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車的內丹。
憑借內丹,不難聯想到來人身份。
“想。代宗主,隻要你救他,我什麼都能做。”雲朵額頭叩地、跪在來人身前。心想,代宗主可真是白到發光。
悅叛道指尖一彈,內丹完完整整落入風車體內、融合進。
屍體輪廓虛化,又轉為正常。雲朵掌下那片皮膚逐漸有了心跳。
還沒來得及欣喜,悅叛道五指一收,風車屍體進了他懷中。
“代宗主!”雲朵不明所以。
“一個月,我給你一個月時間成為新一任南方主位,為我收割舌頭。你聽話,我自然不會為難風車。”悅叛道身形虛化,像按了倒退鍵,一點點離開直至沒了蹤跡。
雲朵無比憎恨割舌之事,酒叔便是因此痛苦多年。手腕上那三個還在燃燒的肉洞是他厭惡的證明。如今,不得不乾這臟事。
雲朵比悅叛道想象中更出色,僅用三天,便成為新一任南方主位。
原來幾人之間還有這恩恩怨怨,金元瑤恍然大悟。
“我們還有事,先告辭了,宗主。”金元瑤毫不猶豫轉身,腦門貼在金元鋒背後,推著他進客棧。
妹妹閃避悅叛道的心思隻差拿筆寫在臉上,金元鋒順水推舟道,“瑤,你是流金劍宗少宗主,失你,金元鋒的人生將沒有意義。悅叛道與我有仇,你莫要接近他。”
師兄好貼心!
金元瑤心中一暖,蹦蹦跳跳道,“我會聽話的,師兄。師兄你在白衣借命,怎麼又成為月明驚西弟子?還被爹帶回流金劍宗?”
“這太長了,有時間我告訴你。”
兩人逐漸走遠。
悅叛道冷眸眯起。
通靈玉對悅叛道行禮時頭皮都是麻的。暫彆宗主,隨二人進。
酒叔和明月的墓碑前有人。
金元瑤正想打招呼,一股濃厚的血腥氣兒竄入鼻頭,驚見情況不對。
遮行雲手持長刀,血順著刀尖滴答滴答落下,在地麵積聚起一小團。
輪椅一邊輪子裂開,星湧倒在地上,死狀可怖。
雙目瞠圓,眼中帶恨,似有未完之事等著他做,卻無能為力。
空氣粘滯,通靈玉心口一堵,渾身的溫度在瞬間流失殆儘。
祭品‘嘩啦’掉在地上,驚醒金元瑤和金元鋒。
“義父!”通靈玉奔過,整個人不可置信。
接觸到屍體的一瞬間,星湧身上逸出金色流光溢彩包裹住通靈玉,親自把修為全數饋贈給指定的下一任北方主位。
“雲!”金元鋒喊道,遮行雲卻恍若未聞。
直到金元瑤大嗓門喊了一聲,“遮!行!雲!”
三個字穿破距離,跟鈍剪刀一樣差點兒刺穿他耳鼓膜。
方才如夢初醒!
愣怔地看向手裡的刀,視線移到死的星湧身上時,瞳孔驟縮。
嘴角扯出涼薄的弧度,“星湧死了?還他媽是我乾的?!”
悅叛道隨後而至,自己的南方主位殺了北方主位,是內訌,更是在下他的臉。皺緊眉頭,“怎麼回事兒!”
威壓隨著聲音一道而出,不容拒絕,遮行雲沒個準備,直接口吐鮮血。
“我沒殺。”
即便百口莫辯,遮行雲也要辯上一辯。他連與星湧打鬥的印象都沒有,怎麼會認下殺人罪狀。
北方主位的部下們不是聾子,聽到通靈玉聲音後立即闖進來。星湧的死令他們悲痛欲絕,恨不得殺了遮行雲。
通靈玉抱起星湧,厲聲對遮行雲道,“眾目睽睽之下,你還要怎麼狡辯!”
一方麵餘光瞥到金元鋒為難的麵容,另一方麵也是為了服眾,通靈玉按捺住怒火、強迫自己保持清醒,“遮行雲,認罪!我能留你全屍!”
遮行雲冷哼一聲,絲毫不把這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放在眼裡。
“遮行雲,收起你的眼神,即便我殺不了你,我也能殺你統轄區域的居民。不如,就從這間客棧的掌櫃開始,叫什麼來著,對了,阿南和秀兒。”
遮行雲眸中淬了冰渣,長刀嗡鳴回應著主人的殺意,“爾敢!”
“你試試看!”通靈玉咬牙切齒,話語尾音攜帶威壓令在場眾人皆冷汗涔涔。
彆人不知道,金元瑤清楚得很。星湧一族的修為都是代代相傳,這麼多年了,傳到通靈玉身上的修為相當可怖。
遮行雲終於肯睜眼瞧通靈玉。這股靈氣與當年的星公子如出一轍,令人厭惡。
兩人之間繃起了一根細弦,稍微撥動一下就能引起海嘯。而這海嘯更多的傳向周圍居民。
“夠了!像什麼話。”悅叛道嗬斥道。
白衣借命的人哪裡見過宗主這般模樣,紛紛跪倒在地。
“代宗主,遮行雲殺了星湧,請你主持公道,三日後給我們一個結果。否則,通靈玉將以新任北方主位身份向南方主位下達殺令。”通靈玉抱著星湧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