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溺垂下眼，認真回想了會兒才說：“我覺得……比以前好。”
確實是，因為他以前不但零基礎，甚至沒參考過。
“那就行了。”顧池說：“比以前好就行了，就算是沒有以前好也沒關係。”
有什麼東西軟軟的堵塞了江溺流動的血液，腦袋好像都變得空空的，耳邊煙花炸開般的聲音如電流擊中了他身上最軟的那根骨頭。
“為什麼？”江溺認真的看著顧池。
顧池說：“我們慢慢來江溺，如果實在跟不上，那就按你自己的步伐走好了。”
江溺喉嚨發緊：“那萬一……我考不到你的城市，不能和你上一所大學怎麼辦？”
顧池下意識道：“沒關係，我們異地l……”
他頓了下，淡定糾正道：“異地來往。”
江溺一想到要和顧池異地分離大學四年之久，每年隻有假期才能見麵就已經快要難受到喘不過氣了。
不行，不可以異地，異地的話萬一他不在顧池身邊出現了其他虎視眈眈的人怎麼辦，萬一他的身邊出現了很好的人把他搶走了怎麼辦。
他現在好不容易在顧池身邊占據了一定的地位了，顧池終於也能看到他了，他絕不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江溺心中好好學習的想法更加堅定，一想到自己想到的種種可能就不禁咬緊了牙，沉聲說：“不能異地！”
顧池微笑：“那你努力。”
“……”
高一的月考考完就是高二，高二的考試就兩天，顧池的考試順利的堪比德芙廣告。
至少他自我感覺良好。
而在他考試結束的當天，江溺的考試成績也出來了。
顧池上午的時候就問了江溺，但是江溺怕影響到顧池考試的心情就說還沒出來，直到顧池考完了，江溺才猶豫著說出了自己那慘不忍睹的考試成績。
顧池看著手機上麵查出來的分數，沉默了很久。
江溺知道這分數可能連顧池高一時候的一半都比不上。
他和顧池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顧池這次真的該對他失望了吧。
顧池仔細看著江溺的單科成績，說：“語文其實也……還可以，72。數學有80也很不錯了，英語88。”
顧池看了半天才把手機還給江溺，抬頭問他：“試卷拿上了嗎？”
江溺乖乖的點點頭。
“嗯。”顧池說：“今天咖啡店不開門，你去我家，我幫你分析分析錯題？”
江溺一喜，忙道：“好！”
顧池看上去不但沒有生氣和失望，而且似乎還對他的分數還算滿意？
江溺微微的舒出一口氣，但還是不敢完全放下心，跟顧池回家的一路上都在觀察他的情緒變化。
殊不知，江溺這種偷偷摸摸的貓咪捕獵一樣的行為早就落在了顧池眼裡。
他當然知道江溺心裡在想什麼，可是他也是真的覺得江溺考的不差。
好吧，出於濾鏡，可能江溺考兩位數回來他也會覺得江溺已經儘力了，江溺已經考的很好了。
因為至少他知道江溺和他說寫完了就是真的寫完了，這些日子他這麼輔導江溺，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