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見敘：“他們的遊輪太吵了，爸爸下次買個遊艇，我們自己坐遊艇去玩好不好？”
“我不，我就要玩，我現在就要去。”這孩子偶爾鬨起來也令人頭痛。
“就你折騰，現在臨時怎麼帶你去遊輪玩。”在野嘴裡說著，轉身撥了個電話出去，打給自己的朋友，把對方停在附近碼頭的一艘遊艇征用了。
童見敘：“……”在老板是怎麼有臉指責他溺愛孩子的？
因為孩子鬨著要大船，他們又轉道附近的碼頭去坐遊艇。
孩子倒也好應付，乘坐遊艇在近海晃了兩圈她就心滿意足了。
坐著遊艇返航時，在野拿出一個盒子，從裡麵掏出一個手表模樣的手環，給千戴在手上。
這段時間，在野找了個朋友，投資對方研究，從那拿來了這個小玩意。
“戴上，不能隨便取下來。”在野解開她手腕上的絲帶絹花，把手環扣上。
“這是什麼呀？”孩子扯著手環。
“這個可以監測你的身體情況，隨時同步顯示在我的手機裡，你有什麼問題我馬上就能知道。它還能快捷通話，可以很快聯係到我，可以定位你在哪裡，它還能回答你的問題。”
在野給她示範了一下，點點手環上的小屏幕，呼喚：“小萬。”
手環立刻回應：“你好，我是小萬，有什麼可以幫助你的嗎？”
手環裡麵內置深藍科技最新係統，有彆於市麵上大多智障係統，基本上可以做到無障礙對話——聽到千和手環一本正經交談，兩人不知道怎麼的開始討論起手環是男是女的問題，在野懷疑起深藍科技那個朋友是不是為了在他這裡騙錢說了大話。
有了新玩具的千，時不時對手環說幾句話。
童見敘也看了眼，聽她介紹這個新的“小夥伴”。孩子在在野那裡聽到了什麼，又拿到童見敘這裡現學現賣，給他解釋，童見敘也笑眯眯聽著。
千還拿著手環去給張總助解釋了一遍。
張總助也認真聽了，雖然她比孩子更清楚這個手環的事，因為這個手環，他們和深藍科技都要開展合作了。
所以她最近要忙的事情更多了點。
“這個送給你。”
千手裡拿著剛才在野從她手腕上解下來的絲帶絹花，給張總助綁在了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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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艇停在碼頭，已經是黃昏。
孩子玩了一天，還不肯回去。
附近有一片海灘，千拉扯著童見敘的手，拖著他要去玩。
她跑到沙灘上撿貝殼。
為難了三個西裝皮鞋的大人，要跟在她身後踩沙子。
“我以前也帶她在海邊玩過。”在野看著蹲在沙堆上摸索的孩子，忽然說。
童見敘瞧他一眼，勝負心又起來了。
“那過兩天我找個好點的海灘，帶千再來好好玩一趟吧。”
他走向孩子，彎腰看她舉起一枚貝殼。
“好漂亮的貝殼，這是什麼貝殼呀？”童見敘說。
千聞言，低頭問自己的智能手環：“小萬，這是什麼貝殼？”
手環回答：“小萬看不見，請舉起來。”
“小萬看不見，請對準小萬的眼睛。”
千:“可是你沒有眼睛。”
手環：“小萬有眼睛！”
係統突然出聲。
[宿主，這是月亮貝喲。]
千撇嘴，抬頭對微笑的童見敘說：“是月亮貝。”
童見敘：“小萬都沒認出來，千認出來了，真厲害！”
千哼哼：“是壞蛋籃球球認出來的！”
說完又埋頭對手環說話：“你認不出來，但你是個好係統，它認出來也是個壞係統。”
童見敘聽著孩子童稚的話語，忽然腦海中劃過閃電般。
係統？
他似乎看過一個網劇本子，隱約記得其中有高科技世界係統綁定人類的劇情，難道千的情況和這類似？
“千，你剛才說係統，經常在你身邊那個東西，是你的係統嗎？”他幾乎屏息著問。
千隨意點點頭：“是啊。”
[宿主不可泄露其他世界與係統相關信息，否則將會啟動懲罰機製。]
童見敘聽不見這提示，隻感覺眼前的迷霧似乎被撥開，追問：“你的係統是怎麼回事，是它把你帶來這裡？它要你做什麼？”
千挖著另一枚月亮貝說：“要爸爸喜歡我呀。”
[警告！宿主泄露係統核心信息，本世界任務強製結束，即將開啟懲罰任務。倒計時三十秒：30、29、28……]
係統提示忽然不一樣了，千懵了一下，仰頭疑惑地嗯了一聲。
童見敘仍在追問：“為什麼？如果爸爸喜歡你，它能得到什麼？”
遠處的在野和張總助一前一後過來。
“差不多該走了，下次再來玩。”在野說。
千看著半蹲在身前的童見敘，又看著慢慢走過來的在野，聽著腦海裡係統的倒計時。
[20、19……]
她忽然明白了什麼，手裡的貝殼啪嗒掉在地上。
孩子一瞬間帶上哭腔：“爸爸。”
童見敘不知道她好好的怎麼突然哭起來。
“怎麼了？爸爸不問了，不問了，不哭啊。”
千攥著他的手，帶著哭腔拉著他往在野那邊走。
“爸爸！”
“乾什麼，撒嬌也沒用，大晚上不能在這吹風，下次再來玩。”在野說著，加快腳步走過來，被孩子牽住一隻手。
在他抓住孩子沾滿沙子的手那一刻，柔軟的小手忽然間消失，連著她整個人，都在眼前消失了，仿佛被看不見的手瞬間擦去。
“啪嗒。”
之前為她戴上的智能手環滾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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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千出現在係統空間裡。
向來平靜的係統空間裡閃著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