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上午10時, 東京第二遊樂園中,一名遊客在遊玩時發現炸.彈,警方隨即趕往現場處置, 遊樂園A區疏散遊客並關閉。警方清理完畢後,於上午12點40分左右恢複正常運行。”
“據悉, 炸.彈犯已經被逮捕……”
東京某個街區裡的公寓裡,客廳牆上掛著的電視正在播放晨間新聞。
黎明時冒雨回來的黑麥衝澡出來, 瞥了屏幕上的畫麵一眼, 道:“這件事有什麼問題嗎?”
沙發上坐著的蘇格蘭也沒想著藏,住在同一個安全屋即使任務錯開,稍微關注一下就會知道:“有一個清理叛徒的任務在這裡,炸.彈被熱心市民舉報,讓我用了兩顆子彈。”他輕描淡寫地說。
昨天回來後他和零說過這件事,短暫地回憶過警校的幾個好友後,商量好了處理事宜。
聯係協助人將槍殺案移到公安係統裡, 讓當時的警官閉口, 阻止新聞報道槍殺案和一個有戲劇化遭遇的“熱心市民”——在那場暴雨下起之前, 一切工作都已經結束。
“原來如此。”知道對方已經完成任務後,黑麥就失去了關注的興趣。
蘇格蘭雖然性格溫和, 但與執行任務時的利落形成反差,組織內的名聲反倒朝著微妙的“微笑變態”去了。
任務中有意外不可避免,而對方不可能留下破綻。警方會注意槍殺案, 但他可沒有提醒對方小心的同事情誼。
他到飲水機接了一杯熱水, 道:“波本呢?”
“有任務。”
“哦。”
沒有人再說話。
三個大男人選擇的安全屋是公寓的四室一廳、一廚兩衛, 三間臥室,一間雜物房,毫無生活氣息, 隻有廚房顯得比較有“煙火氣”。
雖然是同事,但三人的工作時間錯開,也讓彼此關上房門就能待自己待上很久。
在三人小組是由琴酒建議組建、隨時會被發布未知任務的情況下,三名臥底默契地選擇了維持表麵上的平靜,在其他人麵前表現出合格的組織成員形象。
黑麥端著熱水,準備去補個覺。
下一個新聞開始播放,蘇格蘭繼續坐在沙發上看。
“砰!”
窗戶的玻璃突然碎了。
“呼——”
緊接著,是一陣怪異的、寒意深深的大風,窗簾紛飛,紙張在屋內飄散,放在茶幾上的空水杯被吹倒,咕嚕咕嚕滾下茶幾,發出清脆的碎裂聲。
被自己飄起的長頭發糊了一臉的黑麥默默低頭,看見熱水不再冒熱氣,在瞬間降溫。
蘇格蘭則是被風吹得睜不開眼,隻覺瞬間置身於冰天雪地,冷得牙齒打顫。
風在屋內呼呼地轉了一圈,消失了。
黑麥和蘇格蘭對視,目光移向窗戶。
一個很簡單的證據表明這是一場怪風:窗玻璃大部分散落在屋外,也就是說,是被從內部打破的。
而現在屋內隻有他們兩人。
“這算奇異事件嗎?”蘇格蘭打破沉默,半開玩笑地道。
在執行觀察“的場靜司”的任務之後,他們都閱讀了琴酒發送的“製藥公司·奇異事件報告”,對威士忌小組被安排的調查任務有了明確的猜測,世界觀有所動搖,但不影響他們重視——隻是第二個任務一直都沒有發布。
“算吧。”黑麥神情嚴肅,注意力在奇妙的地方偏移,“重裝玻璃的錢要分攤嗎?”
“我覺得波本大概會直接向財務部報銷。”即使是以單純的、不熟悉的同事身份,蘇格蘭也能回應得很肯定,“非常好,所以為什麼不呢?”他微笑,“我寫報銷單。”
“好。”黑麥點頭,“我給琴酒發報告。”
窗簾慢悠悠地飄回原處,將空蕩蕩的窗框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