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汪嗚汪嗚”地頂嘴:“明明已經洗乾淨了。”</p>
駱隨心說小狗自己舔舔也算洗過澡嗎。</p>
小狗很不服氣,想他可是很愛乾淨的一隻狗。</p>
駱隨妥協:“等你可以洗澡了再上床。”</p>
小狗得寸進尺:“我不,我現在就要。”</p>
談判徹底破裂。</p>
鐵石心腸的□□者駱隨冷酷無情地拎著小狗塞回狗窩又給他嚴嚴實實地裹了條衣服,確保小狗連前爪都無法從這種嬰兒式的裹法裡掙脫出來。</p>
不得不說,駱隨是有一點照顧幼崽的天賦在身上的。</p>
但是犟種許榴很生氣。</p>
非常生氣。</p>
他必須要和駱隨貼貼足夠的時長才能變回人形,可是駱隨這個家夥居然拒絕了他一起睡覺的邀請。</p>
這樣他明天要怎麼溜進駱隨的學校。</p>
許榴狗狗祟祟地埋在殘留著洗衣液香氣的衣物裡,準備伺機而動。</p>
……</p>
駱悠今天在學校受了氣,本來想好好地教訓一下駱隨那個敢住進自己家裡的不要臉的賤東西,就趁著人多的時候把駱隨從旋轉樓梯上推了下去。</p>
最後駱隨也沒有摔的多慘,隻不過是撞出點無關緊要的小傷,班主任那個死女人就叫得好像駱悠殺人了一樣,居然還打電話叫了家長。</p>
害得他被駱父狠罰了一頓,晚飯沒得吃不說,還要跪在冷冰冰的大理石地板上跪到半夜。</p>
母親試圖給自己減輕點懲罰也被父親斥責了幾句。</p>
怎麼想都是駱隨那個雜種的錯。</p>
駱悠躺在床上毫無形象地哭著讓母親給他揉膝蓋上藥。</p>
一邊的奧丁戴著止咬器,犬齒上沾著一點尚未清潔的碎肉。</p>
“你就是做事太衝動了。”莫秋然一邊心疼,一邊也忍不住斥責兒子,“這種小事怎麼用得著你自己動手,不能讓那個小野種死先不說,還把自己都搭進去了。”</p>
她歎了口氣,無限心疼地給駱悠上藥:“做事要給自己留條後路,你那些平日裡總是扒著你的跟班呢,給了他們那麼多好處,竟然還要你自己動手嗎?”</p>
莫秋然自己說著說著也動了氣:“平時都白養這群白眼狼了!”</p>
駱悠聽著煩,看膝蓋上藥上的差不多了就讓莫秋然先出去:“我的事我自己想辦法,不用你多管!”</p>
兒子都說話了,莫秋然再不情願也隻得先出去。</p>
駱悠房間裡關了燈,顯得格外幽暗。</p>
他一瘸一拐地站到窗前,看到了駱隨房間裡似乎有什麼動靜。</p>
他的房間和駱隨的房間隔了一個花園,從陽台裡看過去正好能看見駱隨房間的窗戶。</p>
今天好像有聽保姆說過,駱隨臥室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連窗簾都被卸下來了。</p>
平日裡駱隨也不願意讓保姆們隨便進他的房間,隻能隱約猜測是這個不受待見的大少爺自己帶回來的小狗乾的好事。</p>
駱悠想到那天駱隨抱回來的雜種土狗,心裡嗤笑一聲,雜種就配養雜種狗,這種鬨騰的玩意兒要是他肯定二話不說就讓奧丁上去咬斷它的喉嚨。</p>
連屍體都要送去狗肉館才好解氣。</p>
他眯起眼睛借著今夜格外澄澈的月色隱隱約約好像看見駱隨房間裡多了一個人。</p>
那是個光看背影就知道是個美人的身影。</p>
身形纖細,線條曼妙。</p>
好像還沒有穿衣服。</p>
駱悠鬼使</p>
神差地翻出了之前莫秋然給他買的望遠鏡。</p>
月光影影綽綽地落在那單薄的肩背上,照出一小片羊奶似的脂白色的肩。</p>
隻是被月光照亮的還沒有指甲大的一塊皮肉,卻無端端地叫人心生魔障。</p>
很想上去摸一摸,用赤/裸的指腹感受溫軟柔滑的肌膚。</p>
不知道為什麼,光是驚鴻一瞥,都覺得手感一定特彆好。</p>
那美人似乎很黏駱隨,輕手輕腳地坐到了駱隨的床邊,然後抱住了他,以一個很乖順的姿態窩在了駱隨的懷裡。</p>
這下駱悠是什麼都看不見了。</p>
駱悠的表情漸漸地扭曲起來。</p>
好啊,可算讓他抓到駱隨的把柄了。</p>
居然偷偷帶了女人回家過夜。</p>
這種醜聞要是爆出來,駱隨一定會被趕出駱家的吧。</p>
他完全沒有發現自己現在這個拿望遠鏡偷窺的姿態有多難看,完全陷在了終於能讓駱隨倒血黴的狂喜和對駱隨這種肮臟的賤人居然能勾引到如此美人的嫉妒心裡。</p>
“我早就說過,一定會讓雜種後悔來駱家的。”駱悠喃喃著。</p>
試圖再看清一點駱隨身邊的影子。</p>
可惜月光也不幫他,烏雲很快遮蔽了最後一絲光亮,整個天地陷在了完全的黑暗裡,連花園裡的路燈都黯淡得不如不開。</p>
許榴把自己塞在駱隨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乖乖巧巧地睡著了。</p>
他睡著睡著又變回了小狗的形狀。</p>
第二天駱隨睜開眼睛,就發現懷裡抱著一隻軟軟的睡得正香的雪白小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