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楓抬眸望向高牆上的那道白影……
隻有親自見識過賀樓的戰力後,才會明白SSS級哨兵的震懾力有多強。
也難怪白塔一直在為他尋找合適的向導。
與此同時,哨兵從高牆上落下,他一腳踩在其中一個黑騎士身上,如荊棘玫瑰般燃起的烈焰隨著身後瘋狂生長的白發一道迸發。
竄起的火舌映亮黑色的夜空,將哨兵身下的這些怪物吞噬殆儘。
黑騎士龐大的身軀在夜風中緩緩燒作灰燼。
烈焰也隨之消散。
小徑上的怪物被儘數清除,四周又恢複了一貫的靜謐。
白發哨兵卻依舊站在原地沒有進步一動作。
如果細看的話會發現他的神色並不好看,似在極力忍耐什麼……
火焰仍在燃燒。
賀樓微微攥緊了指節,他眼中的視線開始逐漸模糊,那片揮之不去的血色天空侵占了腦海,整個人都仿佛浸泡在烈焰
中灼燒一般。
這是使用力量需要付出的代價。
也是每個哨兵不可避免的宿命。
喘/息片刻,賀樓自我封閉住五感所承受的痛苦??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他將目光投向身後的府邸。
在那道高牆之後,還有無數隻這樣的怪物需要解決。
就在哨兵邁步準備朝前進發之際,一個觸感冰涼的物體鑽進衣物驀地貼了上來。
好似有一陣細密的低壓電流蔓過肌.膚,先前被強行抑製住的酸麻感這會兒一股腦地湧了上來。
賀樓月要一軟,險些就要站立不住。
那東西碰了他一下,又立馬縮了回去,好似在玩什麼捉迷藏一般。
哨兵忍無可忍地轉過身,他緊繃著咬肌,一把抓住來者的手腕,“我說了……嗬……”
那冰涼黏膩的東西鑽進了他的衣服。
賀樓驀地咬住了嘴唇,後續的音節化作一聲壓抑的息。
“滴答……”。
鮮紅的液體在地上洇開。
哨兵完好無損的衣物被觸手撩起,他肌理分明的側月要上有一道明顯的口子,好似翕合的鮮嫩蚌肉,正在不斷往外滲出血跡。
“你受傷了。”黑發青年眨了下那雙貓兒似的藍瞳,神情看起來有些無辜。
賀樓鬆開陸遠楓的手腕,他垂眸望向月要上的那道傷口,眸色肉眼可見地陰沉下來。
先不說那些怪物不可能傷到他。
即便真的是在戰鬥中受的傷,也應該很快就能愈合。
但眼前的傷口仍在不斷往外滲出殷紅的血跡,絲毫沒有愈合的跡象。
這根本不是物理創傷。
“這應該不是物理創傷造成的……”
陸遠楓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他剛才看的很清楚,那些黑騎士根本就沒有碰到賀樓,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道傷口應該是精神創傷的投影,
“這個異度位麵的規則不僅針對那些由幻境誕生的人,同樣也針對我們。”
賀樓隻是用那雙蛇一樣的金瞳冷冷地打量著麵前的青年,隨即他無動於衷地放下衣擺,眼瞼下方的荊棘紋案依舊在不斷蔓延……
他曾經在汙染區受過的傷,足以讓普通人甚至級彆再低一些的哨兵死上千百回。
即便是不能愈合的傷口又怎麼樣?
他會找到那個汙染物,然後殺了它。
賀樓轉過身,目光鎖定前方的那道高牆,他剛往前邁了一步,手腕上又傳來了一道冰涼濕滑的觸感。
有一隻小觸手緊緊地拽住了他,並且試圖往他的手套裡麵鑽。
賀樓的指節微蜷。
這種過於親密的肌膚相貼感幾乎令他渾身戰/栗。
“你……!”
哨兵的手背浮現出一層金色紋路,似是想警告對方彆再碰自己。
觸手試探性地碰了碰,發現那好像隻是個嚇唬人的圖案,實際碰上去一點都不燙,愈發有恃無恐起來:
【我就說他不會把我怎麼樣的吧Y(^_^)Y】
【快來~快來~】
更多的小觸手鑽了進去。
在它們齊心協力的努力下,黑色手套被脫了下來。
“你再這樣使用力量的話……”陸遠楓挑眉望向賀樓剛才抓著自己的那隻手。
如果仔細看的話,會發現哨兵的手背此刻在漆黑的夜幕中泛著一點熒亮的光澤。
那是兩瓣白色的鱗片。
“你會和那些哨兵一樣獸化。”
賀樓的手掌攥緊,他將那隻異樣的手背到了身後。
“又不是隻有把那些怪物殺光了才能進去。”陸遠楓雙手交叉墊在腦後,語調散漫,“你要是獸化了會變成什麼呢?蛇嗎……那還能走路嗎……”
“嘶——”
“乾嘛用這種眼神看我,你要把我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