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癔症 烈冶 4214 字 10個月前

淨,但不像是有人居住。

次臥,那些價值不菲的高定禮服就那樣毫不遮掩地被掛在簡陋的衣架上,像是已很久沒人光臨了。

主臥,正對著對麵樓的方向,房間裡的監視屏正儘職儘責地運行著,屋內的景致被暗色的屏幕光略微點亮,襯得內裡的環境幽秘而可怖。

窗簾是厚重而遮光的,唯有那放於床窗邊的望遠鏡,將簾子掀起了小小的一角,外麵的光線從那個地方透露而出。

走到窗前,閉上一隻眼,將睜開的眼睛貼到這看上去就價值不菲的望遠鏡的目鏡上。

放大的景致,對麵我的住處可以說是一覽無餘,能夠清楚地看見常年大開窗戶的臥室,以及安裝著防護欄的衛生間,做飯的時候,廚房裡忙碌的景象稍稍轉動視角也是儘收眼底的。

正如同在他麵前毫無保留的身體那般,原來我的生活也一絲不掛地被他全方位凝視著。

我忽然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笑,其實我真的很想跟仇鬱清說,對我,你真的沒有必要去窺探那麼多。

難道我不會告訴他麼?隻要他想看,我難道還會對他有任何保留?

從前我隻以為仇鬱清是不善表達,對於我的喜歡可能無法宣之於口,可我卻萬萬沒想到他卻是以個完完全全的行動派,不便說的癖好在暗戳戳實現後,便直接大喇喇地展示在你麵前就好了。

打開燈,不再晦暗的照片牆終於徹底展現在我的麵前,難以形容這眼前這番景象所帶給我視覺上的震憾,我的視線甚至難以全部囊括,最上方的照片,我那略微近視的眼睛甚至都未能完全看清楚。

全都是我的照片,仇鬱清哪兒來的,那麼多我的照片……

走近照片牆,我拿下了距離手邊最近的,那張最易被取下的相片,那是……高中?不,亦或者說是初中時期的我,非常低的視角,臉上洋溢著歡樂的笑容,甚至是直視鏡頭的,就好像在自拍?

……真奇怪,印象中我並沒有拍攝過這類照片,而這照片的背景,卻好像是在我的家中?怎麼會這樣呢?仇鬱清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照片,難道說——

冷汗在那一刻忽然間冒了滿背,我好像忽然明白這照片的拍攝條件究竟是什麼了。

電話在這時叮鈴鈴地響起,一個激靈,我差點直接癱坐下去……

是仇鬱清,這個時間給我打電話的,除了仇鬱清不會有彆人了。

“看見了麼?”他的聲音低低地,自電話那頭傳來,帶著些自暴自棄的意味,他說:“這是我最喜歡的一張,所以就算時間排在很前麵,我也把它放到最下層,以便我想看的時候能及時看見。”

“你知道,我在看的是哪一張?”那一刻我手腳冰涼,原本我不想用“恐怖”這個詞語來形容仇鬱清的,可是……從一個被監視的地方到另外一個被監視的地方,就算是一直一直喜歡他的我,也開始有些害怕了。

“我當然會在監控室裡安置監控,萬一有人進來了看見怎麼辦?放心,其他房間沒有。”仇鬱清竟像是在真心安慰我,也不知他是哪兒來的自信,搞得好像最終我一定會平靜接受這一切似的。

“你……”眨眼,懷念?亦或是無力?此刻的我已經分不清了,眼淚一滴滴滴落到照片上,因為直到這時我才注意到照片邊緣白色的絨毛,那是……屬於我的小狗,興旺身上的事物。

害怕它再次走丟,我曾專門為它定製了狗牌,上麵寫著我家的聯係方式,以及一個可愛的小狗標識。

它是一隻體型不算特彆龐大的小狗,小的時候我曾抱起過它,後來它長大了,因為它的重量我便不能再讓它成為被我抱在懷裡的寶貝了。

十五歲那年,瀕臨初三,那時的我還是個初長成的少年,看著搖頭擺尾的興旺,失敗數次的我終於再度下定決心進行挑戰,我顫抖著雙臂將手卡在他的前腿根部,用力將它舉起,那姿勢,就好像一個父親舉起自己最喜歡的孩子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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