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批投入的高級彆罪犯藥相師怎麼會是這個斯文俊秀笑的眉眼彎彎的青年?!
不像啊。
眾人被傳言誤導也不是沒可能。月明驚西這輩子沒乾彆的,扣帽子、聯合誣陷、反咬一口、隻手遮天最是拿手。這瘦弱青年怕是被推出來頂了黑鍋吧。
以夏老頭子為橋,藥相師與臨川日月二人逐漸交好,進展非常快,沒過多久便稱兄道弟無話不談。溫潤如玉斯文俊秀甚至受到全臨川殿的善待。
唯有臨川遙星,一直不喜歡他。甚至隱隱有敵意。但她又不說,每次見他還繞道走。藥相師開始反思,她看到了什麼,他是不是有什麼把柄落在她手上。時日一久藥相師也歇了交好的心思。
臨川日月二人想過調解,但是兩人間連矛盾都找不出來,調解個寂寞哦。久了也習慣了。
轉機發生在一個月後。
臨川君日行程被泄,受困於妄念山,被黑沼不度仇家圍攻。臨川皇月與臨川遙星兵分兩路救援。
臨川遙星到的那一路成功接應上臨川君日。臨川遙星趕到身邊時,他頭頂幾隻小蝴蝶呼扇著翅膀飛上飛下。
仇家出乎意料的強。不止是戰意戰力,更多的體現在極高的戰鬥素養。
“相當體係化規模化,所有攻擊幾乎無短板,即便有空隙也會很快通過戰力彌補。這是一群訓練有素的戰隊。遠非黑沼不度這群草包能比的。我認為,他們來自紅梅傲雪。”
‘臨川君日’喘著氣兒道,臉頰帶血雙目發亮。為新發現而感到心中歡喜。
他帶著幾個人突圍出來,緊咬牙關堅持到臨川遙星趕到時,隻戰至最後一人。他的劍支在地上已經搖搖欲墜。
“妹妹,你盯著我做什麼。哥哥知道自己很俊,但你也長得不賴,何必羨豔。”‘臨川君日’唇角帶起笑容扯到一半,被輕撫上來的素淨小手暫停一瞬,而後逐漸拉平。
臨川遙星一碰,‘臨川君日’的臉破碎煙化,露出底下沉穩安靜的藥相師。
一雙眼珠寂寥深邃,純黑無光,“訝,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看到你的一瞬間。哥哥向來寧戰不逃、雖死不退。與他在一起,若有傷亡,那他一定是戰死的第一個人。”說到這兒,目光在地上九具同伴屍體停留片刻,又回到藥相師身上。
“與他在一起的是足智多謀的藥相師,我便想這是藥相師調虎離山、以自身為餌的計謀。”在這之前,臨川遙星從來不叫他名字,臨川遙星躬身行禮,“想必二哥已經趕到了,多謝藥相師救我大哥一命。”
“還有,對不起。”
藥相師傷的很重,內丹半裂,靈力意識力均嚴重透支,全身沒法動彈。
臨川遙星將藥相師的雙手環繞在自己脖子上,一手扶著藥相師腦袋,另一手抄起他腿彎處,‘呀嘿’一聲抱了起來,“頭靠在我肩膀上,你會輕鬆很多。手儘量抓穩,要走了!”
僅就轉移而言,這動作未免太過親密。藥相師有片刻的遲疑,但出於對同伴信任,照做了。
很快他就無比慶幸臨川遙星的提前告知。
這姑娘看著嬌俏貴氣,沒想到是走生猛速度這掛的。臨川遙星飛速移動,懷裡的藥相師頭發齊刷刷向後飆,臉蛋吹成滾動五角形,還伴隨著‘啊~~’。
“藥相師,對不起。”臨川遙星道,“我之前對你沒有好臉色,是因為覺得你這人非常假。就像不用時的灶上燒水鍋子,給人感覺是熱的,但是靠近一摸就涼還是個空心的。”
“老夏的孫女,我一直懷疑是你故意推她下去的。但是我也找不到你這麼做的理由。”臨川遙星道,“對不起,沒有證據卻先行自己定罪,一直單方麵對你冷暴力。”
“今天要不是我來得及時,你這條命就為我哥葬送了。我信你對我哥是真心的。”臨川遙星自顧自絮絮叨叨,藥相師聽著,也不覺得煩,“我讓你環住我頸項,你就照做。藥相師你啊,信任著一直質疑你的我。”
“......嗯。”
“出乎意料是個老實的人呢。”臨川遙星道,“藥相師,以後我相信你。”
藥相師受傷很重,眼皮子不斷下沉,但陌生環境和似友非敵的身邊人讓他不斷警告自己要保持理智。
藥相師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沉睡過去的,但意識恢複時他還在臨川遙星懷裡。應該隻是片刻的失去掌控自我。但就是這片刻,在外麵他不知道要死多少回。
等等,臨川殿離妄念山有這麼遠嗎?按時間算早該到了。指頭動了動,入手卻是一片滑膩。
藥相師猛地抬頭,他雙手環著臨川遙星脖子,兩人抱著睡在臨川殿花池旁的躺椅上。
臨川遙星雙手做投降狀抬高舉在腦袋兩側。在避嫌。
那很明顯了,他耍流氓抱著人家姑娘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