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之前家裡還有公司的一些監控視頻找來了,時間太久,找不到全部,隻有一部分。”在野有些疲憊地揉了揉額頭,“我看了一部分,確實也出現過之前那種狀況……我那時候沒注意,隻以為是小孩子在玩。”
童見敘:“你都發給我吧,我來過一遍。”
在野:“也行,我最近實在太忙,你找出來再發我。”
也許同為可憐爸爸,又經曆了上次幫帶孩子的事,兩人的關係緩和許多,頗有了幾分戰友情。
隻要不涉及炫耀孩子,不討論孩子到底乖不乖,兩人就能正常交流。
從在野那裡接收了那些監控視頻,童見敘沒事的時候就會避開孩子看看。
那些監控裡是一個長相和千完全不一樣,但同樣可愛的小女孩。
她們有很多小習慣小動作是一樣的,愛好也相似。
比起坐在沙發上,孩子更喜歡坐在地上,靠著沙發,一會兒就癱倒下去,最後躺在地上。
喜歡扒拉地毯上的長毛,把那些長毛全都梳理成一個朝向。
躺在地毯上床上的時候,喜歡張開手腳把自己擺成大字型,然後擺動手腳。
喜歡色彩鮮豔的凳子,喜歡往一堆玩具裡紮,把自己藏起來。
喜歡咬勺子,把勺子咬得哢哢響,喝水一定要用小黃鴨杯子。
……
童見敘看完一部分視頻,拿下鼻梁上的眼鏡,揉揉眼睛,看了眼客廳裡的千。
她躺在地毯上,擺動手腳,把地毯畫出了幾個扇形。
童見敘上前把她抱起來。
“過年放假,爸爸帶千去玩好不好?”
“好啊,去哪裡玩?”
“嗯,我們去爬山。”
童見敘打聽了一下,隔壁J市的雲香寺據說特彆靈,他準備帶孩子去拜一拜。
他從前不信這個,但想到這孩子身上的怪異之處,他還是決定去一趟。
求一個心安,也散散心。
他這“病急亂投醫”沒讓經紀人知道,去雲香寺也準備低調出行。
年二十九,童見敘全副武裝帶孩子出門。
在前往J市前,他們先來到了曠野遊戲大廈。
在野早就開著車在那裡等著,童見敘抱著孩子上車,看到車裡的張總助,微笑著和她打了個招呼。
“張總助也一起去嗎,過年不回家?”
“沒關係,我家裡隻有個哥哥,還在忙案子也回不了家,我這一趟算加班,老板給三倍工資的,不用在意。”
工作達人張總助,去年大年三十都在公司加班。
前麵開車的在野說道:“要在外麵住,有張總助帶千方便一點。”
他們今天趕到J市,得明早才能去雲香寺,晚上在酒店住一晚,如果明天耽擱了,還得在外麵再住一晚。
到了J市,天色已經不早,四人入住酒店。
童影帝穿著厚厚的衣服掩飾身形,用圍巾帽子口罩將自己連頭發絲都包裹起來,還戴了一副看上去土裡土氣的眼鏡。
千也差不多,不過她穿那麼厚主要是因為爸爸覺得她冷。
被圍巾帽子遮的,孩子隻露出兩隻眼睛,圓溜溜到處轉,還經常拉起圍巾遮住眼睛,和任何看她的大人玩“看不見我”遊戲。
連張總助都得戴上口罩遮住臉。在場隻有在野,穿著大衣,臉上沒有遮擋物。
第二天去雲香寺,四人也是保持了這個裝扮。
早上六點,童見敘看著去雲香寺的山道上烏泱泱的人頭,露出震撼的表情。
“怎麼會有怎麼多人?”
在野看到這麼多擠著上山的大爺大媽,已經開始皺眉了。
張總助滑動著手機屏幕,隱約能看到上麵雲香寺的字眼。
“據說明天大年初一人更多。”
“沒辦法了,上山吧。”童見敘拉了拉臉上的口罩和圍巾,又給懷裡的孩子緊緊帽子,加入了擠山道大軍。
人流多是附近的大爺大媽,他們寶刀未老,童見敘一時要護著孩子不被那些胳膊肘打到,一時又要防著自己的口罩帽子被拉扯掉,竟然擠不過他們。
在野在後麵看孩子險些被打,忍不住了,上前說:“把千給我抱!”
但他接過孩子也沒好到哪裡去,半天沒上兩個台階。倒不是他擠不贏,而是拚命往他前麵擠的都是些老頭老太太,他怕自己一用力,當場在這裡倒下幾個。
這時,張總助上前:“孩子給我抱吧。”
抱過孩子的張總助瞅準空隙往前走,高喊:“彆擠我了,擠到我孩子了!”
如是重複幾次,周圍的人都看到她和孩子,稍稍退開了些,還有人喊:“彆擠了,孩子都擠壞了!”
又有人招呼:“大妹子,抱孩子往這走,這有空!”
張總助抱著孩子連上幾個台階,落在後麵的童見敘在野兩人也試圖跟上,但那點空隙已經飛快被大爺大媽回填了。
“哎喲,大小夥子你這麼高個子,還擠我老人家!”
“是啊,是啊,我們哪經得起你擠,到後麵去!”
“唉唉,讓讓你大娘,我這腿不好。”
……
一個影帝,一個曠野遊戲大老板,被周圍大爺大媽擠兌後,逐漸落在後麵,隻能看著張總助抱著孩子越走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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