這裡強調一下,僅限於金元瑤給的食物。
筆厭茫然抬頭,飯粒粘在臉頰上,畢竟筷子使用的並不熟練。他擰眉深思,難以理解金元瑤的話。
“主人,除你之外的人的生死與我何乾。你,才是我的主人啊。”
筆厭擰眉看向段絕,從頭到腳寫著‘嫌棄,不想搭理你’,“你怎麼回事兒,自救這種基礎技能都沒的話為何要出門行走。救你要動手會折我的壽,而我想長命百歲,差一時半刻都不是百歲,懂不。”
段絕冷哼一聲,隻差沒把‘擦,當誰樂意見著你’寫臉上,“請你自重,誰準你近身我十米之內。愚蠢的氣息會傳染,你既已病入膏肓,我不介意日行一善送你一程,順便挽救繡樓岌岌可危的整體智慧。明白。”
筆厭:“哦,那你坐地上乾什麼,除了母雞下蛋我第一次看見人在做。”
段絕:“嗬,你長那麼高乾什麼,聰明在腦中又不是樹離太陽近就長。”
金元瑤:......
這個團沒救了,一滴團魂都麼得。
她這個團長還能當得有意思嗎?存疑。
段絕突然道,“你說萬物自有定數,那人也有定數嗎?”
嗯?你還想著呢?
“...是吧。”金元瑤不太確定。但人也是萬物一種。
“那陳三的定數就是貪酒吞肉作威作福幾十年,小六的定數就是當他的□□馬、眼中貨?”
怎麼突然說起這兩人,不是說好不提小六。
“...也許...是吧。”金元瑤有點兒心虛。
段絕目露嘲諷,“嗬,那小六怎麼能成為段絕,得到段絕的一切。”
“一些人天生就活在太陽下建功立業,一些人理所應當在庇佑下蔭涼享福,一些人聽天由命做他人□□馬、腳下石,一些人命中注定徒勞一生為他人做嫁衣,一些人活該在泥溝裡摸爬滾打。這就是你的說的定數嗎?”
不管是理智還是情感都告訴她不是,絕對不是。但是金元取的絕對勢力,修士高高在上不屑一顧,普通人唯唯諾諾屈膝卑躬,段絕和筆厭甚至沒資格進堂吃飯...這就是定數,騙不了人。
段絕沉吟片刻,抬眼望天,目中內斂深邃,“就算萬物自有定數,也要看一些人夠不夠本事護的住定數。我能成為段絕,就能成為彆人。定數,目前還擋不住我。”
來了來了,反派發言!
這人又黑了一度,金元瑤麵上裝腔作勢,內裡已經瑟瑟發抖。
“彆啥人啊,我們不是說好了,你要做父親的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