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川和:“?”
為什麼你看上去想揍我!
[羽川和]的反應和她一樣,打出問號:“?”
但黑澤陣似乎更不高興了,撲上來把人按在地上,左手掐住脖子,質問道:“你是誰?”
那雙墨綠色的眼瞳充斥著怒火和敵意,以及能毫不猶豫擰斷脖子的狠厲。
羽川和:“??!”
有被嚇到。
雖然很感動你竟然能分出來,但更好奇你到底是怎麼分出來的以及——為什麼第一反應是這種壓製式行為啊!
[羽川和]反應依然和她一樣,甚至還有相應的被懷疑的困惑,羽川和很滿意,覺得一定能蒙混過關。
但黑澤陣卻依然堅持自己的觀點,他似乎堅信自己的朋友被什麼奇怪的東西取代了,態度非常堅決地疏遠了[羽川和],不過偶爾也能看見他在角落裡觀察。
[羽川和]一次又一次地去堵他,表示自己的困惑和難過。
現在感受這一切的羽川和也貨真價實地難過起來。
明明就是她嘛!這些記憶和感情都屬於她!為什麼這麼堅持?
過了一段時間,黑澤陣一聲不吭地從學校和住處消失了。
羽川和:“……?”
不是,真的就這麼走了?彆丟下我一個人啊——
……
既難過又困惑的羽川和第二場夢境裡見到幼馴染時,破防了。
——為什麼變成白頭發了啊!?那一頭漂亮的金發呢?!
這個時候[羽川和]已經19歲了,在東京大學上學,雖然有在找失蹤的黑澤陣,但一點痕跡都搜尋不到,再加上知道可能是對方不想見,所以也沒有堅持。
十月的大雨滂沱讓人渾身發冷,捂得嚴嚴實實的[羽川和]在樓道入口抖掉雨傘上的水珠,踏上樓梯。
樓道拐角的陰影裡,銀色長發、黑色長風衣的男人走出來,舉槍對準站在台階上的[羽川和],墨綠的眼瞳滿含死亡的寒意,殺意凝重。
“她在哪?”
羽川和:“……”
金——發——
難不成是混黑後兢兢業業嘔心瀝血所以頭發都熬白了嗎?!白頭發固然漂亮但怎麼想變色都是很糟糕的原因吧?!!
幼馴染拿槍對著她?
她覺得這個不重要。
雖然是幼馴染,但也不會為了一個猜測而貿然殺人吧?再說思念體都活到23歲了。
[羽川和]無法給出真實的回應,黑澤陣又一次離開了。
羽川和望著他走進雨中,真心實意地希望他之後不要感冒。身體好也經不起造,更何況還是混黑。
……
第三個夢境更短。
[羽川和]21歲,跑到美國參加攝影比賽,獲獎的同時玩得很開心。
熱鬨的街道上人來人往,[羽川和]抱著相機思考接下來去哪裡拍照,黑澤陣從街角拐出來,黑帽黑風衣,銀色長發像綢緞一樣順滑,氣勢足得像有專人撐傘的黑,道大哥,而他沒有看她,神色冷淡地擦肩而過。
[羽川和]回頭看他。
羽川和:“……”
哇哦,好虐啊。
如果主角不是自己和幼馴染,她還挺想看看什麼樣的電視劇才會有這種情節。
[羽川和]沒有追上去。
而羽川和恨不能揪住幼馴染的領子:聽我解釋啊!
下一秒,羽川和在現實中醒來。
一晚上的夢境過去,外麵天光大亮,她卻覺得很累。
她在三個異世界待了總共七年,這邊的七年也屬於她,但最重要的幼馴染卻沒有一直在……可原因在她自己。
羽川和:忍住眼淚.jpg
……忍不住了。
這樣的發展糟透了!期待許久的幼馴染快樂生活一點都沒有啊!
從異世界活著回來是快樂的事,能夠不和危險打交道、做想做的事也是快樂的事,為什麼最想分享喜悅的人不在啊!
羽川和從沒想過這邊的七年會是這種發展……和幼馴染變成陌生人的難過幾乎壓垮了她,這樣一比,在異世界的七年都算不了什麼了。
而且阿陣還去混黑了……羽川和難過的同時痛心疾首,這可是柯學世界,無論在哪個組織都沒有好下場啊!
坦白來講,羽川和對《名偵探●南》這部漫畫隻是隱約記得一點劇情。
如果不是小學時看到推理小說家工藤優作和明星藤峰有希子的新聞,她還不知道這是柯學世界呢。
說起來有點奇怪,阿陣變成銀發後的樣子,好像和那什麼琴酒有點像……黑色長風衣、黑色禮帽和銀色長發……好像琴酒由於動畫製作問題,有金發熬成白發的梗?
她的記憶實在太模糊了,越想越驚恐,好像隱約就這麼肯定了——《關於七年過去後,好不容易穿回來的我,突然發現幼馴染可能是犯罪組織的冷血鯊手》。
不不不,不能貿然下結論!
但按照二次元定律,奇特的發色總是稀少,更何況還是金變白……而且“陣”和“Gin”發音還相近……
她苦惱地抓著頭發,找幼馴染阿陣和找鯊手琴酒,到底哪個更難?
這是一個非常深奧的問題,但光是想是想不出來答案的。
羽川和在腦內把“和阿陣重歸於好”設成重點工作。
她不熟悉琴酒,但黑澤陣的脾氣一向固執,這是個很難的目標。
還是一邊開咖啡店複習知識,一邊找人吧,在異世界那麼久,也是有學到一點東西的。說出來肯定會讓阿陣吃驚的那種!
她很樂觀地想,以免讓自己心情更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