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靠近隻會讓她想不管是因為喜歡還是執念,先把人弄到手再說啊。
成為鄰居後,幸村精市每天都會過來待一段時間。
或是充當一下助手幫忙上色,或是在飯點帶著食物上門。
這麼連著半個月後,終於一次飯後,栗見春奈忍不住問,“這也是追求的一種方式嘛?”
“不是哦。”
幸村精市輕聲的說。
陪伴當然不是追求的一種方式,但他們之間需要這種陪伴。
需要這種陪伴去打破這些年時間帶來的陌生感。
過了四月,幸村精市再次踏上了世界各地飛的比賽行程。
但這一次,他們沒有失聯。
每天的通話和ins聯係除了帶來昂貴電費和通訊費外,也在持續的拉進著兩人的距離。
栗見春奈開始重新熟悉幸村精市的行程以及他這些年養出的小習慣。
每次通話結束後,就會開始期待下一次的通話。
就這麼從初春一直走到又一年的冬,幸村精市才重新出現在東京。
他穿著一身風衣,疲憊的出現在栗見春奈家門口,在門開之後,眼神纏倦,上前輕擁住自己的心上人,“春奈,我回來了。”
栗見春奈仰頭擱在他的肩窩處,突然發現自己很想念這個人。
並不飽含欲望的想念。
她撫上幸村精市的後腰,緩緩收緊,由衷地說道,“歡迎回來,精市。”
幸村精市微側頭,鬢邊的碎發輕掃過她的耳朵,動作間帶起了幾縷發絲。
大概是聽懂了她稱呼上的改變意味著什麼,幸村精市的輕擁試探著變成了不帶距離的擁抱。
栗見春奈眉眼彎彎的側頭,貼近脖頸,親了親。
然後門口的行李箱被一腳勾進玄關,大門隨即關上。
栗見春奈隻覺眼前一暗,空氣一下子變得稀薄又黏著。
唇舌被碾壓而過,氧氣被掠奪的壓迫感帶來的是身體條件反射般顫栗。
急促的呼吸在唇舌相接中交融,後背上抵著冷冰冰的門板和懷中所擁抱的炙熱身軀形成鮮明對比。
緊貼的身體幾乎是在發生變化的那一刻就被立即發現,本來環在後腰的手在腰際遊離,緩緩下滑。
然後被緊緊箍住手腕,定在了危險邊緣。
交融的呼吸分離,變成了若即若離的親啄。
栗見春奈茫然的睜開雙眼,往後仰了仰,拉開一些距離,在幸村精市的緊箍中轉了轉手腕,聲音有些啞悶,帶著些許不解,“精市?”
幸村精市沒有鬆開,捧在後腦勺的手往下滑落,垂在後頸上,小幅度的輕撫了兩下,“在這之前,春奈,和我交往,好嘛?”
“好。”
栗見春奈在他問完就迫不及待的回答,然後抬頜再一次追逐,貼上他的唇。
青澀又生疏的學以致用,將幸村精市方才所施展的全都重複了一遍,最後定格在輕啄上。
和幸村精市一起歪在沙發上,麵對麵的坐在幸村精市懷中,有一下沒一下的親著。
栗見春奈試探著將手腕解救出來,卻發現幸村精市並不打算鬆開。
她不著痕跡的將親啄的範圍擴大,從嘴唇慢慢挪到下巴,又吻上了喉結。
感受著在她親吻下喉結的滾動,得意的輕笑出聲。
栗見春奈直起身,和幸村精市額頭相抵,低吟道,“精市,真的不繼續嘛?”
幸村精市呼吸一滯,搭在後背上的手一用力,再次吻上前。
接連的親吻讓唇舌都有些發麻刺疼,又留戀不舍。
直到再次被抓住手腕,栗見春奈才從這種狀態中拉扯回神智,頗為無語的看向自己第二隻被抓住的手腕。
指尖還捏著剛解開的第二顆上衣紐扣。
她忍無可忍的直呼全名,“幸村精市!”
“春奈,現在不行。”幸村精市鬆開她的兩隻手,重新摟上她的腰,嘴裡說著讓她想罵人的話,“還沒有到時候。”
被撩撥得起火的栗見春奈沒好氣的問,“那什麼時候才是時候?”
這種順水推舟,順其自然的事情講什麼時候啊!
“告白,約會,求婚,結婚。牽手,擁抱,親吻……我們一步一步的來。”
幸村精市在她耳邊輕啄,聲音含糊中帶著堅決。
栗見春奈:“……”
行的,有毅力有想法。
倒是顯得她過於急不可耐了。
雖然知道幸村精市這是尊重這段感情,是愛惜自己。
可問題是她願意啊!
栗見春奈很想揪著幸村精市的領口大喊一聲你清醒一點,成年人彆搞得這麼純愛!
又在幸村精市這種尊重和愛惜之情中,心口酸漲,酥酥麻麻的。
她很高興。
栗見春奈低頭在幸村精市的肩膀上狠咬了一口,聽到身下的人傳來一聲悶哼,才鬆口在牙印上舔舐了一遍。
她意味深長的對幸村精市說,“可以,我尊重你的想法。”
不就比忍耐力嘛,她從國小學弓箭開始就沒缺過。
幸村精市有那麼一瞬覺得後背發涼,但這種感覺很快就散了。
和栗見春奈耳廝鬢磨間,欣喜雀躍之情甚至盛於打贏比賽。
也不對,這是兩種完全不一樣的欣喜雀躍。
他擁抱著心上人,如同擁抱住了未來的歲月。
陽光灑滿了整間公寓,懷中的人溫熱柔軟,時不時的親吻就像往心尖上梳毛般,舒適又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