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擦在我的嘴角,對我說:“把自己弄乾淨了再哭吧,太狼狽了。”
我屈服了,誰叫這個想像對我來說實在是太有誘惑力呢?起碼在這一刻,我感覺很幸福,這就夠了。
飯後,我主動承擔了洗碗的責任,仇鬱清則開始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書。
他總是喜歡看書,可我明明記得,我家裡好像並沒有什麼書是可以給他看的,或許是我想象中的仇鬱清自帶的書吧,誰知道呢?
洗完碗後,我便脫下圍裙、換好衣服準備出門去。
一直在客廳中看書的仇鬱清這時候才抬起頭,“要去哪裡?”他問,“又要把我丟在這裡?”
這個“又”字,很微妙。站在原地,醞釀了好一會兒,我才拿出了平時麵對仇鬱清時該有的態度,對他說:“很快就回來了,去看醫生。”
“醫生?你生病了麼?”仇鬱清說著,放下手中的書,站起身,這時候我注意到了他那本書的封皮,外文,我看不太懂,但近乎可以確定不是在我家會出現的東西。
思慮之間,仇鬱清已經走到了我的麵前,他的身量很高,足以俯視我,那寬闊的雙肩也能十分輕易地將我籠罩,職業需求,他對自己的身材向來有著較為嚴格的管理。
等等,仇鬱清的職業……?
還沒等我想清楚,仇鬱清冰涼而寬大的手掌便捧住了我的臉頰,近乎是強迫一般,令我的視線同他對接在一起。
“裴森,回答我的問題。”他的目光是晦暗的,我甚至能夠看出,他的心情沒有那麼愉快,“我不喜歡你無視我,可最近你總是做這種事情。”
他的手很大,手指修長又漂亮,有那麼一瞬間,我好像記起了高中時候他打籃球的事情,不過僅僅隻有幾秒鐘,貌似是他起跳投籃的時候。
“對不起。”近乎是本能一般,我這樣說著,我甚至知道我應該用臉頰蹭蹭他的手掌以表達對他的歉意,“以後不會了,仇……仇……”
好奇怪,我想念他的名字,可一想到眼前這個人或許隻是幻象,我就無論如何都無法開口強迫自己說出來。
“叫不出來,可以不叫。”他說,“願意的話,可以叫我Y同學。”
Y同學……Y同學?在心中反複念叨著這個名字,不知為什麼,我的身體忽然泛起了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也不知是因為不適還是因為恐慌,反正……我真的很不喜歡“Y同學”這三個字。
見我仍不開口,淺淺地,仇鬱清歎了一口氣,“好吧,那吻我吧,畢竟你要走了,不是麼?”
“吻我”兩個字從仇鬱清的口中說出,就像是有什麼天大的魔力似的,看著那漂亮的唇瓣,我近乎可以說是瞬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我踮起腳尖,抬手摟住了他的脖子,將自己送了上去。
跟仇鬱清接吻……這樣的認知令我感到興奮,他的樣貌他的身形他身上的味道,他一切的一切都無一不令我感到著迷,他抱住我的手臂並不顯得用力,但掐住我腰的那隻手卻令我覺得自己正同樣被他需要著,這種感覺太過於美妙,一時之間我都不願去相信這一切都不過是我腦海中臆想出來的幻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