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元瑤大掌一揮把人塞到藥相師懷裡,“嗯,交給你了。”
“少宗主,不是人離我越近就好的越快。醫理中並沒有這樣的說法。”藥相師抱個滿懷,在段絕身下悶悶道。壓得。
“與血吻蝶待久的後遺症,很重,沒得救。接下來一段時日人格會陷入極端境地,任他發泄吧,你們注意閃避。”藥相師順勢掃了眼颯清,“她就比較輕,吞下血吻蝶的卵,將不藥自愈。”
“卵要在血吻蝶身上剖嗎?”
藥相師詫異笑道,“道理上說的通。但血吻蝶吸血吞肉,你要如何靠近。成千上萬的血吻蝶,你要如何分辨雌雄,即便分清雌雄,你又如何得知它腹中有卵。”
“這、”藥相師一連串‘如何’打得金元瑤措手不及。
遲疑猶豫之際,他粲然一笑,“我有卵,也可以給你,但是有條件。讓我的小蝴蝶隨時跟在你身邊。我當然知道它會引人走向極端,但我想看高高在上的少宗主喪事神智在折磨中掙紮的樣子。”
藥相師整張臉都洋溢著快樂,“少宗主,你跟我見過的人都不一樣。每當我以為你要妥協時,你都會劍走偏鋒、作出選項之外的答案
。小蝴蝶與你在一起,一定很有趣。
“性子好惡劣,突然明白你為什麼孤獨到沒有同伴。有也經不起你這麼折騰。”金元瑤爽快道:“想看就看吧,允你了,把卵給我。事先說明我長得不好看,嚇到你了就後果自負。”
藥相師劃破指尖冒出血珠,血吻蝶含了後渾身一顫自己把自己撕開,腹腔掉下一枚金紅色卵。
“姐姐!”颯清緊咬著下唇自責不已。她才九歲,連雞都沒殺過,可是方才卻想傷人見血。對金元瑤搖頭,幾乎帶著哀求,“血吻蝶極其霸道,一旦抉擇動念,一步廝殺無儘期。”
“大人的事,就交給大人處理。你睡一覺,醒來就什麼都好了。”金元瑤將卵塞進颯清嘴裡。颯清含淚咽下,整個人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你們認識不過幾個時辰,她哪裡值得你這麼付出?”藥相師非常好奇。
“她長得討我喜歡呀。”金元瑤轉頭定定地看了一眼,一句話讓藥相師愣怔不已,“藥相師,你長得也合我心意。我們還是同門,如果跌坐在地上的是你,我也會這樣做。”
抿唇淺笑淡了些,藥相師開口,卻是另起話題。
“他受傷不輕,需要找個地方休息。‘見芳菲’有規矩,留命不留人。你們去‘五公子廟’吧,那裡雖然破舊,但很安全。”藥相師單指點了隻血吻蝶,“它可以為你們引路。”
血吻蝶呼扇著翅膀在金元瑤前頭一步三回頭地飛。金元瑤個子不高,一下子扛兩個人還是有些難度。
藥相師紅唇微啟,“銀花奴,幫她。”
一個身影從暗處現身對藥相師垂首低頭行禮,算是領命。
脊背微佝,一串銀花掛在脖子上,除了銀花婆子還有哪個。
銀花婆子行動利落,抱起颯清就跑。
“你沒死?”話音剛落金元瑤就意識到不對,這不是銀花婆子,隻是模仿銀花婆子的動作而已。
“你等等!”金元瑤背著段絕一路小跑跟在身後。
幾人一走,‘見芳菲’恢複寂靜,隻餘風穿十裡花枝聲。藥相師獨坐花間,在颯清那位置身後發現了未婚妻。
“誒呀,遙星,原來你躲在這兒。我說怎麼一直找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