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無比明白我自己的視線為什麼會停留在這裡。
視頻中,仇鬱清低沉的嗓音傳進我的耳朵裡,看是真的好看,聽是真的好聽。
他單人出境,完全仰視的視角……拍攝的那個人應該是我,以及……真是不錯的本錢。
理智拚命勒令我,叫我關上手機不要再繼續觀看了,可我的身體卻僵在原地,動彈不得。
因為完全沒有拍攝這段視頻的印象,所以它帶給我的衝擊遠比我想象得要大得多。
仇鬱清的皮膚,仇鬱清的肌肉,仇鬱清的喉結,仇鬱清的聲音……他垂眸,晲視一般看著我,漆黑的眼瞳,仿佛沒有任何情緒。
我沒救了,我沒救了,我真的沒救了。
滴滴答答,是鼻血流到衣服上的聲音,然而我卻無法動作,整個人僵住一般,甚至躺倒在床上,將手機拿高,意圖還原當時拍攝的情景。
或許曾經我的腦海中有那麼一瞬間的疑惑,既然分了手,為什麼不選擇刪除,起碼不讓他的信息影響到你的心情。
而今看過了那些照片、這個視頻,我知道答案很簡單。
我舍不得。
我甚至巴不得將他們用光盤刻印成實體,莊嚴地放進我的寶物盒子裡珍藏。
所以說我沒救了。
我就是個大色魔,我無法拒同他留下的每一寸痕跡。
所幸,沒等視頻裡的仇鬱清真正解決完畢,我先不行了。
我跑到廁所,仰起頭,意圖止住鼻血,而後將沾了血的衣服脫下來,趁它尚未乾涸,儘力搓洗。
這一刻,我的腦海裡滿是一個疑問——他為什麼會同意?當時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是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才敢提出這樣的要求?
但,因為記憶的空缺,我無論如何都想不通其中的關竅,更何況在我清理完自己的衣服和身體,打開門的那一刻,再度看見了令我如此慌亂的罪魁禍首——仇鬱清。
他還是那樣地處變不驚,漆黑的眼眸,看過來的時候讓人覺得他沒什麼情緒,又好像下一秒能直接被吸入他的眼眸中去。
鼻血尚未擦乾淨的我站在門口,同他對視了許久,那一瞬間我想,既然他是我幻想的產物,那麼他一定知道自己在我心中激起了多麼波瀾壯闊的驚濤駭浪吧。
在那樣的情況下還能如此淡定,這個家夥,真是可惡至極、無聊透頂!
於是最終我選擇無視他,埋著頭直往客廳去。
他亦步亦趨地跟在我的身後,平均我走三步,他走兩步,他腿比較長,步伐之間總是顯得那麼從容不迫。
等我來到冰箱,拿出麵包和牛奶,猛然轉過頭,才同他淡淡的視線猛然間對上了。
他說:“冷的,對身體不好。”
略微一愣,我繞開他,心說他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