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挺不舒服的。
身具能力是她的事兒,要不要使用能力也是她的事兒。雖然她一定會使用‘歸位’幫臨川皇月,但她不希望被什麼人推著她去做。她絕不是彆人眼中理所應當去做這件事兒的人,這是對她的輕視和侮、辱。
而且,她隱隱有種預感。
即便她上趕著要對臨川皇月使用‘歸位’,臨川皇月也會拒絕。
沒有由來的預感。
臨川皇月越交手,心中越驚疑,一一認出對方招式。然後心底的驚喜悄悄浮上水麵。
‘蝶圍’、‘蝶柱’、‘蝶舞劍華’、‘丹華一縱’‘破丹手’‘一現曇華’......不會有錯,是藥相師和覓丹華。
藥相師和覓丹華戰地並不如想象中輕鬆。藥相師身體剛恢複,實力差距擺在那兒。覓丹華倒是身經百戰,但終歸是顧及好友,反而臨川皇月這些年都是死鬥過來的,一出手就是不要命的打法。
臨川皇月到底經曆了什麼!
打死覓丹華他都不相信古板純良的草包公子竟然會有一天出手招招是殺招!
三人陷入膠著。
藥相師和覓丹華聯招發出打向臨川皇月胸口。
這招是幌子,目的是製造下一次進攻的破綻。憑臨川皇月的實力,這招傷不了他分毫。
但是!
令人震驚的事情發生了!
臨川皇月猶豫了一下,然後毫無戀棧扔掉手中劍,撤去所有防備,整個人木頭一樣站在原地。
這招絕對會乾淨利落割下他的頭顱!
他在賭,賭對麵是摯交好友們,賭他們舍不得傷他。
殺招襲向麵門,兩個更快的人影先一步奔到他身前。
來不及推開他,隻得代他消受這一記要命攻擊。
“握草,皇月你瘋了。”覓丹華氣呼呼抹去嘴角血跡。藥相師冷著眉眼,本就蒼白的膚色又冷了一個度,徑自消受掉背後灼熱的疼痛。
臨川皇月勾起唇角,上前一步,展開雙臂將兩人報了個滿懷。
覓丹華心情一秒多雲轉晴,紅了耳畔,乾咳一聲掩飾尷尬不自在。伸手裝模作樣推開臨川皇月,“咳,那什麼,你又不是姑娘家,我抱著又不會感到開心。快放開啦,,大男人這樣像什麼樣子,容易被人誤會誒。”
手上那點兒力氣還不如貓揉、奶。
藥相師同樣感到陌生,上一個抱他的人是臨川遙星。他的便宜啊,被臨川家的兄妹吃個夠夠的。當然,他非常願意倒貼上去給遙星占便宜,對象換成皇月的話,就有點兒惡心兮兮呢。
臨川皇月非常開心,有太多話想對好友們說。
開口,出嘴卻隻有不停的‘啊’‘啊’聲。
連說幾百個‘啊’得不到回應,才迷茫著反應過來,自己是個啞巴,他們聽不懂。
臨川皇月突然沮喪。
藥相師和覓丹華也不好過。
若不是咬緊下唇,覓丹華那哭腔都要繞梁三日。
高高在上、發號施令的臨川殿少殿主,嘴皮子特彆有禮貌,語不露臟就能懟得人懷疑人生的少殿主,成了隻知道‘啊’‘啊’的啞巴。
臨川皇月急得跳腳,放開兩人。跪趴在地上,指頭飛快在地上寫字。
“久未見,思之欲狂。安好否,丹,藥,星,絹。”
“日已身死,罪在我身。月愧極。”
“......”
‘啊’‘啊’,臨川皇月要寫的太多了,人像扭動的蚯蚓,若不儘快拿個筐給罩住,人都要扭沒了。
覓丹華一陣心酸,與藥相師二人合力才勉強使激動的皇月停下。
皇月滿臉疑惑迷茫,不知這又搞的哪一出。
覓丹華歎了口氣,拉開皇月手掌,手指在他掌心寫下訊息。這一拉手又差點兒飆淚。
身子比大姑娘還嬌嫩百倍的皇月,手猶如乾枯老樹皮。
“藥廢,星、絹皆亡,丹愧極。”抹了把眼淚,越寫越快,“我等定當拚儘一切救你,你一定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