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輸金元瑤的威壓?!有這能耐還能讓那不入流的男人給欺負了?
金元瑤疑惑,“你有這等修為為何罵不還口打不還手?”
“那是師父啊。”女孩子推開金元瑤,極為愧疚地瞅了她一眼,轉身給中年男子跪下叩首,態度極其誠懇,“隻要師父同意我參加輔事考核,便是今日打殘我,我也是歡喜的。”
一番話震驚金元瑤全家!連筆厭都愣了一下。
自我懲罰也該有個限度吧,更何況女孩子沒一點兒錯,為什麼要懲罰自己?
中年男子撿回條命,雙腿一軟蹲坐在上。冷汗爬滿後背。回過神兒來,對著女孩子招手,“穆如清,我們回去談。”
談?那就是有回轉的餘地了?
“是,師父。”穆如清欣喜不已,提起裙角歡歡喜喜跟了進去。
金元瑤拽了拽彆曉儒衣袖,由衷替他感到慶幸,“紅梅傲雪的人是不是腦子都有坑啊。幸好你隨了彆姓,否則今天跪那兒的就是你。”
“瞎說什麼。紅梅傲雪是極為尊師重道的宗族,弟子欺師滅祖是最重的罪,比背叛紅梅傲雪還嚴重。”彆曉儒皺著眉頭解釋道。他一直知道,但親眼看見了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怎麼會有人為他人的喜好做到傷害自己的地步?!
“尊師重道而已,不用自我貶低到沒了性命來取悅師父吧。”金元瑤實在看不下去,難以理解,“算了,人家的生活輪不到我來置喙。走吧,快點兒去鏡非台,我不喜歡這裡。”
穆如清,這名字聽著好耳熟,在哪兒聽過來著。
有了尋梅問路指路,這一路上出奇得順利。
每戶人家門口都掛了一麵圓鏡子,鏡子邊緣繞了一圈梅花。等到了鏡非台,那裡更是有一麵由鏡麵組成的牆壁,牆壁連綿不絕又高聳入雲。人在鏡壁前猶如米粒之小對房屋之大。
金元瑤也不知道哪兒來得空閒數了一遍,不多不少,真好三百六十五塊鏡子。
彆曉儒皺了一路眉頭,“金元瑤,你有沒有覺得哪裡不對。明明叫鏡非台,就是說不允許有鏡子存在,為什麼越往這邊走,鏡子越密集。還有,鏡非台範圍內住所甚多、安置天下修士,因此最為魚龍混雜,為什麼這裡看不到一個人影。”
他一說,金元瑤也覺得不對勁兒,“難道說我被騙了?這不可能啊,那弟子與我無冤無仇,為何要騙我。”
“走!”彆曉儒一手拽起金元瑤另一手拽起因無所事事而發呆的筆厭,“我覺得心頭發毛,先走再說!”
突然,從天而降三十六道劍氣圍城密不透風的劍網困住三人。三十六名身穿紅梅傲雪宗服、肩掛橙色流蘇串的執劍弟子展開陣勢圍住三人。
彆曉儒驚道,“三十六天罡?!”三十六天罡是紅梅傲雪的守宗者,實力強橫,負責看管祭祀坪。祭祀坪隻有宗主和輔事能進入,其它誰進都是死路一條。
三十六天罡齊聲嗬道,劍陣平地起風沙,“大膽,竟敢擅闖祭祀坪。死罪,誅!”
金元瑤剛才撕了布條堵鼻血,隻能用嘴巴呼吸。一張口就吞進一口沙,直咳嗽。
筆厭學著青楓落的樣子拍拍金元瑤的背,冷眼盯著三十六天罡,緩聲道,“鴻篇,來!”
鴻篇握在手中,隻需輕輕一劃,三十六天罡少說得死一半。
彆曉儒忙拽著兩個人衣領給拉走,逃離三十六天罡,“彆來了,走了走了。我們是悄悄進紅梅傲雪等解咒、找皇月,不是跟人家血拚到底爭個你死我活的。你們一個個的是偏離主題上癮了嗎?好意思說覓丹華、藥相師惹是生非,哪兒來的臉。記住,在胡作非為方麵,你們難分伯仲。”
金元瑤說,“祭祀坪?怎麼不是鏡非台。”
“很明顯,你被騙了。”彆曉儒好奇道,“短短一盞茶的功夫,你跟人家結了什麼仇什麼怨,人家要弄死你?”
“我冤枉啊。雖然有一瞬間為他的美色神魂顛倒,但我發誓絕對沒褻瀆君憐我。我也不知道他為何騙我。”
彆曉儒聽到這個名字臉色一白,五官逐漸扭曲,“你說誰?剛才那個名字你再說一遍?”
“君、君憐我。”金元瑤嚇了一跳,彆曉儒向日葵般的臉從風景葵花變成了抽象葵花,“你怎麼了,你沒事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