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栗見春奈背著幸村佳子,小姑娘玩累了,正在睡覺。
幸村精市一人拿著三個魚竿和小桶,其中一個桶裡擠了三條魚。
這是他們三個人在今天的收獲中,特意挑選出最大的三條,其他的魚都被放生了。
“幸村,你現在這個樣子好好笑哦。”
栗見春奈走著走著,突然笑了,指著幸村精市的褲子說道。
幸村精市順著她的目光往下瞥了一眼褲子,那上麵的黑印明顯。
他淡定的回,“栗見,我們是一樣的。”
褲子後麵都沾著泥,誰也彆笑話誰。
栗見春奈被這麼一提醒,突然想到了什麼,調整了一下姿勢,緩緩抽出一隻手,沉默的看著手心處沾上的泥,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顯然,這是幸村佳子褲子上的泥土。
因為背著幸村佳子,所以她的雙手也沾上了泥土。
“嗤,哈哈哈。”
看到她的慘狀後,幸村精市彆過頭,笑出了聲,好一會兒才在栗見春奈控訴的目光中,收斂住笑意,還不忘調侃著糾正了自己剛才的話,“嗯~我說錯了,我們不一樣。”
栗見春奈:……
在幸村精市的笑聲中,她心中莫名的升起了一股勇氣。
在這股莫名的勇氣驅使下,隻見她伸出手,然後以極快的速度在幸村精市的臉上擦拭了兩下,在上麵留下了清晰的兩道痕。
幸村精市的笑容也消失了。
“幸村,你聽過一句話嘛,叫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栗見春奈收回手,在幸村精市的注視下默默地往後退了兩步,然後在找補般說完這句話後,又不著痕跡的退了一步。
幸村精市抬手抹了抹臉,又低頭看了一下手心,下一秒就發揮出了自己驚人的運動天賦。
將手緩緩收回後,迎接上栗見春奈不可置信的目光和呆滯的臉龐,他眼神中充滿了無辜。
“有難同當,嗯?”幸村精市的口吻上帶了反問,顯得更加理直氣壯了。
栗見春奈:......
“要拍照留念嘛?”
栗見春奈:“......”
這人溫和的外表下根本就是魔鬼吧。
哪有女孩子會願意頂著一張滿是泥的臉拍照啊,而且這有什麼值得留念的。
栗見春奈深呼吸了一口氣,仰頭對幸村精市說道,“幸村君,我錯了。”
“哦?栗見有做什麼錯事嘛?”幸村精市眼帶笑意,麵上一副驚訝的模樣。
“......我不該把泥抹在你臉上,對不起!”栗見春奈咬著牙,麵上充滿了掙紮,最後那一句對不起說得十分宏亮。
“嗤,栗見說的話和表情完全不搭啊,真是了不起呢。”
幸村精市感歎了一聲,在栗見春奈的羞赧的瞪視下,將笑意稍微收斂了一些,認真地回道,“嗯,我原諒你。”
“那幸村君是不是也應該跟我道歉?”栗見春奈抬手指了指自己剛被抹了一道的半邊臉。
幸村精市愣了一下,“......抱歉。”
“我們扯平了。”
聽到他這一聲道歉,栗見春奈才心滿意足的轉身,背著佳子繼續往家走去。
幸村精市看著她的背影,沒忍住輕笑出聲。
*
八月末,全國大賽開幕。
在幸村精市的邀請下,栗見春奈在靜岡比賽完後,穿著一身袴服,背著弓坐上了前往大阪的新乾線。
昨天晚上和幸村精市發簡訊時,在知道約飯地點定在大阪時,她忍不住埋怨道:[所以說,等回到神奈川再約吃飯不好嘛,為什麼非要去大阪。]
雖然時間上完全來得及,但從靜岡去大阪還是有點距離的。
幸村精市過了差不多十分鐘,回了一句,[明天的決賽會打滿五場,我也會上場哦。]
於是,從修學旅行後,一直很想看幸村精市打網球的栗見春奈,果斷表示自己會在比賽完後趕過去。
她趕到的時候,立海大已經奪得冠軍了,因此觀眾席上呈現著涇渭分明的氣氛。
她在立海大這邊的觀眾席上,眯眼看向球場,現在正在進行單打二的比賽。
從她的站位往下看,並沒有在場邊看到幸村精市,栗見春奈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給幸村精市發了一條簡訊。
在單打二的比賽接近尾聲時,幸村精市的身影出現在場邊,他才熱身回來,脖子上還搭著一天毛巾,坐下喝了口水,又低頭看了一眼手機後,仰頭便往觀眾席上找尋。
跟栗見春奈對上目光後,他笑著跟她抬手打招呼。
栗見春奈抬手,正想回應,下一秒就淹沒在了熱情的觀眾中。她沉默了片刻,不由得心中感慨,幸村精市人氣是真旺。
[栗見,想要看看網球場上的滅五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