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差了一些而已。
不過,室內唯一令人在意的,是那位於牆角處的監控攝像頭,凝望著那處,就好像凝望著某人的眼睛,黑洞洞的,令人畏懼的同時,又隱隱生厭。
“哦,你放心,辦公室裡麵的監控多數時間都是不開的,仇總他日理萬機,哪兒有空看我們這些人?最多是下班了之後,確認會不會有小偷夜闖盜竊公司財物之類的。”時俊說著,以一個頗為豪邁的姿勢坐到了我工位的對麵。
腳步微頓,當我發覺原本應當空無一人的辦公椅上不知何時竟又出現了那個熟悉的身影,我呼吸一窒,終究還是忍住,沒令自己當著朋友的麵失控下去。
“不是說還有事問我麼?在那乾站著做什麼?快坐啊!試試咱仇總專門為你新買的椅子!我看這樣式,怕不是跟仇總辦公室裡麵的同款呢!”時俊一麵招呼著我,一麵隨意拿起桌子上的東西放在手中把玩,毋庸置疑,他絕對沒有看見此刻正坐在他對麵的仇鬱清,否則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是現在這幅表情。
沒關係,沒關係,我再清楚不過的,眼前的這個家夥一定是幻影……暗暗深吸一口氣,走到時俊的對麵,我拉開椅子,徑直坐了上去……或許在時俊看來這不過隻是一個再尋常不過的動作,可對我來說我卻是當著他的麵坐到了仇鬱清的懷裡。
仇鬱清的身體,是熱的,貼在我的身後,手臂如蟒蛇般纏繞上來,令我感到略微窒息,“其實也沒有彆的事情,就是想跟你確認一下,我以前對仇總的那些……公司裡麵知道的人,應該還是那些?”
“怎麼不直接跟他坦白算了?”仇鬱清的聲音附在我的耳邊,聽起來是那樣地漫不經心,“覺得丟人?”
“呃……新入職的應該不知道吧,期間也經曆過幾次人員調動,留下來的老人跟你關係都還不錯,不過你放心,心知肚明的事情,都是在開玩笑嘛,你也不用往心裡去,但凡見過仇總的,誰沒起過那個心?”時俊倒是豁達,一邊說著一邊打哈哈,然而他的目光越是坦誠,我便愈發地無地自容,因為仇鬱清正當著他的麵抱住我,一下下地,親吻著我的臉頰,就好像在用事實告訴我,根本不可能“不往心裡去”。
“那就好,年少輕狂總喜歡說胡話,我就是怕你們還拿以前的事來笑話我。”撓了撓腦袋,我小心翼翼地說著玩笑話。
所幸時俊也不是個多心的,就算我沒有刻意套話,他也總能給我抖出些猛料來:“不過之前有一次你還真是嚇到我了,忽然說什麼乾脆退而求其次跟仇總發展肉體關係,把我下巴都驚掉了,哈哈哈哈哈,不過既然現在你已經回來了,就說明這坎兒你已經過去,仇總那樣的人,我們遠遠看著就行。”
仇鬱清好像也聽到了時俊的話,我聽見他輕笑一聲,而後又慢條斯理地撓了撓我的下巴,“你不一樣,彆信他的胡話。”
該死的,閉嘴啊!
暗暗攥緊了拳頭,我一麵應和著時俊,一麵生硬地轉移了話題。
時俊離開後,我大鬆了一口氣,猛地起身回頭怒視著滿臉悠悠然的仇鬱清,我說:“你可真會挑時候啊你。”
仇鬱清沒有回話,隻是狀似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不對……我跟他生什麼氣?不過隻是我腦海中的幻影而已。
手扶額頭,還沒等我緩過神來,辦公室的敲門聲忽然間響起,請進門,發現居然是仇鬱清的秘書,沒有告知原因,他隻讓我現在即刻到仇鬱清的辦公室一趟。
什麼啊?原來……仇鬱清在公司?不對,他什麼時候回來的?回過頭望了此刻坐在原地滿臉無辜的仇鬱清一眼,橫下心,我離開辦公室,在同事們探究的目光下,硬著頭皮跟亦步亦趨地跟著秘書的腳步上樓去了。
一路上,根據王秘書的敘述,我這才知道原來仇鬱清是剛剛才從繁忙的家族業務裡脫身,他回到公司裡的第一件事,就是點名要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