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還說你沒添油加醋。藥相師和臨川殿現在恨不得掐死對方,哪兒有半分你說的四帝之師、師徒情深。
金元瑤道:“我不想忍。”
夏老頭子驀地睜眼,麵帶疑惑,以為是自己產生錯覺。
金元瑤重複一遍,放下夏老頭子交給颯清,“我不想忍。五公子廟是我的住所也是我的臉麵,我不能容忍彆人打我的臉。我有這個能力。而且,段絕在五公子廟裡。他如今不省人事,萬一出事兒了我沒地兒後悔去。”
陣法雙術凝於掌心。
金元瑤走出去大喝一聲,一群人果然額帶冷汗麵帶驚懼,一步步從五公子廟退出。
這種驚懼卻不是對她,而是向著五公子廟。
莫不是段絕陷入極端了?!
一陣極強的劍意平割開來將金元瑤欲上前的腳步生生逼退兩步。
那群人眼中除了驚恐、全是掙紮的求生欲,怕到極致,嗓子已經忘了怎麼說話。隻有一絲縷氣流遺漏出喉頭。
突然眼前的天地樹木五公子廟斜著平穩上升,“誒?”
不會吧?!
眾人心中一驚,大著膽子朝下看。果然劍意劃過之處,身子被斜著切成兩段。
眨眼間功夫,臨川殿的人死去大半。
察覺到劍意提前一瞬間閃開撤到樹上的人扶著樹乾大口喘氣兒,冷汗打濕後背,喉頭有強烈乾嘔的**。
這是害怕到極致的身體本能反應。
粉雕玉琢、麵容精致的少年緩步而來,細長棱角的‘彆驚’指地劃出寒光。
他撞倒了香灰爐,沉積多年的爐底檀香灰在頭頂、肩膀、胳膊上落了厚厚一層。雙目空洞無神,無喜無悲,像極了人們常拜的菩薩。
臨川殿眾人身上噴湧而出的血濺到他臉上,打濕厚厚的香灰。
不知道誰先顫抖著喊了一聲‘血菩薩’,這個名號猶如一張追著人吃的血盆大口,迫使臨川殿眾人連滾帶爬、連哭帶喊逃離五公子廟。
‘彆驚’一斜,興奮嗡鳴還想再殺。
“絕對不能讓他走出五公子廟。黑沼不度危機四伏,段絕又神智全無,碰上棘手的隨時可能會丟掉性命。”金元瑤三重困陣拔地而起罩住段絕。
夏老頭子‘梅花三陣’在掌中全開,“我跟你想的恰好相反。放他出去,誰倒了八輩子血黴才會碰見他這個奪命的‘血菩薩’。”
兩人心中驚訝。
藥相師的血吻蝶竟然起效如此迅速,走向極端的段絕潛力竟如此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