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咦,一不小心複製了兩次先彆買啊,有重複,買了的寶貝等我把三更複製上去修改後重新看一遍!
小龍崽才不管父父在想什麼,得了寶藏她滿足極了,一個一個箱子趴上去看,等看過了,嫌棄地將幾個裝著古籍的箱子推開,奈何人小力薄沒能推開。
又一會兒本想叫大哥幫忙,想起大哥喜愛書籍,尤愛一些什麼古籍孤本,她自己算了算,這些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藏到現在,好似是在趙國還存在的時候就藏著的了,應算是年份不淺?
那時的代郡還是趙國的地盤,父父還小,在趙國被人欺負,她起了壞心思把欺負父父的壞蛋一家給舉報了,偷了他們家的罪證給趙王老兒,跟著那家被抄家,抄出許多東西,簡直富可敵國,把趙王老兒氣得不輕,下令把狗官砍個七零八碎。
小龍崽見了亮亮就走不動道,本是抱著幸災樂禍的心思去瞧熱鬨的,順手掀開幾箱子頓時被晃了眼,抵不過本能的喜愛順走了幾箱,怕被人發現還特意找了幾箱子書掩人耳目。
她有些心虛,耗費法力將幾箱子東西裝進她的本體空間,跑到代郡找了個隱秘的洞藏進去,又用龍息掩蓋住,使凡人輕易看不見這裡,除非她本人來或經過她同意才行。
小龍崽想起這茬兒,有些心虛,大哥哥說要做乖孩子的,她偷了狗官的金銀財寶,算不算壞孩子?
可小龍崽又想起自己為被欺負的父父報了仇又理直氣壯起來。
她那時本想把順來的寶貝留給父父花用,又看他東躲西藏的,一處小院又小又窄,沒地兒藏寶貝就歇了這個心思,轉而用小布袋子裝了一袋子金元寶偷偷丟在父父的床頭,然後帶著幾箱子東西去代郡藏寶,隻可惜等她藏完東西回來父父已經不住那裡了,聽說又搬了家不知去向。
小龍崽彼時法力消耗得差不多,也沒法再去尋人,隻得回了上界,待下次來戰。
小龍崽想了這麼多,在扶蘇和秦皇看來,小閨女盯著幾箱子書癡迷的小模樣,扶蘇很是欣慰摸了摸小龍崽的腦袋,“朝朝也喜歡念書?大哥空了教你。”
小龍崽登時被嚇醒了,聽過貪財好吃的龍,就沒聽過好學習的龍,她小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一言難儘指著那些個古書,“朝朝不要,給大哥看!”
“都給大哥!”怕人不要塞給她,小龍崽想想都不好了,將大哥推到古籍麵前,迫不及待把東西推出去,“給大哥給大哥。”
她小臉蛋上的一言難儘在早已先入為主的扶蘇眼裡便是忍著喜愛之心知道他這個大哥也愛書籍便讓給他,畢竟他這個當兄長的同樣嗜書如命,扶蘇心裡軟了又軟,看著小皇妹的目光柔得能滴出水來,安撫哄道:“好,大哥收下便是,等大哥看完了,做上注釋,便教朝朝也看。”
小龍崽:“……”不看不看打死也不
看!
那三箱子書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做的,竟然這麼多年也沒腐壞更沒生蟲子,扶蘇欣喜翻開了幾本,愛不釋手,小龍崽得意揚起小下巴,那可不?有她龍息罩著彆說生蟲子,就是大老虎也不敢來招惹!
隻可惜以前用的是本體穿越,尚有幾分法力,現在是投身成人類的身體,沒法像以前一樣樣樣全能,否則都不用勞煩大哥親自跑一趟了,她偷偷溜過去,把東西往肚子裡一裝輕輕鬆鬆就能回來。
小龍崽在得意和惋惜的同時,秦皇走近打開著的一箱黃金麵前,盯著上麵明顯缺了一層的黃金若有所思。
按理這種整箱藏著的黃金會裝得滿滿當當的,不會特意空了最上麵一層,這樣容易叮叮當當不但搬運容易弄出動靜,藏著的時候寓意也不好。
這箱子上似是還有標記,秦皇彎腰凝目看過去,趙人的?想起扶蘇說寶藏是在代郡找到的,那會兒代郡的確屬於趙國的地盤。
他細思後接著往下看幾行,上麵除了趙之外,還刻了個疑似家族族徽的東西,總覺得有幾分眼熟。
扶蘇飽讀詩書見識不凡,他放下書本跟父皇一道研究了下,半晌後愣愣道:“這族徽……像是以前趙國那個被夷族的世家車前一族?”
他繼續說道:“車前一族原是姓車,源自周王室時期的貴族車氏一脈,相傳周王室分裂後,車氏一族兩兄弟各為其主鬨掰了,哥哥帶著自己的人投奔諸侯趙王,弟弟則留在周國輔佐王室,後來哥哥為了與留在周國的一脈區分開來,便在姓氏後加了個前字,意為長。”
小龍崽聽得一愣一愣的沒想到被她打劫了的那個壞家族還有這樣的故事,扶蘇笑著摸摸小龍崽腦袋,繼續說道:“可惜車前族長雖為人剛正,亦是忠勇無雙,但後人卻無人得先祖真傳,乃至一代不如一代,相傳車前一族甚是暴虐,從未拿庶民當人看,仗著趙王寵愛欺壓百姓殘害忠良,堪稱趙國一大蛀蟲,後來聽說是趙王得知車前一族貪汙甚多又有不臣之心,鐵證如山再不顧先祖麵子抄家滅祖,也不知真假。”
“但想來,此等暴虐目無法紀的家族若活下來也不過是多擔上人命罷了。”
扶蘇感慨道:“若生在秦國,豈有他們放肆之理。”
小龍崽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眼裡滿是崇拜,“大哥哥知道好多好多!”說著還屁顛屁顛跑去端了杯茶水過來獻殷勤。
大哥哥說她沒做錯,小龍崽頓時底氣十足,挺著小胸脯暗自偷樂,她可是替天行道一回呢!
兄妹倆在這討論車氏一族的事,卻沒注意到一旁的父皇眼神微變。
他摸了摸箱子上的族徽,那是一束刺狀的植物,意為勇往無前,他陡然想起兒時在趙國時的光景。
那時有黃口小兒,十來歲的少年領著一群跟班將他圍在回家路上,,一夥人大的有十五六歲,最小的七八歲五六歲都有
,他們跟風起哄辱罵他是喪家之犬,有家有國歸不得。
興致來了,一夥人圍著他動起手來,最後離去之前,領頭那少年眼神輕蔑地指著自己胸前衣服上的族徽,炫耀道:“看見沒,我是車前家的二公子,小秦人的雜種!”
他一瘸一拐地回了家,在巷子儘頭遇見個三四歲大的小女孩兒站在那盯著這裡看,走近了小孩兒紅著眼睛眼巴巴問:“fu、大哥哥疼不疼?”
沒人問過他疼不疼,他、娘也不曾,他娘隻每日燒香拜佛求丈夫早些來將他們母子二人接走,過上衣食無憂的富貴生活,偶爾會看著他恨鐵不成鋼,哀哀歎氣。
那時的小嬴政蹲下來說不疼,將小女孩哄了回去,女孩一步三回頭地看著,再後來嬴政再沒見過那孩子,搬家前本想見上一眼,同她告彆,就為了那句疼不疼,隻可惜沒找到人。
有些事不去回想仿佛藏在記憶深處藏著藏著就忘了,可是一旦想起來,就如同昨日發生過一般清晰。
他在家養傷了幾日後,出門采買,這才聽說車前一族貪汙受賄,意圖反了趙王,早有不臣之心,雖趙王隻是個諸侯,要說不臣之心也是他頭一份,但當時諸侯各自為政又不止他一人,誰在乎呢?
總歸他是主子,車前族是他的跟班,是他的左右手,現在左右手試圖反了他能有好下場?
坊間都在議論,再過幾日聽說車前族被抄了家全家下了大牢,好家夥,從他們府上抄出不少好東西,聽說富可敵國,那成箱成箱的珠寶黃金簡直晃花人眼。
聽說車前一族的先祖跟隨趙王出走的時候並未帶太多細軟,有的就幾車子書籍,連建府開院的錢都是趙王給的,這麼大筆金銀財寶能是先祖留的?
想來不可能。
再結合車前世代的暴虐行徑來看,貪汙受賄壓榨百姓得來的不義之財反而可信些。
老百姓們拍手稱快,說要去圍觀車前族被行刑,一定大快人心。
嬴政對此毫不關心,甚至沒有幸災樂禍的心思,他忙著學習,忙著東躲西藏照料和母親的生活,焉有閒心?
再過數日,他身體養好了,背著書箱子去私塾念書,到了學堂,聽同窗議論說官兵抄了車前家後,那滿滿幾十箱好東西,竟然一夜之間少了十來箱,官兵們百思不得其解,現場半點運走的痕跡都沒有,請了專門辦案的大人官差來現場查看,也找
不到蹤跡,這事離奇得很。
又隔一日,嬴政醒來,床頭多了一包鼓鼓囊囊的東西,他拆開一看,裡麵裝滿了金元寶,粗粗一看有二十來枚,分量足足的,看那裝金子的布袋子大小,看樣子若不是袋子裝不下了,想必裝金子的主人還想多裝幾塊。
他愣了下,像個呆子一樣細細聞了下,恍惚覺得這金子上還有一股甜甜的奶香味。
嬴政拿起一塊金元寶看了幾眼,這大小分量色澤
果真如同記憶中的那幾塊金子一模一樣,他想了想昔日除了不得已開銷,為了生存打點上下讓他們母子過得好些,還餘下幾塊金元寶,不知出於何種心理,他收著藏到至今,算一算得有三十來年了。
嬴政下意識數了數上一層空掉的那些缺口,正好是二十六枚,而他當時收到的包裹裡也是二十六,是巧合嗎?
他低頭看向自己的小崽子,小崽子正滿臉崇拜看著她哥哥,纏著還要哥哥講故事。
他壓了壓唇角,看來小崽子身上小秘密頗多。
扶蘇耐心哄著小皇妹,正給她講彆的故事出處,就被父皇從身後拎了起來,男人低沉不滿的聲音問:“朝朝給了大哥三箱子書,想好了要送父皇什麼嗎?”
小龍崽四肢劃動掙紮,像隻離了水的小鴨子似的,可愛得緊,扶蘇笑了笑,徑自去擦拭書籍,遠離父皇的惡趣味。
等放了小崽子,秦皇跟著小崽子的短腿來到開了箱的金元寶旁邊,就見他的閨女趴在箱子上,墊著腳尖,來回數了好幾遍,最後念念不舍從箱子上拿了塊金元寶出來,捧在手心裡遞過來,“呐,這個給父父好了。”
她還滿臉肉痛呢,“亮亮呢!”
秦皇嘴角微抽,伸手接過金元寶,壓了壓下顎咬牙切齒:“你確定?”
扶蘇看著自己身前的三大箱子書,再看看父皇手上小得可憐的金元寶,頓時心裡的滿足和愉悅滿得快要溢出來,朝朝果真最是喜愛他這個大哥。
小龍崽眨巴眼睛,看著父皇的黑臉,父皇這麼貪心嗎?還想再來一塊?想著她又慢吞吞伸了一隻手,溜進箱子裡,摸了一塊又一塊,要不然再給一塊好了?
“……”
小龍崽才不管父父在想什麼,得了寶藏她滿足極了,一個一個箱子趴上去看,等看過了,嫌棄地將幾個裝著古籍的箱子推開,奈何人小力薄沒能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