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元瑤莫名其妙,“四叔,我是薅它葉子還是搶了它肥料,為何如此怨懟我?”
“因為你,它倆休眠時間縮短了,不得安生啊。”青楓落喝兩口茶,“我讓它們準備乾淨白布和傷藥,給你提前預備著。四叔手藝你放心,隻要留口氣兒,就能給你從閻王手下拉回來。”
青楓落幾句調侃讓金元瑤暫時安靜,沒了火急火燎報仇的心思,卻生出彆的念頭。眼珠滴溜兒一轉,搶了楓樹人的茶壺立在青楓落身側討好。
“四叔,你和三叔既然是拜把兄弟,那他可有什麼弱點?或是特彆喜愛的東西?”
青楓落手一頓,又當沒發生過繼續喝茶。那一瞬間,金元瑤從他眼裡看出無限的眷戀和哀傷。
“我與三哥,有二十年沒往來了。喜好、習慣會隨人隨事而變,我並不知曉他如今愛好。”
金元瑤失望得很,“都說三歲看到老,三叔張口規矩閉口宗門,想來打娘胎裡就生這幅蹙眉恨世模樣。四叔你少年時生活在三叔的管教下,日子定然過的十分循規蹈矩,無趣極了。”彆說,把繪海棠的冷硬黑臉安上四蹄朝天啼哭不止的嬰孩身上,忒有喜感。
金元瑤腦補著自己就咯咯樂出聲兒,引得青楓落頻頻回看。
“是嗎,你是這樣認為的。流金劍宗少年一代,也都這麼想嗎。”青楓落問道。
“誰不是呢。三叔就是一部行走的人形宗規,還自帶整套懲罰體係那種。狗到他跟前都得抬著爪子兩隻腳走路。稍有差池,就得挨削。”
青楓落聞言嗬嗬輕笑,卻說起彆的,“術法之規,束縛甚大。贈言借命,乃是宗門大罪之一。我十二歲那年用術法讓楓樹有了人識,罪犯滔天,驚懼不已。三哥知道後,一言不發提著劍奔向宗主清修之處,而後劍折人廢回來。我的處罰也取消了。”
“我問他為何這般行事,他的話我至今都記得。過往之事,曆曆在目。
”青楓落說,“他說,‘活人的規矩他都不守,哪兒管死人的。前障已除,四弟要成為天下第一執術師’。”
金元瑤目瞪口呆:“你嘴裡說的這人真的是我那人形自走宗規三叔。假的吧。”
“哈哈,人形自走宗規,你哪兒來這麼多奇怪語句。”青楓落揉了揉金元瑤腦袋,“三哥是兄弟四人中最不守規矩的人。性格跳脫愛闖禍,狂妄自大、目無規矩、好大喜功、不思進取。但卻是亦師亦友,對我影響最深的人。可惜我一眼已瞎,半數術法驅使不了,成不了他眼中的天下第一執術師。讓他失望了。”
金元瑤:...這話聽著好耳熟,感覺有被冒犯到。突然心情複雜。
金元瑤一直不敢問四叔眼睛之事,生怕勾起他傷心事。如今看來,他倒是半分不在意。
猶豫道,“四叔,我有個問題想問你,好奇很久了。要是不方便回答就不用說,彆勉強你自己。”
“你問。”
“你的眼睛是怎麼瞎的?”金元瑤說,“不如說,我想知道誰那麼厲害,居然能在四叔的術法中傷到四叔。四叔的術法已臻化境,我不覺得世上還有比四叔更厲害的執術師。”
這話不假,原書中到結局也沒出現幾個像樣的執術師,角色九成九都是人均戰力強大的劍修。穿過來後看到青楓落和執陣師沉巒,金元瑤才知道這兩門水有多深。
執劍師主戰,執術師主掩人耳目,執陣師主防禦。攻、防、地形,三者缺一不可。
“哦你說這個,三哥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