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File.8偶然 於是誰都沒有看向對……(2 / 2)

被這麼指責的羽川和眨了眨眼,反應比所有人想的都要平靜:“那還真是對不住了。要不你再來一次?”

爭辯毫無意義,人類一生中會遇見無數人,就算是條狗她都會救,糾結自己無意中救下的是個人渣太過可笑,根據情況處理掉才是最好的選擇。

眾人:“……???”

道歉毫無誠意,建議也像在拱火,你是完全不在意嗎?

氣氛一時間僵硬,清水和水島都目瞪口呆地看著羽川和。

明明是反應超快救人的大好人……為什麼能說出這種冷漠的話?!

終於響起的警笛聲打破了怪異的氣氛。

不知為何,眾人都鬆了一口氣,總覺得過了很久。

這短暫的時間裡,發生的事真是戲劇性啊。推理小說家工藤優作在內心感歎。

“接下來就該交給警方了,對吧?”有希子輕聲說。

毫無疑問,羽川和給他們留下了深刻印象。

工藤新一為自己沒能推理出來有些喪氣,但更多的是為沒有人死、一切都會由法律來處理的高興。但他依然存在困惑。

“為什麼要殺人?”他執著地問。

從聽到警笛聲起,水島的神情就變得恍惚了。沒能殺掉清水高對他來說是遺憾,但事已至此,卻好像沒那麼憤怒了。

“……玉子。我的未婚妻。”他的聲音變得沙啞,隱隱發抖,“清水明明目睹了玉子受到傷害的畫麵,卻沒有報警,而是拍下照片,在讓玉子在絕望中選擇死亡——多麼可憎的人啊!不可原諒!”

臉皮被扯下,清水高表情扭曲。

其他人都隱隱地意識到了背後的悲劇,對他投去厭惡的眼神。

原本已經轉移注意力的羽川和轉過頭。

不是槍.殺麼?

……見鬼,她弄錯了!那個被命名為《剪影》的入展作品根本不是用來威脅水島的!清水高這個人渣在更早之前就有威脅了!

那它是哪來的?!

“一切都結束了。”水島說,“你這樣的人,根本是對攝影的褻瀆!”他憤恨地批判道,“你的作品沒有資格出現在這裡!”

被否定的清水高呼哧呼哧喘氣,難堪到說不出話。

“叮鈴鈴——”

火警鈴聲響起,自走廊深處傳來,與燃燒的焦糊味一切充滿整個大廳。

水島在眾人的視線中大笑:“哈哈哈哈哈——”

羽川和:“……”

她看著酒店人員衝向最後一個展廳,又看了看水島,忽然覺得自己不該出現在這裡。

情節發展到現在一切都符合邏輯,水島想報複清水高,殺害他失敗了,但破壞他的作品也在同步進行。

隻要沒人看過《剪影》,並把它和真實的死亡聯係起來。

而現在,看過的普通遊客不會意識到異常,最容易發現不對勁的工藤一家也沒有走到最後一個展廳。

但水島真的隻是想破壞作品,而不是銷毀“證據”嗎?

不然這也太巧了。

穿著製服的警察從大廳門口進來了,對不符合預想的現場麵露愕然。

工藤優作上前解釋,有希子和工藤新一陪著他,一家三口看上去和諧極了。

羽川和摸了摸口袋裡的名片,沉思片刻,認為沒必要遞出去。

在三個異世界裡,她是通過與重要人物進行交流才達成“可轉化客戶”的目標;現在處於主世界,則變成了“可標記客戶”和“已標記客戶”——總而言之都是客戶。

先前向好心的貝斯手遞名片是沒意識到這件事,給阿陣塞了名片後,她才發現可標記和已標記的區彆在本質上存在微妙的隱私風險。

抬手按了按臉頰上的OK繃,目光掃過一直對著大廳中央的攝像頭,她湊過去和警察說了幾句話,在有希子的幫助下,獲得了可以不做筆錄離開的同意——反正她一直都很坦蕩的,警察調看監控完全可以代替筆錄!

總感覺變成事故體質了。

就算綁定係統本身就不普通,但為什麼隻是逛攝影展都能遇上事件?

她非常困惑。

……

穿著黑色大衣的青年從黑色保時捷旁邊經過,好奇地探頭看了它一眼,隨即收回視線,大跨步地向前走去,紅色的圍巾在風中揚起弧度。

伏特加微微鬆了口氣,扭頭看向副駕駛,試探道:“大哥?”

條子到了大廳後,就沒什麼可看的了,唯一值得滿意的是水島銷毀證據的計劃沒有出錯,而他也沒有供出組織的存在。

大哥的冷氣實在驚人,想來還是為清水高活著感到不滿,畢竟這意味著之後還要乾活。

監控上水島被警察拷起,黑發的年輕女性邁開步子,很快消失在畫麵中;她是為了攝影展才來的,明明那麼認真地欣賞著攝影師的作品,事件發生到現在,雖然在裡麵扮演重要角色,但卻從始至終都像遊離在外,現也毫不猶豫地離開了。

“啪。”

琴酒關掉顯示器,表情看不出異常:“走了,伏特加。”

混在車流中的黑色保時捷經過酒店門前的同時,黑發紅眼的年輕人也走下了台階。

一個沒有察覺,一個閉上眼睛,於是誰都沒有看向對方。

而年輕人避開人群,習慣性地觀察四周,目光落到了走近的紅圍巾青年身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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