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著直笑,等著她求助,最後由荊靈詔並指在桃子上一劃,割開一個整齊的口子。
堂堂劍仙,化靈為劍,就用來乾這個。
這邊三代同堂,和樂融融歡聲笑語,更顯得幾米之外的婁淵蕭瑟淒涼。
被師姐打得站不起來的婁淵劇烈喘氣,注意到師姐睜開眼,往啊啊直叫的孩子那邊看了一眼,也跟著分心一瞬。
那邊師父忙著看孩子吃桃子,師妹被孩子逗得掩口直笑,連師姐睜開眼也是去看孩子,而不是他!
婁淵心口一股鬱氣,突然肚子被墜霜風的劍柄重重一擊。
“專心。”師姐冷冷說。
婁淵咬牙倔強:“……師姐,我還是不覺得自己有錯!”
公西越:“廢話少說,練劍。”
千睡覺的時候,婁淵在挨打;千玩耍的時候,婁淵在挨打;千吃東西的時候,婁淵還在挨打……
天黑之時,昭明宮亮起燈,公西越總算結束了今天對師弟的教學,把劍係回腰間,帶著千在舅舅和妹妹
不舍的目光中離開了。
千一走,荊靈詔恢複了威嚴沉重的氣勢,將倒在地上的小徒弟運進室內,丟進靈池裡打磨恢複,等到明日好有精力繼續接受師姐的教導。
公西越在鶴鼎山的住所並不華麗,隻是個山居小築,到了這裡,隻有母女兩個。
公西越放下劍,會先陪千玩一會兒。
不過在公西越自己來看,她這是在鍛煉孩子。
“來,千,走到我這裡來。”公西越張開手說。
等千踉蹌衝到她懷裡,公西越又起身走到另一邊,繼續鍛煉她走路。
直到幾次之後,千再也不肯走了,抱著她的腿坐在她的靴子上,這種鍛煉才宣告結束。
儘管覺得孩子這樣的鍛煉遠遠不夠,但她哭哭著臉的樣子太可憐了。
公西越也不能像對待倔強師弟那樣把這麼小的女兒丟在地上摔打,她就像塊牛皮糖一樣,黏在身上撕都撕不下來。
於是隻能把她抱起來,在院子裡走動著,並告訴她:“明日不可以這麼懶惰了,明日要多走一百步才可以。”
就這麼明日複明日,每日的訓練量都沒提高過。
“大師姐。”
前來拜訪的是二師弟段元朗。
抱著孩子把來客讓進廳中,師姐弟二人對坐烹茶。
段元朗長相文雅,烹茶姿態也格外好看,隻是他今日不太專心,眼神時不時看向趴在公西越膝頭的千。
千正在努力地啃公西越的靈劍墜霜風,以往愛惜靈劍的公西越也縱容著沒阻止。
段元朗有些出神,將茶杯推向公西越,才回神說:“師姐托我問的事已經有消息了,紅塵煉心塔不久之後就會再度開放,入塔令段家能拿到,過幾日給師姐送來。”
“不必,消息已經麻煩你了,入塔令屆時我自會弄到手。”
段元朗苦笑:“師姐何必與我這般生疏客氣呢,便是其他師弟師妹問起,我也會幫忙。”
紅塵煉心塔是一個特殊的試煉之地,適合想要苦修者,隻是這試煉之地開放時間不定,入塔令也難尋。
段家各處都有商會,消息靈通,公西越才尋段元朗幫忙打探。
“這入塔令應當是給婁淵師弟的吧?我聽說近日大師姐對婁淵師弟教導嚴厲,這樣,會否也太過倉促了些?”段元朗委婉地求情。
自小看大的師弟,公西越自然也心疼,隻是想到師弟為情入魔的未來,她就不得不硬下心腸。
“婁淵資質好,修行路上不曾遇上阻礙,我與師父從前都覺得不必急著打磨他,隻是我錯了,他早一日磨出劍心,日後就少一分走錯路的可能。”
“大師姐故意壓著他打了這麼些時日,也該消氣了,難不成師姐真準備打到他進紅塵煉心塔那日?”
公西越輕輕冷哼一聲:“打到他哪日看到我,第一個念頭是如何在修為劍術上超越我,而不是如何追求我為止。”
段元朗想笑,又歎氣:“情之一字,怕是難改,師姐恐怕不能如意。”
公西越想起眼前人也是未來“誤入歧途”之人,不由靜靜看他不言。
她向來有什麼說什麼,甚少有這種猶豫踟躕不知該如何說起的時候,一手煩悶地抓起膝蓋上女兒的頭發。
倒是段元朗看出她的煩悶,笑道:“師姐是在煩惱如何斷了我的念頭?師姐不必憂心,知道打擾了師姐,我會儘力控製收斂的。”
對這個溫柔寬厚的師弟,公西越也語氣和緩,對他說:“無論何時何地,多珍重自身,不必為了他人犧牲,你可記住了?”
“好,謝謝師姐。”段元朗垂眼,又從乾坤囊中拿出一些東西轉開話題。
“我給千帶了些孩童可能會喜歡的玩具,這彩球可以踢著玩,還有這個木車,可以在雲上騎行。”這些都是他幼時的玩具。
他剛拿著這些湊近千,趴在公西越膝頭的千昂首看看木車,又看看他,突然口出驚人:“爹!”
段元朗:“!”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