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怵忙解釋說:“就是高二年級的學霸,不過成績比池哥差一點,上次月考好像是全年級第二,長得也還行,聽說家裡還挺有錢的。”
江溺麵無表情的笑了一聲,沉聲問:“他們認識嗎?”
“應該是,認識的……”高怵說著,一邊觀察江溺的臉色一邊說:“我那朋友說,周一高二一班和三班有一節體育課撞在了一起,徐然主動去找了池哥,給池哥送了水,他們還一起打了籃球。”
江溺本來還雀躍的心情一下跌到了穀底,暴躁因子又開始在胸腔裡麵四處亂撞。
江溺也想像顧池所說的那樣控製住自己的情緒,可是當情緒真正上來而顧池又沒在自己身邊的時候,他還是會因為那無厘頭的猜想暴躁到不行。
他已經好久沒有吃過付冬給他開的藥了,因為付冬說這種藥有副作用,沒到必要的時候不要吃,越吃副作用就越大。
這段時間他和顧池在一起他就一直沒怎麼吃過了。
就連江溺也以為自己要好了,可當他聽說顧池身邊出現了其他人,還是一個比他優秀的人時候,江溺罕見的又出現那種暴躁又害怕的情緒。
他實在是太害怕顧池離開他。
心腔像是被帶刺的球堵住,鮮血淋漓的同時又喘不上來氣,像是想就這樣把他憋到窒息,如同一種變態的自我埋葬。
江溺猛的一下站了起來,椅子腿在地麵發出刺耳的一聲響,教室裡正在做小動作和講小話的人也頓時噤了聲。
江溺離開了教室,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明明今天的天氣還算好,他卻總覺得天空也陰沉沉的,如烏雲蔽日,商量好了一樣故意針對他。
江溺給顧池發了信息,叫張鶴來接自己,一個人回了家。
顧池那會兒正在上課,自然是不知道這些事情,直到下課才看到了江溺發過來的短信。
顧池心裡莫名有股不好的預感,因為江溺從不會輕易爽約,更何況今天他們都約好要一起器樂室,江溺有多喜歡他彈鋼琴顧池是知道的。
他心事重重的下樓去,打算去江溺教室門口去看看問問他們班的人,正好看到了站在樓梯口有些焦急的高怵。
高怵這人跟江溺待久了向來是處變不驚的,他都能這麼著急,說明是真的出了事了。
顧池的本來就半提起的心頓時懸到了高處。
“怎麼了?”
高怵猶豫片刻還是和他說了第八節課的時候自己的事情,顧池聽完原委後就明白了一些什麼,咬牙切齒道:“高怵,你腦子有病是吧?”
高怵一愣,但也自知這種事情自己理虧,沒有反駁。
顧池向來是溫和的,但現下實在是忍不住了,訓道:“你想讓江溺多了解我這沒問題,但是什麼事情都告訴他這不是一種變相的監視嗎?而且我和徐然就一起打了個籃球而已,彆的什麼都沒發生,你說給他聽不是給他製造焦慮嗎?”
高怵憋了下,好半晌才說:“對不起。”
顧池氣不打一處來,他知道這個時候的高怵是有點混蛋的,而且因為江溺救過他替他出過頭就把江溺看成大哥,有點奉承的意思,所以顧池也懶得和他掰扯那麼多了。
江溺本來就要躁鬱症,還容易多想,想多了自己又勸解不開,最後硬生生把自己繞進死胡同裡麵,顧池真是又無奈又拿他沒轍,打電話過去江溺也不接。
顧池心裡擔心他,隻好和咖啡館請了假,又和母親報備過後坐公交又乘地鐵,終於在一個小時後趕到了江溺家,結果因為江溺家是高等小區,保安不讓他進去。
顧池氣的不行,給江溺發了信息過去。
“再不接電話,就彆來找我了。”
果然這條信息發過去後江溺就立馬打了電話過來。
顧池也沒和他多客套,直接說:“我在你家小區門口,你給保安打個電話讓他放我進來。”
說完就掛了。
很快保安的電話就響了,顧池立刻就被保安客客氣氣的放了進去,而他才進去沒走多久就看到了氣喘籲籲趕出來的江溺。
今天南陽的溫度才幾度,他就穿著一