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臨川君日非常得人心,臨川殿幾乎不穩。臨川皇月鐵血手腕焚書坑將,並嚴令禁止眾人提及。抹去他存在的一切痕跡。幾十年幾百年下來,再無人知曉臨川君日事跡。”
“哦,原來如此。”金元瑤總覺得哪兒怪怪的,但一時半會兒又說不上來。腦海中靈光一閃的想法稍縱即逝,要抓也是徒勞無功。
“還有一個事兒,怎麼有的人脖子上掛黑色枷鎖,有的人就沒有。同樣是囚犯,黑沼不度還分等級掛好看的項鏈麼。”金元瑤指了指藥相師脖子上的黑色枷鎖,“年齡、性彆、修為,無一可考究。這才引起我的好奇。”
“有沒有想過從來曆下手呢。這個東西啊,是從外界投入的罪犯的身份標識。”單指勾起黑色枷鎖,藥相師玩味兒道,“紅梅傲雪從不踏足黑沼不度,黑沼不度男男女女看對眼生小孩也很常見。生長在黑沼不度的人就不會有這個。”
金元瑤愕然不已。
她目之所及,近半數的人都沒帶黑色枷鎖。這些人都是黑沼不度新生一代,他們無辜,但依舊在受罪。這不公平啊。
“藥相師,你聽過‘連坐’嗎?”話一出口,金元瑤就意識到魯莽了。不過藥相師似乎沒聽見,彆曉儒蹦蹦跳跳擠開藥相師蹭到金元瑤床前。
眼淚說來就來,雙手環著金元瑤頸項猛蹭,“主人呐,你可算醒了。啊,你沒見過我所以彆嚇到了。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彆曉儒,是聯兵推選出來、更好的向下傳達主人‘淨修羅’意誌的小頭目,其實就是個傳話筒。”
“主人,彆曉儒唯你馬首是瞻,請讓我跟在你身邊吧。方才幸虧我來得及時,不然主人你的小命就交代在戚寒手上了。”
住手啊你!金元瑤側臉被迫貼著金縷衣,差點兒被蹭禿嚕一層皮。他環地又緊,她差點兒喘不過氣兒。
忙不迭將自己臉蛋、脖子從彆曉儒身上□□。金元瑤那張臉啊,全紅,一碰生疼。還摩擦出不少金縷絲劃出的血印子。
額頭青筋暴起,金元瑤衝到天靈蓋的怒火將要對著彆曉儒噴湧而出,咬牙切齒道,“我們無冤無仇,為什麼你要害我?”
結果彆曉儒比她還激動,雙手捧著金元瑤的臉叫到,“主人,什麼人如此膽大妄為,竟然敢動你的臉。聯兵首腦彆曉儒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語調陰冷森寒,渾身壓抑不住的怒氣劍意割裂空間,將金元瑤生生震退三步。
“誰,出來!給我出來!”彆曉儒暴怒出聲,劍意割裂房屋。
金元瑤抱著颯清狼狽不堪,在屋子倒塌前一秒跑出來,“擦,你!是你!你弄傷我的臉啊!”
“那不可能,我對主人忠心耿耿,含在嘴裡怕化了,絕不會做半分傷害主人的事兒。”彆曉儒一愣,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淚汪汪抽噎著看向金元瑤,“主人的意思我明白了,是我無能沒有保護好主人,罪同傷人者。主人真好,特地為我解惑。”
金元瑤:“......不,你誤會了!”
“還為了不傷害我幼小的自尊心,選擇這種迂回的方式。我感受到主人的愛意了!”
金元瑤:“快住腦,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啊,一想到這麼好的主人被劃傷臉,我越來越生氣了!”彆曉儒一激動就隨便釋放劍意,劍意擦著頭皮穿過,颯清和金元瑤不得不再次抱頭亂竄,“到底是誰乾的!出來!給我出來啦!”
金元瑤:......
說不聽了還!
算了,你樂意怎麼想就怎麼想吧。
請儘快發泄完你的劍意。
鬨騰完後,就到了深夜。
原本應回五公子廟,但這裡都是病號。藥相師安排了住所,金元瑤一行人留了下來。
從端茶倒水到添燈給油,彆曉儒事事親力親為,並樂此不彼。搞得金元瑤最後都有點兒不好意思。
彆曉儒非常喜歡聽外麵世界的事情。眼都不眨地聽金元瑤講,金元瑤休息時,他就去追颯清,像條小尾巴一樣亦步亦趨跟在她身後。
似乎有什麼話想說,每每欲言又止,臉上倒是興奮雀躍神情。等了太久,也不在乎這一時半會兒。
但金元瑤讓他勾得心癢難耐,想聽秘密啊。
過了幾天,金元瑤傷好,征得藥相師同意,終於解禁。“你有什麼話就說吧,你憋著不舒服,我也難受。給你個機會,說!”
“真的嗎真的嗎?!”彆曉儒笑成小太陽,連問兩次確認。
“嗯,問吧。金元瑤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金元瑤衣袖一擺,大氣極了。
“你手上有‘葵藿傾陽、日升月恒’印記,那你認識水秀山明嗎?你就是他派來接我的那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