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使黃色流蘇串級彆的百人團弟子喪事戰鬥意識,獲得一分;橙色流蘇串級彆的百人團弟子是五分;紅色級彆的百人團弟子是二十分。”姬玄宣布完,雙手結印按地,地麵生氣一道半圓形的姐姐覆蓋住整個台麵。朗聲道,“諸位,儘你們最大的力量讓百人團喪失戰鬥意識!前十之位,翹首以待!”
姬玄一聲令下,目標是輔事之位的眾人紛紛下場。
很多人率先朝著黃色流蘇串的弟子奔去,這種級彆的弟子與他們相差不是很大,是可以快速獲得人頭數的最佳路徑。紅色級彆的弟子是地獄難度,橙色又十分難纏,不如先解決黃色級彆,先把分數拿到手再說。
穆如清、藍逸兩人的目標主要在橙色流蘇串弟子。穆如清招式簡單、修為卻高深,一路穩紮穩打;藍逸招式變化莫測,身形流暢令人捉摸不透。二人所到之處,無不哀鴻遍野。
絕傲雪、舞陽站在一處,兩人所到之處自成真空帶。沒人敢靠近。舞陽脾氣暴躁、絕傲雪深不可測,都是宗主身邊的人。一人弟子哪裡敢得罪二人。
覓丹華劍術、修為均是高深莫測,麻煩的是輔事考核規則:以防攻防!
見鬼的,他根本就不會幾個防禦陣法。周圍無數人從頭到腳閃著五顏六色的防禦陣法差點兒晃瞎他的眼睛。
這可怎麼辦!
有法子了,就這麼乾。
人群中,覓丹華單手掌心握出井蓋大小的破爛防禦陣。然後頂著這破爛見人就打、一拳一個,一路像割麥子一樣放倒一排人。
效果太過顯著,一路收獲目瞪口呆的小眼神。
金元瑤聽著那拳頭砸肉聲都忍不住牙齒打顫。什麼以防攻防,他這是單純地揍人!
藍逸皺眉又暗自心驚。以肉、體直接攻擊,他的修為究竟有多高、體能究竟有多好,才會打出這種一力降十會的效果。天下之前有這種人嗎,他怎麼不知道。
輔事考核對於筆厭來說,吸引力還不如鏡非台的紅梅乳酪。周圍人潮水一樣嘩啦啦湧向百人團,筆厭身邊清淨不少。
好吵哦,想睡了!
打了個哈切。筆厭席地而坐,抱著彆驚打盹兒。
藥相師身形一閃,直接躍至椅子處找連澄。他與連澄素未謀麵,為何送他這張臉皮。
“就算是見麵禮,禮也太厚了。”藥相師道。
連澄聞言側過頭,藥相師見了他,愣怔不已。
筆厭原地沉睡弄得彆曉儒目瞪口呆。彆曉儒一直猛搖筆厭,“快醒醒,彆睡啊。不是說好了給藍逸、君憐我一個教訓嗎?不是說好了要成為輔事把他們踩腳底下嗎?你這麼睡著就能成為前十名嗎?”
金元瑤腳踩圓圈步、一步一陣法、一步一海棠緩步走向台麵中心。這奇特的景象吸引一小部分人注意,但就算是注意到,周圍人也沒人在乎。誰會在意一個在鏡非台丟儘臉麵、本事不小脾氣很大的女子呢。
金元瑤站定在台麵中心,口中念念有詞,複雜且繁瑣的陣、術雙法從她指尖嘴巴出來。
這場考試不僅是考試者與百人團之間的戰鬥,更是考試者與考試者之間的戰鬥。百人團人數擺在那裡,僧多粥少,考試者必須確保自己拿到最多的人頭數。
四叔常說欲速則不達,但對方是百人團,一個一個打,太慢了。還是一勞永逸吧。
最初的異樣是台麵邊緣長出了深紫色無數海棠花紋,花紋順著結界快速攀爬,等眾人反應過來不對勁兒時,整個天地都鋪滿了花紋。
險從美中來,更從惡中來!
君憐我最先驚醒,忙運用防禦陣法保護自身,“藍逸,小心劍陣!”
“什麼劍陣?”藍逸抬眸,驚覺整個場地均被劍氣圍了起來。似遠在天邊,又眨眼間近在眼前,無數劍氣化成來勢洶洶似綿密的雨滴從天而降,一時間無人可逃!
劍氣縱橫瑰麗,氣挾九州萬骨寒。
金元瑤雙手在身前環成一個圓圈,圓圈形似鏡子,鏡子中突然出現繪海棠舞劍的身影,劍氣一層一層推湧到極致。場麵上的劍氣也同步一層一層推湧到極致。繪海棠薄唇微啟,話語與正在施法的金元瑤重合。
兩人異口同聲:
“如畫江山,劍繪海棠!”
“如畫江山,劍繪海棠!”
萬千劍雨覆滅台麵,激起濃厚的滾滾黃土。一時間遮蔽了所有人的身影。
頂上的半圓形結界慘被捅成篩子,“啪”地一聲碎成無數片銀色玻璃消失不見。
姬玄掌中代表結界界眼的青色琉璃珠子“哢嚓”一聲碎出一道深可見骨的裂紋,而後成了兩半。
欺霜除了驚訝,便是意外、不可置信,整個人“騰地”站起來。
連澄認出這招,不免意外,換了一條腿接著蹺二郎腿,“繪海棠的成名招式,當年以一人之力擋了大半個崇山宗。她那個手法是重現陣,重現陣本來就是萬種挑一的陣法,能重現‘劍繪海棠’這種體量的招式更是難上加難。這等天賦從未見過,她年紀看起來也不大,叫什麼名字?彆說輔事,她當宗主我都雙手讚成。”
連澄話還沒說完,就被欺霜惡狠狠瞪了一眼。在欺霜越來越凶惡的眼神下消了聲兒。
“欺霜,看來我贏了一半了。”姬玄肉眼可見的欣喜。
結界一破碎,守在外圍的紅梅傲雪弟子忙進去清點戰績,然後哆哆嗦嗦上報給三位實權人物。忽遠忽近的聲音,不同的弟子,或心驚或膽寒或讚歎,全部說著同樣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