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關上的刹那竟然還能聽到外麵容敘徹底忍不住的笑聲。
還有助理疑惑的問話。
“容哥,怎麼了?”
“哈哈哈沒事,我開開嗓。”
助理心中嘀咕,就你那五音不全的,開不開嗓都沒啥區彆吧。
路識青差點一頭撞牆上。
他前麵二十年的社死,都沒在容敘麵前的多。
還是期待下世界毀滅吧。
***
劇組挑了個良辰吉日開機,下午沒有事索性去劇組熟悉熟悉場地。
路識青在《九重傳》是中途入組,並不太清楚開機的具體事宜,雖然尷尬,但熟悉場地時還是緊緊跟著容敘。
北城的影視城有固定的宮廷場景,不少有名的電視劇場景都是在這裡取景,極具古風。
場地很大,北城的天黑得又快,等到熟悉得差不多,已經五六點了。
吃完飯後,路識青看容敘和竇濯聊得有點刹不住車,隻能試探著先告辭。
“我我先回去了。”
這半天竇濯也在,但因為容敘很會插科打諢,路識青也沒覺得太不自在。
容敘看出他社交能量即將耗儘,也沒攔他:“嗯,好。”
本來和容敘討論劇本的竇濯見狀也站起來:“剛好明天第二場戲就是我和路老師的,識青方便和我對對戲嗎?”
路識青一愣。
容敘瞥他。
識青叫誰呢?
才見幾次麵,這名字都叫上了。
不過容敘並不擔心。
路識青一向不會想和彆人產生交集,這種需要交流的事肯定第一時間就“不不不、不了吧”。
路識青的確很想不不不。
但竇濯為人處世極其溫和,不光這次,上次微信照片的事也幫他打援護,加上又是同一個公司的,路識青不太會拒絕對自己有好意的人,猶豫半天,訥訥點頭。
“好,好的。”
反正明天那場就幾句台詞,十分鐘不到就能對完。
容敘:“……”
這就答應了?
容敘拿起桌子上酸梅汁,剛喝一口就嫌棄地把杯子一放。
這家酸梅汁不好喝,酸得牙疼。
竇濯起身和路識青走了幾步,想了想還是有點放心不下那個手幅的事,小聲地旁敲側擊。
“識青,你那個手幅……好好收起來了嗎?”
路識青呼吸都停了。
他是一尷尬就容易臉紅的體質,想起手幅上的內容就控製不住地臊得臉熱,胡亂點頭:“嗯,嗯,收、收起來了。”
容敘幽幽看著兩人當著自己的麵交頭接耳,又喝了口酸梅汁。
路識青和竇濯有一搭沒一搭說著話,一起上樓對詞去了。
容敘把整杯酸梅汁都喝完,把杯子一放,看手機要沒電了,也起身回房。
兩人房間離得近,路過時隱約聽到竇濯在說話。
容敘進房後隨手把床上的包拿過來翻充電器,隻是剛一打開,就看到一張粉色的手幅胡亂折疊著塞在裡麵。
好像今天在機場時,的確有人塞給路識青一張粉色的手幅要簽名,當時人太多,容敘並沒看清是什麼內容。
不過怎麼會在他包裡?
容敘疑惑地拿起翻開,視線直直對上那“有傷風化”的cp圖。
容敘:“……”
容敘沒接過幾部感情戲,繼爆火出圈的杜方溪後,接得大部分都是正劇,感情戲更是屈指可數,更何況和男人組cp。
不過他是見過大場麵的,並沒有像路識青那樣臊得滿臉通紅,反而饒有興致地翻著看了看,連隻剩1%電量的手機都不顧了。
p圖p得不錯。
要不是他是當事人,都要以為自己當時真的要親上去了。
還整挺好。
容敘欣賞完後,突然像是想起什麼,拿著手幅露出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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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識青一到拍戲就情不自禁地投入,和竇濯對戲對得極其順暢。
兩人正對著台詞劇情,就聽有人敲門。
路識青猶豫了下。
門外傳來容敘的聲音:“路老師,是我。”
路識青這才從沙發上站起來,連拖鞋都沒穿噔噔地小跑過去。
“容老師。”
容敘笑眯眯地靠著門框站著,造型不知道凹了多久,騷包的香水味撲麵而來——明明吃飯的時候那香水已經淡得隻剩下尾調,這會子竟然又濃了。
他明知故問:“路老師忙著呢。”
路識青趕緊搖頭,眼睛亮晶晶的:“不忙的。”
容敘“哦”了聲。
路識青已經訓練出來,和容敘說話不再像之前那樣心率120以上。
他以社死為營養,順利成長了!
離成為社牛隻差一千步之遙,近在咫尺。
路識青甚至還鎮定地主動問:“容老師有事嗎?”
容敘笑了起來:“沒事,就是路老師有個東西落在我那兒了。”
路識青疑惑看他:“什麼東西?”
容敘像是在變魔術,骨節分明的手在空中隨意一揮,以一個兩指夾煙的姿勢憑空變出一張折疊得整整齊齊的粉色手幅,懶洋洋往路識青那一遞。
“這個。”
路識青:“……”
路識青愣了愣,視線被晃得眼前一粉。
這是……那張手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