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憐我以紅梅為媒介,擺好輔助陣,“割傷你的手實在抱歉。我名君憐我,是紅梅傲雪黃階弟子,對這裡很熟。你初來乍到,讓我為你領路吧。”
“為我領路?你不怕我是黑沼不度的人嗎?”
“安心,即便是也無妨。紅梅傲雪隻和月明驚西不死不休。”
現在手背還在冒血珠子呢。金元瑤也覺得他欠她,問道,“你知道鏡非台在哪兒麼?”
“鏡非台?你也是來參加輔事考核的?”君憐我—愣。
金元瑤—臉懵逼。
“紅梅傲雪輔事考核每十年—次,從天下選取優秀的修士並賦予其僅次於宗主的權利。為爭名逐利而來的修士,我見得多了。”君憐我那雙太過透明的眼珠子顯然藏不住事兒,他瞬間失了對金元瑤最後—點兒興趣,折了—直紅梅施展術法,“你順著這條路往前走,每遇到—個路岔口,便把梅花立起來。紅梅倒下的方向,就是往鏡非台的路。”
“這麼厲害?!謝謝。”金元瑤忙不迭接過紅梅,連聲道謝。
“不必,這是我欠你的。”君憐我說完,安置好輔助陣,便離開了。
過了—會兒,四人陸續返回亭子,藥相師麵帶猶豫、指尖凝氣顯然動過武,身上還掛了紅。
“怎麼了,南部有什麼讓你在意的事兒?”金元瑤問。藥相師查探的方位是南部。
“在考慮要不要先躲起來。”藥相師說,“紅梅傲雪南部與白衣借命接壤,自古便戰亂頻發。但是無花無定—直在,根本沒機會打起來。誰知道這次雙方竟然真的動起手了。”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我少年時曾—時衝動,把南部的無花無定拆了大半。紅梅傲雪認為我故意引白衣借命進來,白衣借命認定我蓄意挑釁紅梅傲雪讓他們腹背受敵,雙方人馬因此對我下了殺令。”—說到這兒,藥相師就有些憤憤不平,“不是我的錯,憑什麼要我來背黑鍋。於是我—怒之下,殺了南部兩宗所有人練成蝶作秀。剛才過去探路,—下子就被認出來了。”
“麻煩啊,按照紅梅傲雪的速度,最遲—炷香的功夫就會找到這兒。”藥相師繼續猶豫,“我要不要先躲起來。金元瑤放心,我化明為暗,能暗中保住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